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是么?我觉得您还有魄力多了。”罗远斌大剌剌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最崇拜的郑组长就要临近爆发点了。“再说,那两个人还是同性恋,多恶心啊,两个大男人耶?”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他就有点儿受刺激,本来以为那两人只是在开玩笑,结果一问那些老队员,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原来这事在队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幸好他们不在这儿干了,要让我天天对着两个同性恋…”郑宇瀚的眼镜上突然闪出一片寒光,“罗远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才迁怒欧阳,你要是再这么随便出口诋毁他们,我就真要考虑考虑你的转职问题了。”罗远斌吓了一大跳,这才隐约觉出有些不对来,嘿嘿赔笑两声:“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您才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咧~”“我是什么人?”宇瀚冷笑一声,“你又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告诉你吧,我这人既阴险又狠毒,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算计别人,看着我讨厌的那些臭虫过得生不如死是我的一大乐趣,你最好求上帝保佑你不要踩中我的雷区,这样你才能多活几日,我可不像欧阳那样开朗又好说话,在排爆组里我就是神,我说的一切都是圣旨,你必需无条件遵从,都听明白了么?对了…”他忽然捞过一旁的杨柏就是一个火辣的法式热吻,“我还是你口中恶心的同性恋,怎么样,现在你面对的就是两个同性恋,而且以后天天如此,这样你还要不要干了?”罗远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下巴几乎脱臼。他石化了半天,突然杀猪般地哀嚎出来:“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希望您可以找一位气质优雅的古典美人做妻子,然后生一个天资聪颖外貌出众的孩子,将他培养成优秀的继承人,您就可以作为传说中的前辈华丽退位,最后去过低调却不失高雅的隐居生活…可是现在,您怎么可以和杨学长搅在一起啊?!郑组长居然和欧阳组长一样是白痴同性恋吗?!”“罗警员,请你不要擅自规划我的人生。”宇瀚正打算随便打发了这个笨蛋,却听身边有人低声道:“对不起啊…我气质不优雅也不是美人,又不能生孩子,还把宇瀚变成了白痴同性恋…”望着夺门而去的杨柏,郑宇瀚彻底黑了脸:“你把他惹哭了…”面对燃烧着一身熊熊怒火的郑组长,罗圆圆同志终于难得明智地闭上了他那张聒噪的臭嘴。“接着回你的禁闭室去,明天之前再交出一万字的检讨书!”5、05络然有一封遗书。那是他踏入中央警政厅爆炸物处理组第一天时就写好的。上面详细列出了他所有财产的分配情况,而且随着他的职位越升越高,那上面的数据也在一天天增加着。对,数据,那是一封只有数据的遗书。简直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留给子女的遗产公证书,只是不同的是,被继承人是他的父母、弟弟,以及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络络,你是笨蛋么?还是你拿我当笨蛋?不能有爱恋的人,不能对别人太好,最好连家人也能忘了你的存在,这样的话,你就能安心的去死了吗?那人用手指夹着那张薄薄的纸片,笑得一脸讽刺。这算什么?为什么我非得继承你的遗产不可?那是他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动粗。什么叫必死的决心?为什么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应该是拼死也要活下去的决心才对吧!络然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拳头砸在脸上的痛楚,还有口中吐出那一口鲜血的味道和温度,刺目的赤红。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心中鲜明的膨胀,他毫不犹豫地回敬回去,两个男人就像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在无人的广场上因为着莫名的原因撕打成一团。当他终于筋疲力尽地躺倒在满是尘土的水泥地面上,闻着空气中混合的汗与血的味道,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生动而又真实。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活着。睁开眼,那个人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笑着,即使满身狼狈却依然让他如此地动心。听着,我是不会死在你前面的,因为这世上能给你幸福的人,只有我。啊,是啊,我也…眼角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了下去。络然睁开朦胧的睡眼,呆望着眼前的天花板,直到从虚掩的门外传来花花的流水声,他不自觉地爬下床,循着声音走去,浴室里的那副躯体一下子就毫无遮挡地跳入视野中。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高低起伏的肌rou,随着每一个动作伸展出各种诱人的线条,只是那水花再怎么飞溅,热气再怎么缭绕,却依然模糊不了那宽阔的背上横七竖八极不自然的伤疤,呆板,狰狞,触目惊心。络然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伸过去了。还好,他还在,就在这里,在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络络?”欧阳瑾正冲着澡,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关门,已经有只手从后背摸了上来,微凉的指尖顺着他那些粗大的疤痕轻轻抚着,满是疼惜。“别看了。”他低声说着,拉过那只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宇瀚曾告诉过他,那天自己被埋在废墟中时,他是怎么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挖那些土石,直到两只手鲜血淋漓,却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一定很痛吧。”络然手一颤,知道他是在问什么,不禁心中一阵悸动,紧接着整个人贴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欧阳瑾呼吸一窘,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现在可是全身上下光溜溜什么都没穿,肌肤相接的地方敏感度更是一个劲儿上窜,这种情况下他可保证不了自己还能坐怀不乱啊!稍稍动了一下,想制造出点儿距离,不料身后的人却仍是不依不饶的缠上来,一双手又开始去摸他腹部的那道手术疤痕。“欧阳…”细微的吐息滑过□的肩膀,身后的人低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欧阳不知道络然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稳,神经都要绷断了。咬一咬牙,他仍是忍着不去扑上去,因为直觉告诉他,一旦这么做了,络然一定会扭头就跑,最后还把所有的过错算到他的头上,再躲上他十天半个月。可…都已经是这种状况了,是男人就不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