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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眯眯地开着玩笑,“看到我怎么一脸愁云?”“不是不是。”于逆连忙摆手,“我这是因为……”“怎么了?黎洋呢?”褚岩拉着行李箱自顾自地往院里走着,车轮欢快地在粗糙的地板上滚过,和着他欲盖弥彰的解释:“本来我应该是明天早上来的,但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我还听说岳宏前辈自己申请过来参加你们这个节目,你们这肯定有不少好玩的,所以提前一天来了,你们不会介意吧?”“怎么会呢。”于逆无精打采地回道。褚岩着急相见黎洋,但又心知自己在镜头前表现得太过关心,黎洋肯定会不高兴,只好耐着性子斟酌一下才开口,“黎洋他怎么了,出去看星星了?”“那就好了。”于逆一脸愁容,“上午我们去摘蘑菇,黎洋走散了。”“什么?!”褚岩吓了一跳,“那你们怎么不去找他?”“我们也想去,但现在天黑了,导演他们不让我们上山了,不过你别担心,有工作人员在找。”褚岩沉吟了一下,脑子里飞快转过几种解决方案,只是,千万种方案都不比亲自上山心安,他朝导演组要了个手电筒,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上了山。逆着光,有人隐隐看到他掏出了手机,“喂,二哥………”虽然山下一片鸡飞狗跳,但事件的中心人物——黎洋,却还算淡定。除了一天没吃东西实在是有些饿冷之外,他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山上蛇虫鼠蚁很多,天黑之后更是变成了他们的天堂,叽叽喳喳的虫叫鸟叫交叠在一起,平添了几分可怖的气氛。黎洋靠在一棵树边,因为前一夜的雨水,裤子也变得潮湿极了。他不敢睡觉,看着天上的星星思考数着分秒,等待日出的到来。好冷。好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黎洋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没人发现他没回去吗?难道没人来找他吗?难道他在这个团队这么可有可无?直升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黎洋抬头望去,心里又开始暗暗祈祷:希望里面的人,可以透过头顶层层叠叠的树冠看到自己。“嘶——”一抹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黎洋顺着声音望去,幽幽的月光下,一个长长的条状物在地上游走。是蛇。本就觉得有些冷的身体因为看到蛇而更加发冷,黎洋微微有些颤抖,僵直地靠着树干一动不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蛇的身子很软,鳞片在微微湿润的泥土上碾过,与杂乱的落叶摩擦出低哑的“沙沙”声,虽然虫叫鸟叫的声音比起它来说大得多,但这声音却越来越大,叫人无法不重视。黎洋的目光追随着游走的蛇,但夜实在太黑了,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似乎是绿色的?希望是一条没毒的小蛇吧。黎洋心想。蛇似乎也只是路过,抬起脑袋望了黎洋这个“庞然大物”一眼之后又像什么也没看见地继向前游走。黎洋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因为过度的紧张,胳膊都已经僵直了。他甩甩手,想让手上的血液流通地顺畅些,却不小心打到了旁边一棵还未长大的小树。“咔嚓!”小树断裂的声音。已经游远的蛇猛地回过身来,它也被吓到了,以为黎洋的动作是要攻击他。它以来时几倍的速度游了过来,朝着黎洋腰间咬了一口,然后迅速逃跑了。“啊呃!”蛇牙入rou的滋味实在难受。但等黎洋转头看过去,小蛇只给它留下一个带着幽幽绿光的潇洒背影。褚岩这时候刚爬到半山腰,身后跟着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个摄像,虽然他很不爽,但是毕竟是综艺节目,也不好拒绝。此时他们离黎洋的位置已经不太远了,褚岩带着从山下带来的强光手电筒,四处搜寻着。“啊呃!”是黎洋被咬到时的痛呼,但传到褚岩这边声音已经模糊。“那边!”褚岩努力分辨了一下方向,拿出通讯器不知和谁联系了一下,然后带着一堆人朝着声音的来源火速奔去。他为什么要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褚岩如此想着,心都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千万别出事。千万!被蛇咬到的地方开始红肿,黎洋轻轻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一丝湿润的温热,原来是咬伤的地方渗出了一些血,伴随着阵阵头晕黎洋也苦笑起来,还好这会天黑,没看见血,要不然还得想吐,更难受。好不容易重生一世,难道就这么窝囊的结束?死马当活马医吧!“救命!”一夜的没开口和缺水让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救命!”他又喊了一声,心里暗暗祈祷有个半夜还辛勤劳作的农夫能够上山捡捡柴火。直升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轰隆隆地,不停地强调着自己的存在,几束强光从上面照射下来,像是一些会动的星星。要是能照到我就好了。黎洋忍着腰间的剧痛爬到了一片还算空旷的地上,祈祷着没有树冠的遮挡,直升机上的人可以看见他。“黎洋!”听到有人叫自己,黎洋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是褚岩的声音!是褚岩!“我在这!褚岩我在这!”他几乎拼尽全力地大喊。“你别动!我马上到!”褚岩一边回应一边迅速地确定位置,脚下更是像是生了一双风火轮一般跑的飞快,把后面的人甩了个干净。“褚岩。”“褚岩。”黎洋的意识实在已经有些模糊,只是低低叫着:“褚岩、褚岩。”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他慌乱极了,头发零乱地纷飞着,外套也从肩膀上滑下,露出的脚踝上满是枝丫的划痕。哎,明明是连那条蛇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的呀,怎么连褚岩的如此小细节都这么清楚。黎洋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感到自己被人公主抱了起来,“嘶——”“你怎么了?”褚岩低头看黎洋,但他几乎挡住所有的月光,黎洋的脸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好像打开手电筒看看黎洋的脸,但又害怕那太强的光让黎洋难受。只是不到十日没见,自己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刚才被蛇咬到了,你抱我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蛇?”褚岩被吓了一跳。“啊,是条小蛇,没事的。”黎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应该没毒。”褚岩不由分说地掀开黎洋的衣摆,被蛇咬到的部分高高地隆起。“这就是你说的没毒?”褚岩吓得目眦尽裂,一边说着,就要把黎洋放下,打算学着电视里那样把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这这这!”“找到了!”一片嘈杂声中,工作人员也赶到了二人这里,摄像扛着硕大的摄影机,跑的满头大汗。褚岩不悦极了,怀抱着黎洋的手更是收紧了些。片刻的重逢就这样被打断,而且按黎洋的个性,不可能让两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