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克特家族盛产疯子
书迷正在阅读:掌中雀(H)、危机、我靠万人迷延续生命、银月蟾宫.缠蝶、骑士圣典、暗黑警匪之有jian道(H)、英雄(练笔rou文短篇集)(H)、未到尽头(H)、寻找一方惬意(H)、春意如何才盎然(H)
冯·赛克特家族盛产疯子
一个国家就是如此运行,制度里边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很多时候他都是按照规章办事,但他并不介意使用特殊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安娜并不知道费多尔那边发生的事,她受到汉娜的邀请,前去做客。 她刚进门,把包放下来去洗手间。 但她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没放好就跑了,包包从沙发上滚下来,东西滚落一地。 汉娜觉得她马虎极了,于是放下报刊替她收好。 她摸到了一个盒子,还有一串漂亮的珍珠掉落在旁,不经意间瞥见上边的字样,她脸色一变,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立刻把东西收好,把她的包放回原位。 安娜出来的时候,她依旧面色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送安娜离开后,她给费多尔打了个电话。 “我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你确认,请你务必在今晚之前回来一趟。” 费多尔如约而至。 看见汉娜极为难看的脸色,已经差不多确定了是什么事。 没有等汉娜提问,他就干脆承认:“是的,我爱慕她。” 汉娜的脸色已经不能够更难看,她霍然站了起来。 “费多尔,我无法给你正常的婚姻,我并不阻止你寻求幸福的生活,你原本可以拥有无数个情人,但这不包括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弗雷德里希?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上帝,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引诱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她并非对我毫无感情,我和她在相爱。” “相爱?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花费金钱,用在一只猫身上,它也会对我有感情。费多尔,你年长她过多,她并不喜欢老男人,她忠诚于弗雷德里希,如果没有你的蓄意引诱,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想必她曾经陷入痛苦的挣扎,因为背叛了朋友和爱人。上帝,她曾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就为了满足你卑劣的欲望。” 费多尔无从辩驳。 汉娜用严厉的声音说:“如此,你退回原地,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要把她的生活弄成这样!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她和弗雷德里希是多么好的一对年轻人,上帝,这太糟糕了!你的私欲毁掉了这一切!” 她说到最后已近乎语无伦次,显然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费多尔摇了摇头,他露出一抹微笑,“汉娜,绝无可能,我不可能放弃她,放弃她就像放弃我的生命。我们在相爱,为什么要求相爱的人分开?” 看他毫无悔意,还如此狡辩,汉娜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动手扇了他一巴掌。 费多尔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表现很冷淡。 汉娜深吸一口气,“抱歉,我太激动,我们应该好好谈。” “在她的问题上,没什么好谈。汉娜,我们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不是吗?” 面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汉娜无从反驳,她也在暗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费多尔,这太糟糕了,你让一切都变得糟糕,上帝,你是如此爱弗雷德里希,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费多尔温声说:“弗雷德里希亦是爱我。” 汉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越发感到震撼。 她盯着费多尔,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说:“你们……” 费多尔:“是的,我们一直在等一个向你坦白的时机。” “上帝,我的上帝,我再度见证了男人的自私和卑劣,为了你们的幸福和快乐,就可以无视一个女孩的痛苦。” “汉娜,我希望你获得幸福,也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祝福。” 汉娜:“不,我无法说服自己,你们兄弟的行为是合适的。因为她太过美好,所以要被你们据为己有,哪怕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彼此共享这一份快乐,是吗?” 费多尔沉默,眼中泛着奇异的光芒。 汉娜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见这种光芒,长期以来,她都以为他是一个古板的、单调的、冷硬的日耳曼传统男人,但是现在,他眼中的欲望与任何一个疯子没有差别。 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是的,太过美好的东西会激发人邪恶的欲念,因为她太过美好,哪怕是不择手段,我们也要把她牢牢攥紧在手中。” 他笑了一下,腔调很古怪:“我只是弗雷德里希留下她的一个工具,又何谈我背叛自己的兄弟?汉娜,你也希望她加入这个家庭,不是吗?你应该赞同我们的做法,否则就要做好她离开德国的心理准备。” 汉娜看见他一副陷入癫狂的状态,又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疯了,你们都疯了!冯·赛克特家都是一群疯子!” 面对汉娜的崩溃,费多尔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疯子?是的,冯·赛克特家族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很多极端的因子,往上追溯,有人是好战分子,有人是造反专家,有人是多面间谍,有人是献身于理想的刺客……当然,这也是他们家族人丁不旺的原因。 到了他和弗雷德里希,他们只是共同爱着一个女人,他认为这已经足够正常。 这是属于他们家族的孤独,最终不可避免走向灭亡的命运。 他们家族的疯狂,将由那个来自东方的魔女亲自终结。 如此一想…… 安娜,我亲爱的安娜,你真是可爱又可怜,你面对的不仅是两个疯子,还是世代流传于他们血脉中的疯狂因子。 当天晚上,安娜发现费多尔的脸好像不太对劲。 她盯着他,说:“费多尔,你的脸怎么了?” 费多尔面色如常,若无其事,“无事,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门。” 弗雷德里希笑了一下,悠悠说:“可能吧,被女人打脸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安娜,你知道,我们只有你一个女人。” 费多尔看了他一眼。 这也是一个疯子,一个披着绅士外衣的疯子。 此人疯狂的程度和他相比还更胜一筹,毕竟赛克特家族的人再疯,都不至于把国家民族不当一回事。 但是他一向能掩饰。 他真是好处占尽,所有烂摊子都由他来收拾。 此后的几天,安娜发现汉娜有些奇怪,但她说不清奇怪在哪里。 她总是和她探讨幸福。 总之,讨论的核心就是:“你幸福吗?这样的人生你过得快乐吗?” 就真的很像某个耳熟能详的采访。 安娜一脸懵圈。 但是看见汉娜满脸的焦虑,她又觉得不能等闲视之。 她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汉娜,我很幸福,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很好,如果没有战争,这个世界就更完美了。汉娜,你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我会保密。” 汉娜终于松了口气,这几天她快要被焦虑和担忧折磨疯了。 安娜也不像是被逼无奈,被迫成为贵族的禁脔,那种发自内心的平和自然不能伪装,她有很强大的核心力量,感情中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一些生活中的调味品。 就凭那两个男人,能伤害她?能构筑囚禁她的牢笼?他们做梦。只要她想飞,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的脚步。 说实话,汉娜是有点幸灾乐祸。 哦,看他们人模狗样,却在暗中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又不得不卑微屈服,这种感觉,一定很独特吧。 那就……随他们去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 汉娜放心了,终于能恢复正常的社交活动。 在场的贵妇依然还是在商讨孩子的问题,并委婉提示,她和费多尔结婚多年,还没有孩子,或许可以去看看医生,这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们显然听到了费多尔大闹秘密国家警察局的事情,对汉娜抱有极大的同情。 汉娜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微笑以对。 让她和费多尔生孩子,还不如让费多尔和狗生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实现了物种隔离。 说完了她和费多尔,又有人提起了弗雷德里希。 “冯·赛克特家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不知道谁能有这个幸运成为第二个女主人?” “弗雷德里希是一个多么优秀正直的青年啊……” 汉娜依然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幸福美满?上帝听见了都要发笑。 弗雷德里希,优秀正直的青年……确实挺优秀,但是否正直,这是只有上帝才能回答的问题。 她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以为对每一位成员的品行、性格都了然于胸,但就在这几天,她以往的各种观念都已经被重塑了一遍,她再难直视这两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