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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屋还是原来的小破屋,一如从前那样,外面看起来旧旧的。可钥匙旋转,打开门时,扑面而来却没有丝毫陈年腐烂的味道。反而,很干净,还有淡淡的香味。就像是有人会定期打扫一般。进了熟悉的房子,温时初忽然就想起了很早以前被忽略的一件小事。青年想起来自己有一瓶写了很多心里话的玻璃罐子,当初搬家搬得太急,竟是忘了,现在才想起来。“奇了怪了,应该就在这柜子里的呀,怎么会没有了呢?这房子之后不是没再出租过吗?”温时初把房间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瓶熟悉的玻璃罐子。“软软,你看到爸比的玻璃瓶了吗?”“玻璃瓶?什么玻璃瓶鸭?”软软好奇地凑过去。温时初给软软形容起来。“喔,被爹地拿走了鸭。”软软脑袋上冒出亮亮的黄色小灯泡。小家伙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抱着这个玻璃瓶出来的时候,被爹地神神秘秘地抱走了。“祁骁?他什么时候拿的?”温时初惊讶。“好久好久以前喽,爸比你问这个干什么?”“好久……好久以前?”温时初脸色怪异。那里面还写了不少他年少轻狂时的无病呻吟,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的话……啊啊啊啊啊啊想想就好羞耻啊。青年的脸逐渐升温,呈现出异样的绯红。“爸比,你脸上冒粉红泡泡了诶。”软软脑袋一歪,一头雾水。-----风和日丽的天气,偏僻的街区出现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嗯,康复手术做得很顺利,所以就提前一周回来了。”……“礼堂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负责捧场就够了。”“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嗯,就这样,挂了。”男人嗓音干净,修长的手指按断通话,抱起身边的玫瑰,深邃犀利的眼眸出神地望着窗外,手心冒汗。“祁总,到了。”江冥缓缓停下车:“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就在里面。”江冥小声提醒。“嗯。”男人整理领结,江冥熄火后快速开门,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摆在男人下车的地方。“不用。”男人一手捧着鲜花,另一只手扶着手杖,双腿慢慢地,慢慢地往前走。江冥没有立刻收起轮椅,看着男人行走的背影,着实捏了把汗。即便是走得很慢,祁骁的腿也能轻易看出怪异,每走一步都需要比正常人更大的力气,承受更大的痛苦。但,至少是能走了。细密的汗水不知不觉爬满了额头,祁骁终于走到了门口。擦掉额间的狼狈,男人整理领结,一旁的八折突然叫了一声。八折警惕地嗅祁骁的气味,狗鼻子凑到男人脚边,突然发现无比熟悉,小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哼唧着撒娇,几乎就要跳起来舔祁骁的脸。但八折似乎冥冥中感觉到什么,并没有扑上去,只是用脑袋不停蹭祁骁的裤腿。“去,一边呆着。”祁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敲了三下门。“谁啊?”门里,青年的声音由远及近。祁骁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时间仿佛被刻意放慢,门打开的动作在眼前形成微弱的光。一眼万年。因为外面的八折没有狂吠,温时初以为是家里的阿姨过来了,开门时也没注意看,专心致志地哄着怀里的小奶娃喝奶。早晨呼呼明明喝过奶了,可没几个小时又哭着喊饿,温时初只好临时泡了一点奶给呼呼喝。此时此刻,呼呼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痕,但小嘴巴却十分来劲儿地吸着奶,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门外的男人看。看到这一幕,祁骁忽然鼻子发酸。“你好,我来接我老婆孩子回家。”祁骁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所以面上看起来没有变化。温时初微微一愣。抬眼,瞳孔里倒映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干净的西装,胡子剃得一丝不苟,最重要的是,是站着回来的。几个月前他生呼呼的时候,祁骁特意从国外赶回来,陪了他一晚上,结果导致腿上的伤口小范围扯动,康复疗程又往后推了小几个月。可是……不是说康复疗程一周后才正式结束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骗他?温时初眉头微蹙,脸上却没有祁骁臆想中激动哭泣的表情,反而满目冷意:“呵,谁是你儿子?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的!”祁骁也是一怔。但很快,男人就反应过来,礼貌地笑着道:“这位可爱的小娇妻,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不信你比比,跟呼呼和软软很像的。”祁骁取出钱夹里的照片。照片里,萌萌的软软戳着呼呼大睡的呼呼的脸,是温时初给他抓拍的兄弟俩的照片。温时初看着照片,眼圈被红意沾染。“不好意思我脸盲,有种你现场生一个试试。”青年面无表情,但不停滚动的喉咙已经出卖了自己。祁骁笑了:“试试就试试。”下一秒,男人顺手关上门,被温时初轻轻锁在门外的墙边,恰到好处地捕捉到温时初香软的唇。因为之前给呼呼喂奶的时候尝了温度的缘故,青年的嘴角残留着nongnong的奶香味。“你……你怎么提前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啊?你怎么这么烦人,这么讨厌,还偷我瓶子……”温时初声音糯糯的,忍了许久的泪水随着委屈的声音流出眼眶,鼻子一抽一抽的。原本还在哭的呼呼忽然看到爸比哭了,自己反而止住了哭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温时初。“对不起,那作为惩罚,你能嫁给我吗?”“你脑子没坏吧?怎么出趟国做个康复,连自己结没结婚领没领证都不知道了吗……唔??祁骁你干什么?!”温时初紧紧抱着呼呼,眼前的祁骁忽然缓缓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温时初,你愿意嫁给我吗?”祁骁呼吸粗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腿不好,这样很疼的,快起来!”温时初急了,可自己一手抱着呼呼,另一只手根本拎不动祁骁。“你不答应,我不起来。”祁骁异常坚定。“好好好,答应你,你赶快起来!”温时初匆忙伸出手。祁骁慢条斯理地捧着温时初的手,全然不顾温时初的焦头烂额,把戒指缓缓戴在温时初手上。“江冥?江冥你来得正好,快把祁骁扶起来,他脑子坏了。”江冥也吓坏了,赶紧过来,把祁骁扶起来。“无妨。”祁骁费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