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居的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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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居的可行性报告
事实上,一开始费多尔也感到一种微妙的尴尬,一种无所适从,但看见她更加尴尬,他就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只觉得好笑极了。 她表达“抗议”的方式总是如此奇特,又如此可爱。 他只要稍加思考就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于是抚摸她的头发,温声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娜自己给自己拆台:“不正常!” 费多尔挑眉,“我们兄弟亲密无间,他住在我的地方,不正常吗?” 安娜把他推开,两颊红扑扑的,眼中溢出狼狈的情绪,瞪了他一眼。 “好吧,你们兄弟亲密无间,我要立刻搬走!” 费多尔从她身后抱住她,把下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安娜,你也是我们的家人。” “不是,我姓陈。” 费多尔沉思片刻,“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选择姓冯·赛克特。” 想让一个东方女人变成冯·赛克特家庭的一份子,当下是有些困难,但不至于没有cao作的空间。 “拒绝,我有自己的姓名。” “安娜,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清晰明朗,已成既定事实,你总要习惯……”他顿了顿,说,“习惯一种共同的生活。” 而事实上,不仅是她要习惯,他们同样也必须直面这种无所适从。 这句话里赤裸裸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安娜浪里来浪里去,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但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她当然是果断拒绝。 她真的没有做好三人同居的心理准备。 费多尔也没有逼迫她立刻做出选择。 他退了一步,“好吧,你想搬走我可以理解,但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会面,在见到弗雷德里希之前,你暂时不要离开。” 看见她露出不满的神色,费多尔有些危险地看着她。 “安娜,作为一个情报员,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屈服。” 安娜立刻闭嘴。 她一整天都很焦躁不安,来回折腾,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费多尔好心提醒她:“这束铃兰已经生长了好多年,为美化我们的生活环境做出很大的贡献,请不要再浇灌它,给它留一线生机。” 安娜放下水壶,笔挺挺躺在沙发上,像一具尸体,然后又立刻蹦起来,“不行,我要离开,我觉得自己在遭受酷刑!” 然后看见报纸后那双危险的冰蓝色的眼睛,又像是被冰水刺激到了,立刻偷偷把脚缩了回去。 呜呜,她觉得费多尔好像越来越可怕了,就是气质上有一种阴郁冷肃的感觉,仅一个眼神就让人感受到压力。这或许和他的工作相关吧,只要想想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刑讯逼供就很刺激。 等到弗雷德里希回来的时候,安娜已经在床上摊成了大字型,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危险悄然靠近。 弗雷德里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帮她捏好被子,转身离开,关上房门。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随便丢在一边,坐到了费多尔对面。 “好久不见。”费多尔说。 “好久不见。”弗雷德里希回答,并简单解释自己的经历,“今年三月左右,我借助美国黑帮的力量回到德国,目前任职于国家科学院,当然,还有一份医学院的教职,主要是为了她。” 费多尔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在人生大事上,他从不过多干涉弗雷德里希的事业规划,他信任弗雷德里希,就像信任他自己,他知道弗雷德里希能做出对他自己有利的选择。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 他们是多么相似,比普通白人更白的肤色,同样的金发蓝眼,同样极为优越的面部线条,同样高大挺拔的身躯,除了年龄上的差别,以及气质上的不同,他们只要站在一起,就不会有人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同样不可避免、宛若飞蛾扑火一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透过那双眼睛,他们看见了相似的灵魂,他们的热爱,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欲念,他们的卑劣,他们的阴暗,全部都一一展现在对方眼中,一览无余。 弗雷德里希笑了出来,费多尔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他们都知道对方为何发笑。 他们仿佛在照着镜子。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无需撒谎,无需隐瞒,也无需说一些无用的废话,诸如“你变化好大”之类的寒暄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弗雷德里希:“是由于我们相似的基因。” 费多尔慨然一叹,“就像是宿命一样,当然,我不接受基因理论,我拒绝把一切都归结于原始的生物本能。” 弗雷德里希不置可否,“而事实上,潜藏在基因里的本能才是最原始、最深沉、最不可磨灭的本能,就像男人对女人产生性冲动,区别在于,我们只能对一个人产生这种冲动,并转化成强烈的倾慕。” 费多尔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就算是生物本能,也是命运使然。” 弗雷德里希挑了挑眉,“她想搬出去?” “是的,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宛若兔子一样的直觉。” 弗雷德里希若有所思,“看来我的潜移默化没有奏效。” 费多尔无奈一笑,“她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道德逻辑,她是我见过的最难说服的人,或许,没有之一。” “你的想法?” “我?我当然是希望她尽快适应这种生活,在我看来,她的尴尬和别扭都是凭空内耗的行为,既然事情已经变得清晰明朗,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呢?” 弗雷德里希淡淡一笑,声音有些冷酷:“那就让她适应。” 费多尔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里边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两人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 但他们看见了什么。 他们共同商讨的女人,正跨坐在窗户上,头往外张望,用床单和窗帘绑了一条绳子,此刻这条绳子正牢牢绑在柜子上。 费多尔率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免得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弗雷德里希笑了一声,慢悠悠踱步而来。 安娜转过头看着他们。 她收起了吃惊和心虚的表情,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说:“啊,大家晚上好。” 费多尔皱着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危险了! 安娜尬笑,“我,我在进行一些锻炼。” 弗雷德里希凉凉地说道:“显而易见,她想越狱。” 安娜被人揭穿意图,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你们也知道这里是监狱?你们都在谈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是不堪入耳……” 安娜还在骂骂咧咧。 弗雷德里希抓着她的另一条手臂,揽住她的腰,和费多尔一起轻轻用力把她拉了进来。 安娜被两人放到椅子上审问。 对面坐着两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光费多尔一个人就让人头大,再加上弗雷德里希,这特么的简直令人窒息。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过这种生活,没完没了了还。 她一定要跑掉。 安娜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发现避无可避,她只好尽量真诚地看着他们。 “那棵铃兰就快要死掉了,我觉得它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们先对它施以援手好不好?” 弗雷德里希:“安娜,你不能总是这样,破坏以后再谈建设,既然坏了就让它坏掉吧。” 安娜看向费多尔,“它是美化环境的有功之臣。” 费多尔用中文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安娜:??? 他都学了什么东西啊? 弗雷德里希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安娜,不要想着挣扎,不要想着逃避,好好面对问题。” 费多尔:“你的看法是什么?” “这太奇怪了。”安娜努力忽视那种尴尬到脚趾头抠地的感觉,“我知道,我们对彼此的关系已有清晰的认知,但我认为没有必要生活在一起。嗯,那种事情,仅需要我们达成一定的共识,就可以相安无事继续下去,不是吗?” 弗雷德里希眉眼含笑,询问她:“什么事情?” “就是那种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在说什么。” 费多尔严肃地说:“安娜,你知道,我们是在清晰划定问题的解决办法,任何协议都不能模糊原意,造成分歧和误解。” 安娜悲愤欲绝,气得用母语喊了一声:“德国佬,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严谨!” 两人同时笑出声。 安娜白眼直翻,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弗雷德里希连忙替她顺气,还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亲爱的安娜,不要想着用晕倒解决一切问题,我有很多种方法保证你能清醒。” “滚蛋!” 费多尔:“所以,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安娜自暴自弃,“性生活,性行为,性交,zuoai,上床,cao男人,随便吧。” 费多尔:“好的,明确内容。” 他笑了一下,看向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慢条斯理说道:“在我们的协议中,并不包括三人同时进行的性行为,当然,这主要是考虑到你的情绪,如果你想同时进行,我和费多尔会尽量克服各种障碍迎合你的喜好。” 安娜一脸震惊:“???救命!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的协议到底是什么邪恶的东西?” 为了推动问题的解决,费多尔不答反问,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想同时进行?” 安娜掉入了他的陷阱,赶紧摇头,“不不不,我不想。” 弗雷德里希:“如此,但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提出分居,你需要习惯这种共同生活。作为回报,我们不会无视你的意愿做出某些不合理的举动,包括但不限于你最介意的三人性行为。” 安娜想了想,赶紧点头。 特么的为了躲避那种可怕的事情她也是拼了,她真的害怕赛克特家的长辈会跳出来戳死她。 但是她答应过后,又回味过来。 不对啊,她干嘛要答应这么离谱的事情。 她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他们管得着吗? 没想到两人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约而同表示:“安娜,协商过后,撕毁协议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