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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来,接着侧了个身,脸离屏幕又近了些,仿佛将段明炀困在了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我去找段兴烨是有原因的,你能听我先解释一下再骂我吗?”“我没想骂你。”段明炀抬手松了松领结,拿起水杯灌了两口,健硕的小臂上肌rou贲起,凸起的喉结连连滚动,将水杯放下后,才沉声道:“说吧,我听着。”黎洛隐藏在围巾底下的喉结也动了动。这臭男人,怎么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撩拨他?他一边垂涎着眼前的美色,一边将与段兴烨合作的前因后果通通说了遍,末了还不忘抱怨:“那天在你爸的寿宴上就想告诉你了,你不肯听,还让我别插手。”“我现在也是这个态度。”段明炀的神色没有缓和多少,“你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聪明,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那天稍有纰漏,可能就出不了那个房间了。”黎洛:“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我这不是好好出来了吗?我爸的事我怎么能不参与呢?而且,我那天铤而走险也是因为……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将功补过一下。”段明炀:“黎先生,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有错,我没有怪你,非要说错的话,也是我的错。”黎洛低头把脸埋进围巾里,小声嘟囔:“你明明就是在怪我,我们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还不跟我和好。我那么喜欢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不是……”段明炀停顿住,过了几秒,轻轻地叹了声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黎洛:“嗯?”段明炀:“总把喜欢挂在嘴上,在我面前似乎很听我话,很依赖我,可实际上,你又很任性。”黎洛:“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明炀垂眸,“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和曾经一样。”黎洛微怔,脑子转了转,继而明白了。态度和曾经一样,也就意味着,结局也可能会和曾经一样。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只要他表现出对段明炀的爱与依赖,段明炀就会联想到过往,紧接着怀疑他的真心,担忧他们的结局,迟迟不愿与他重新开始。因为不想和他再次结束。怪只怪,他起了个坏头,从一开始,就没把彼此之间的信任基础打好,满口的爱意里全是虚情假意,以至于当他开始真心实意说爱的时候,段明炀已经难再信任他了。后来好不容易相信了,这份地基不稳的单薄信任又被误会击碎。段明炀那五六年间大概都以为自己受了骗,却还是拼拼凑凑捡起一颗破碎的心,再度回来找他,谨慎又克制地试探他的感情,试图找出一点他曾爱过他的证据。可他又是怎么对段明炀的?黎洛回忆了下,似乎……没有一句值得让段明炀与他再续前缘的好话。他们俩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稳固信任的好时机,才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不知该如何修复,也不知该如何继续。“那,如果我能证明我曾经是爱你的,你愿意跟我和好吗?”他抱着一丝希望问。既然一切矛盾的根本原因都源于最初的猜疑,那就回到最初,将他感情开始与发展的时间线好好捋捋清。让段明炀也知道,他当初并非从始至终地欺骗。段明炀反问:“你怎么证明?”黎洛想了想:“比如那年你生日,我给你订了蛋糕,陪你过夜,那个时候我就对你——”“只有那一年而已,后来的生日,你都食言了。”段明炀打断了他的话,“时间是会模糊记忆的,我已经不能确定,那天你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对我笑了,还是我记忆中的美化而已。”黎洛急了:“那我第一次跟你上床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呢?总不会是假的了吧,别告诉我这你也记不清了。”段明炀:“你那天喝得烂醉,说了很多遍喜欢,也说了很多遍讨厌,我怎么能分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而且无论是哪种,我都已经没有证据了。”“你胡说。”黎洛立马揭穿他,“你不是自己也录了视频吗?而且你以前说过,你看过好多遍那个视频。”段明炀听完,不知为何沉默了,过了会儿才说:“抱歉,我说了谎,我很久以前就删了,一遍也没看过。”“什么?你竟然删了?你不是……”不是很爱我吗?怎么会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视频删了?黎洛思忖了几秒,恍然道:“难道是因为那天我骂了你,你特别生气,所以才删了?”“不是。”段明炀的脸色在手机屏幕里显得有些苍白,“总之我已经删得一干二净了,再提毫无意义。”黎洛偏要提:“你那个视频到底拍了什么内容?”段明炀摇摇头,显然不想再多谈这个话题,说:“已经很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快睡吧,明早八点还有行程。”黎洛见他这样固执,怕又惹他不高兴,只好暂时妥协:“好吧,如果睡不着,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立马飞奔过来暖床,别再吃安眠药了。”“……嗯。”待挂了电话,黎洛才忽然反应过来,段明炀怎么知道他明天有行程?知道也就算了,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好懂了。他本打算乖乖听话去睡,可段明炀这层若即若离的暧昧实在挠得他心痒,踌躇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再任性一回:他点开了那段监控视频。视频是先前从段明炀那儿传过来的,完完整整地录下了那一晚的全程,长达三四个小时。黎洛从头开始播放,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捧着手机,跟看小黄片似地看画面里的自己如何缠着段明炀上床。若是搁在以前,他必然对画面中的内容感到不适,但现在看,又是别样的心情了,甚至觉得,以后和段明炀上床的时候,可以把这段视频拿出来助助兴。视频刚开始,画面里的他确实喝得烂醉如泥,绵软的拳头胡乱地砸在段明炀身上,气呼呼地骂着“没心没肺”、“你能不能笑一个啊讨厌死了”“把我当谁啊你”之类的话,然而快进播放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他显然已经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整个人都被段明炀压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