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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一些苛待,然后意图背水一战。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给沈燕然带来什么麻烦。沈燕然:“我会怕他们吗?”“没有意义的战争是没必要出现的。”简池懒得找麻烦,继续写字:“大秦如今能避免战争也好。”毕竟国君都是这个样子了。沈燕然勾唇笑:“爱妃这么快就学会胳膊肘向里拐了?”“……”散完步之后就是晚上最后的一次扎针。简池懒洋洋的泡在药桶里面并且强迫自己继续听旁边的老中医絮絮叨叨。“自古红颜薄命,真是令人叹息。”“老夫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年纪轻轻刚当上皇后就得了这样的病,真是令人惋惜。”“……”简池烦的一匹。就在他准备找系统看看能不能屏蔽了这老中医的话时,老中医却是坐在了下来,长吁短叹了一声:“不仅是你,皇帝陛下也是。”简池撩起眼皮,来了点兴趣。“你还不知道吗?”老中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皇帝常年习武,身体强健的确是不错,但他却是靠着内力强撑着的,早年应该有旧疾,思虑过重,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皇帝应该已经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很久了,你见过他吃饭吗?”简池刚想说见过,又愣住了。他跟沈燕然吃饭的时候,沈燕然还是很老实的,但是其余的时候……沈燕然似乎都是不吃饭的。至于睡觉……他睡吗?第74章你也疼疼我吧简池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倒不是说他不想关心,更主要的问题也是因为沈燕然没能给他这个机会,之前感情不好的时候几乎不在一起睡觉,后来微服出巡的那会子,天天累的很,沾床就睡了,就更不能发现了。老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虽然世人都说我大秦帝王残暴不仁,但也正因为有国君在,才保我大秦太平盛世,无敌敢入侵,一旦陛下出事,大秦的天,就变了……”简池扎完针了,他写字:“可有治疗的法子?”“心病,心病啊。”老神医叹了口气。简池沉默的放下笔,知道再问也没有什么用了,他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站在走廊外的沈燕然。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接受治疗出来后就能看到沈燕然的背影在门外沉默伫立。沈燕然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傻站着做什么?”简池沉默的凝望着他。大氅披下来落在简池的肩上,沈燕然拉着他的手慢慢穿过长廊,长廊的灯在寒风之下吹的摇曳,灯影斑驳,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简池跟在他的身后,灯光照映之下,两个人的影子竟是渐渐汇聚到了一起。“主子。”玉溪在门口守着,看到沈燕然带着简池回来了,连忙行礼。沈燕然摆手:“下去休息吧。”玉溪不敢多言,行礼后就退下了。屋内烧着炭,温暖如春季,简池褪下自己的大氅,坐在桌畔看着沈燕然动作。沈燕然:“今天感觉好些了?”简池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为了让沈燕然能稍微安心一些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心里也装着事,他兴致不高。沈燕然何等玲珑剔透的心思,看出来了:“神医跟你说什么了?”简池的手握着杯子,摩挲了两下,终于提笔写字:“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沈燕然挑眉,勾唇笑:“比如呢?”简池安静的看着他。穿着黑袍的男子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是孤很心悦你的这件事情吗?”“……”不要转换话题。简池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跟沈燕然摊牌:“从今天开始,好好吃饭,睡觉……也好好睡觉。”沈燕然盯着这一行字看了一会儿,就仿佛不识字了一般,半响,他笑了。简池有点不开心。“不觉得不公平吗?”简池撩起眼皮来看他,微讶。“你要求我好好活着。”沈向恒黝黑的眸子清晰的照映出简池的身影:“自己却做不到。”沈向恒勾唇冷笑:“太子殿下不如先管好自己再来要求我。”简池气闷。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僵硬,两个人誰都没有再说话,蜡烛的光一点点的燃烧,蜡油缓缓的流淌下来。简池闷声咳嗽了几声,本来只是轻微的咳嗽,却怎么也止不住,缩蜷起身子来咳嗽,捂住唇也盖不住撕心裂肺的声音,他整个身子似乎都在颤抖,像是要把心肺咳出来一般。沈燕然起初还坐得住,到最后已经半搀扶着简池给他拍背顺气了。简池咳嗽出了眼泪,眼眶红红的,一抬头,四目相对,泪珠正好滑落下来,滴在沈燕然的手背。有些冰凉,又似乎带着温热。似乎有誰叹息了一声,沈燕然搀扶着他坐在床沿:“自己身子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简池脑袋有点昏,他靠在沈燕然的肩上来缓解身体的不适。沈燕然感觉出来他不舒服了,握住了简池的手:“老实点吧,别惹我心烦。”简池掐了他一下。沈燕然配合的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简池的脸,却没捏到多少rou,一张姣好的皮子,脸蛋不知什么时候又瘦了那么多。简池今天一直扒拉着沈燕然。半刻钟过去了,沈燕然戳了戳他:“怎么还不睡,不想活了?”简池执拗的不闭眼。他似乎就是要跟沈燕然杠上了,皇帝陛下今天不睡,他是不可能合眼了。沈燕然拿他没法子,他能熬,简池不能,索性闭眼,放低了呼吸,装睡。简池跟系统聊:“他睡了吗?”系统:“百分百装的。”简池沉默了半响:“他有什么心病睡不着?”“不知道啊。”系统说:“其实你得病这个事吧,就是你该走了,你的任务就是跟沈燕然成亲,成亲大典完成了,你就该走了,剩余的事情你也没必要管了。”简池并不理会系统的浪言浪语。过了一会儿,沈燕然自己也装不下去了,啧了一声:“你这脾气随了誰?”简池脑袋埋他怀里,乖乖巧巧的,但就是不睡。沈燕然拗不过他:“睡吧,我也睡了。”简池扬起脸来看他。“孤不是不睡,是没法睡。”沈燕然摸了摸简池的脑袋,一头青丝滑顺,他哑声:“一入睡,就会重复几场梦境,无法入眠。”简池微微皱眉,居然下意识的有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