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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证明题。“温时初,你奶奶来了。”靠教室后座的男生忽然叫了这么一句。少年揉揉眼睛,思绪从题海中飘回来,皱皱眉,但还是出去了。“看这小嫩腿被咬的……初初啊,晚上蚊子多,奶奶给你带了瓶风油精,抹腿上就不会被咬了。”一瓶小小的风油精,老人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都万分小心,塞进了少年手里。被突然打断了学习,其实那时候的温时初,对于奶奶的突然出现,是有那么一丝反感的。“知道了,奶奶你早点回去吧,我还要学习。”说完,温时初直接进了教室。可少年总觉得背后有那么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自己,转身一看,奶奶果真还站在教室门口,眯着眼睛对他笑。他站在教室的光下,忽然发现奶奶的背比以前又驼了一些。想起刚才的自己还对奶奶升起的一丝反感,温时初耳朵红得厉害,又羞又臊。少年又走了出去,抱抱老人。“奶奶,放学我会按时回家的,手电筒带了吗?你眼睛看不到夜路……”“带了带了,我孙子真懂事。”……高考考完,温时初感觉奶奶比以前嗜睡了;查成绩的那天,奶奶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情况不明;录取通知书下来的第二天,奶奶走了。他的世界忽然看不到方向,前后左右不见灯塔,也没有指引方向的星。第40章弄死那个叫温文月的老女人!祁骁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远程处理完公司事务,回到了卧室。松软的床褥间,青年蜷曲成一团,枕巾已经沾湿了一大片。“怎么还委屈上了?我又没怎么你。”祁骁拨开温时初额间的碎发,用沾了水的毛巾给温时初擦了把脸。摸摸青年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祁骁想了想,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韩沧,中午过后,来我铂金街的别墅一趟。”“嗯,有人发烧了。”拨完电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冥得了准许后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面色凝重。“祁总,您要我查的关于温时初的姑姑的事,我查完了。”“念。”“咳、咳……”江冥目光飘虚,“祁总您听完别生气啊……”江冥深吸一口气:“温时初的这个姑姑叫温文月,属下查到,温文月在四年前忽然中了2000万的彩票,没过多久就把温时初赶了出去。”祁骁抬眼,凌厉的目光犹如刀锋过境,吓得江冥牙齿打颤。“但属下又去查了四年前的彩票中奖纪录,发现那时候根本就没有2000万这个奖项,所以……”“所以那疯女人把我给温时初的2000万独吞了?”偌大的房间,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祁骁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眸中含刃,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阴冷得犹如地狱罗刹。“对……对。”“呵。”沉默的男人,嘴角忽然发出一声嗤笑。“祁总,祁爷,我错了!是属下办事不利,您、您打我吧!”江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私吞2000万,这罪名,够她下辈子在牢里度过了。”江冥立刻点头:“属下这就去联系法庭——”“不急。”祁骁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线,看向床上昏睡的温时初。“送她入狱,相当于给她找个免费的地方包吃包住,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那祁总您的意思是?”江冥隐隐感觉到不安。跟在祁骁身边多年,江冥深知,祁骁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雇佣道儿上的人剁温文月一条胳膊或者卸一条腿挖颗眼珠子?不是不可能。“温文月那2000万用完了吗?”祁骁双手交叠,面色带着微弱的冷笑。“用、用完了。温时初这个姑姑好赌,有了2000万后,去了以前自己从来没敢去过的奥门赌场,钱在这几年早就败得七七八八的了。”“那还挺好。”祁骁看向江冥:“现在去取2000万的现金出来,再把温文月的地址发给我。”“祁总您不会是想……”“狗改不了吃屎,报复一个赌徒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给她颗甜枣,让她迷失方向,最后断其手足,挖其心肺。”江冥站得笔直,神色凝重严肃。“好的祁总,属下这就去准备。”江冥转身离开。祁骁转动轮椅,靠近床边,目光落到床褥间温时初的脸,眼里的寒冰化开了水。男人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轻轻摩挲青年苍白虚弱的脸。被迫终止学业,被姑姑赶出家门,自己一个人还怀了孩子……“小初,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第41章我…我想要麻麻午间的风夹杂着燥热,门前青葱大树抖落了几片青叶,沙沙作响。祁骁坐在轮椅间,望着外面的叶子出神。心底的那道坎像一条鸿沟,很宽很深,男人想要跨过去,但始终犹犹豫豫。祁骁本以为温时初这些年住破房子、过得凄惨,都是他咎由自取,毕竟他曾给了温时初足以平安度过一生的分手费。可是没想到,分手费压根没到温时初手里,这个傻青年,被姑姑赶出家门,被学校逼退学,一个人大着肚子生下孩子,而且看样子,软软的降生,八成还是他播下的种。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温时初,曾经在不三不四的酒吧里,跟好几个男人缠绵悱恻,荒yin度日,他就胸口郁结,恨不得扒了温时初的皮!“祁先生。”门外的赵阿姨在敲门。……“祁先生?”直至赵阿姨敲了第三次门,祁骁才从良久的沉思和斗争中回过神。“进。”祁骁伸手摸了摸温时初的额头,还发着烧,不过比早上好多了。“祁先生,今天中午您想吃什么?”赵阿姨是祁家的保姆,今天过来一是打扫卫生,二是来做饭的。“做点……”祁骁声音延长,忽然有所迟疑。脑海里尝试着搜索温时初爱吃的东西,可绞尽脑汁,最后也只记得‘不吃香菜’四个字。“随便做点吧,清淡一点的。”“好的先生。”赵阿姨转身去往厨房。“唔……”床榻间,忽然传来青年软绵哽咽的声音。祁骁凑近一看,深眉微蹙:“怎么又哭了?”青年像只受伤的小兽,瘦弱的身躯蜷缩在那一团柔软的被子中间,浓密的睫羽间渗了泪渍,眉头紧紧锁着,像是梦到了什么悲伤的事。这样的温时初,看起来娇软脆弱,可也着实让人有种想要拆吃入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