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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霆热热的手,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等庆功宴散了,夏烧才全副武装地从厕所里拐出来。毕竟是成名之后第一次和人开房,夏烧紧张得不行,帽子口罩墨镜齐齐上阵,在澳门都用皮夹克把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在离场后直接和小彭交换了一身衣服。进了电梯,又碰见好几个眼熟的选手,夏烧真庆幸自己裹得爹妈不认,不然等会儿要是还在同一条走廊就尴尬了。结果,这几个选手还真醉醺醺地按下了“24”按钮。没办法,夏烧只能按了个“25”,决定从楼上走安全通道下来。“叮咚——叮咚——”按门铃。门铃一响,夏烧只觉得眼前有什么忽然晃了过去。江浪霆把门大敞开着,灯没开,只开了窗户,澳门夜景直直坠入眼中。大门关上,窗外万家灯火亮得璀璨耀眼,夏烧就这么鲁莽地又撞进江浪霆怀里。喘一口气,夏烧感觉抱住自己的人像是清醒点儿了,嘴里一股薄荷糖味。“今天有认真看我比赛吗?”江浪霆问。“看了。”想起下午的感受,夏烧仍然心有余悸。“好爽啊,”江浪霆笑着,眼里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真的好爽。”抱着站了这么一会儿,江浪霆像是不想站着了,顺着墙和门的角落滑下来坐在地毯上。“要我抱你去床上吗?”夏烧柔声问。他看不少人喝醉过,自己也喝醉过,明白喝醉的人要耐下心去哄。第一次见面那晚,自己也喝得傻傻的,江浪霆还坚持把自己送回家了呢。江浪霆摇头,闷声开口:“你不能和别人上热搜。”“我错了我错了!”夏烧开口求饶。“不能。”江浪霆垂着脑袋,强调、重复一遍。疯狂点头一阵,夏烧真像过年回家哄哪个小侄子似的,弯着腰蹲在面前,迎上男人略微委屈的眼神,失笑道:“好好好,不上不上。我只和你上。”“和我也不用……”江浪霆不生闷气了,抬眼,呼呼地往夏烧脖颈喘气,“我可以当你背后的男人。”夏烧快要笑死了,又不敢笑出来。他还没消化完这句,江浪霆又发懵似的问:“你真的想好了吗?”语毕,拽住夏烧前襟的手慢慢下滑,握住夏烧的手。哎呀呀,这人今天怕是被灌了快两斤白酒。想着,夏烧为了安慰他,反扣住他的手,“想好了。”垂眼想了一阵,江浪霆又说:“……怎么比得了冠军还开心。”他喃喃自语似的,夏烧一时没分清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地上太凉,坐久了腿麻,夏烧连哄带劝地把江浪霆弄起来。江浪霆腿不舒服,胳膊也不舒服,但他没说。他就那么懒懒地靠在那儿,拽着夏烧的胳膊不让人离开寸步。夏烧没办法,又蹲下来,温热的手掌心抚摸过江浪霆被室内空调吹凉的额头,小声问:“要怎么才肯起来?”“……”江浪霆眼神软下来,伸手捏住夏烧尖尖的下巴。“再不起来的话,生病了没人照顾你哦。我是不会搬到你家去的……”夏烧说着,正准备佯怒抽开身,胳膊被江浪霆使劲一拽,整个人快跌坐到对方怀里。他愣愣的,看江浪霆那双仿佛永远看不透的眼睛越靠越近,直到对方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唇角。耳边的粉色小桃心炸得噼里啪啦响。先是试探性地亲了几下,江浪霆察觉到夏烧的顺从,吻就变得狠烈了,几乎快收不住。夏烧第一次被江浪霆咬了嘴唇,再咬住下颚,咬得他一疼,上手要推,又被扑倒在房间软软的地毯上。喘不过气了,夏烧借力又想推,手臂却被江浪霆制住了,还是江浪霆的左边胳膊。夏烧边被亲得晕晕乎乎,边想,这人不是有伤吗?怎么喝了酒力气还这么大?“行了……”夏烧抬起膝盖抵他,“别在地上……”江浪霆只是说:“不。”说着又要来。夏烧没办法,只得反客为主,“酒店有床你不用?”“喜欢地上。”江浪霆说。不要脸!被这人直白得脸红,夏烧心想反正也不会感冒,咬咬牙:“那就地上!”两两相对,懵了一会儿,夏烧听江浪霆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你……”夏烧问:“我什么?”江浪霆:“你草粉。”夏烧:“……”看来是真的不要脸!明明是,明明是……他还没说呢,江浪霆唇角一弯,倒是先笑起来。夏烧看喜欢的人这么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放松了一点儿,问他:“嗯……你今天玩儿高兴没?”“高兴。”江浪霆浑身很烫,往夏烧颈窝间拱。“……”夏烧皱起眉,担忧地望着他:“你这样拼命……这样真的有意义吗?”男人唇齿间的酒香混着酒店室内的香薰味,渗透似的进入夏烧的感官。“对我来说它就是征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如果什么事都要去想一个有没有意义……会不会太累了?”江浪霆的眼神黏糊糊的纠结在一处黑暗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焦距重新落回夏烧脸上,“十几岁的时候……我觉得骑车特别酷。现在二十好几快三十了,还是这么觉得。摩托车让我更完整。”“我觉得……在摩托车上的你才是你自己。”夏烧拽着江浪霆的后脖颈,一寸一寸地揉捏。“不……”江浪霆往夏烧的眉骨上摸了好几下,“碟刹是我的一部分,离合、减震是我的一部分,方向把也是我的一部分……你也是。”“嗯?”“你也让我变得完整。”他醉着,以为是什么碎发挡住了夏烧的眉眼,自己又想看清楚,就用手去捋,捋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是窗帘被月光映射出的阴影。抓住他乱动的爪子,夏烧眼里亮亮的。“……”他笑一声,也不知道笑的是什么。憋住眼泪似的仰头看了看什么也看不真切的天花板,他真感觉眼眶湿湿的,鼻子很酸,比闻了洋葱还难受,真哭出来可就丢人了。再正视着眼前因为酒精还有点儿眼神迷茫的男人,他凑过去点火。“江二,”夏烧喊着所有人喊着的名字,却说了没有人敢说的话,“我不想骑车,想骑你。”这句话一出,黑暗里的呼吸全乱了。节奏不再是节奏,也不再谈什么多余的话,夏烧只听见耳边炸开好几次压抑难忍的深呼吸。他胸前还别着一只为了参加庆功酒会才戴的钻石胸针,这会儿抵在江浪霆胸口上,肯定很疼。“我先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