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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舒坦,他心里瞬间就难受了起来,实在是想不通冉氏为何要这样折腾自己。这边颜爻卿因为脚脖子还肿着,回屋里就直接上炕了,指挥黄老四收拾屋里。“咱们屋里总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要不然每天看着心里头也难受。”颜爻卿振振有词,“我现在腿脚不方便,平日里又有事情忙,黄老四你力气大,又是一表人才的,便多担待担待,把屋里给收拾了。”“咱们俩的事儿啊,旁人不知道,咱们是心知肚明的,跟那些过日子的夫夫不一样,所以呢我也就不客气了,叫你多出一把子力气,咱们也好早点把生意给做成。”“我都想好了,这生意呢,算是咱们两个人的,甭管是什么收成、利润、人脉,咱们俩都平分,你觉得如何?”这是颜爻卿一路上想好的。既然生意已经哟了很好的开头,眼瞅着后面只要顺顺利利的就能做大了,那颜爻卿也就打算跟黄四郎直接摊牌。他不赚多少便宜,却也不会吃亏,现在就算是跟黄四郎一起入股合伙,这样等以后合离也是好聚好散,不会脸上弄得太难看,也不会结仇结怨。黄四郎正拿着笤帚扫地呢,听着颜爻卿这么一说,就觉得心里头很别扭。是他成亲那天没跟颜爻卿洞房,可他有不能说的苦衷,只是从那以后颜爻卿就性情大变,不但做事有担当,而且胆子还挺大,最让他诧异的事,颜爻卿看上去竟像是不打算跟他长久过日子的。哪怕是他因为有苦衷没有跟颜爻卿更进一步,可他也从未想过跟颜爻卿分开。“为何这么说,你要跟我分开?”黄四郎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些委屈。“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以后究竟会怎样,谁也说不准呐。”颜爻卿就嘿嘿笑着说,“黄四郎你可不要得意,等将来咱们生意做起来了,我便能见到天南地北的人,便是那皇城的皇亲贵胄们我也不是没有机会见面,说不定到时候我就看中他们了呢。这天大地大,总能找个稀罕我的,你不稀罕我,我又何必缠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我如今算是跟你坦白了,我这人心里头不爱藏话儿,说出来痛快些。”这话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他们两个人之间就是有问题,哪怕是成亲了其实也没有洞房过。颜爻卿说的话虽然听上去很像吹牛,但黄四郎知道这些事以后当真是有可能发生。而且颜爻卿比他想象的更能看,菌菇酱的方子是他想出来的,第一次熬就成功了,而去阴秀才府上碰运气,又借着阴秀才的势见了县老爷,再回头借了县老爷的势搞定阴秀才,成为两边的联络人,把菌菇酱的生意拉起来,这足以说明颜爻卿有奇才。这么好的哥儿,是真的会遇上对他如珠如玉的汉子的。黄四郎这么一想就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笤帚,仔仔细细地把地扫的干干净净,又去洗了手,拿了簸箕蹲在屋里收拾上回剩下的菌菇子。他心里头有点儿难受,感觉颜爻卿正如一块外面裹着顽石的璞玉一样,外面那层顽石正在缓缓退去,露出里面的璞玉,叫他越看越喜欢,却又猛然知道原来璞玉是不打算跟他长久过日子的。心里头越来越难受,黄四郎张了张嘴,他身上的秘密和苦衷现在都不能说出来,他不想连累颜爻卿,可一想到颜爻卿将来有一日会离他而去,他就心里头特别难受,眼圈也红红的,快要落泪了。“黄四郎,帮我端碗温水来,渴了。”偏偏颜爻卿把自个儿的算盘说出来,那是神清气爽的,躺在炕上睡了一小觉,觉得脚脖子没那么疼了,也有些消肿,就爬起来又指挥黄四郎。他还想着,黄四郎其实是个特别心高气傲的人,原来的剧情中从来都是原主伺候黄四郎,给他端洗脚水,倒洗脚水,每日里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偏偏黄四郎其实心里一直是看不上原主的,便是原主伺候他了,他也觉得原主不配伺候他。一想到原来的剧情,颜爻卿就替原主觉得委屈,再指挥黄四郎就特别理直气壮,心安理得了。大不了黄四郎恼羞成怒,两个人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就是。而黄四郎呢,他也不想伺候颜爻卿,想晾晾他,可想到颜爻卿脚脖子还没好呢,就不得不站起来,心里想着,大不了这是最后一次。☆、第15章第15章黄四郎吭哧吭哧的收拾屋子,里里外外都弄得井井有条的。他自个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里头很满意,就觉得颜爻卿这回肯定是要说几句中听的话的,于是就问颜爻卿,“你看屋里咋样?”“什么咋样?”颜爻卿趴在柜子上扒拉呢,“柜子里头乱糟糟的,你的衣裳和我的衣裳都纠缠成团子了,找点东西都不容易。我明明想的很清楚,柜子里应该还有几个压箱的大钱才对……”“找银钱做什么?”黄四郎赶忙凑过来,就看到柜子里果然是乱糟糟的,便下意识伸手收拾。以前怎么没注意屋里这么乱呢。颜爻卿也就顺手把乱七八糟的衣裳都拿出来,让黄四郎收拾,自个儿歪在炕上,愁眉苦脸道:“我想着咱们既然要把生意做起来,肯定得动员全村的人。”“上坡村那么些人,怕是有点难。”黄四郎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想着,何止是难,怕是难上加难。他虽然没在上坡村长大,可他从小待的下坡村就紧挨着上坡村,村里的农户都是祖祖辈辈过一模一样的日子,要是叫他们贸然做生意,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农户靠天吃饭,毕生追求就是平稳,恨不得每天都过一模一样的日子,就是哪天天气反常了都得唉声叹气、胆战心惊的,可别说叫他们撂下手中的农活去干别的了,那在他们眼中,就是不过日子,擎等着等死的节奏。颜爻卿叹气道:“这事儿难着呢,所以我就打算请几户来咱们家吃饭,商量这个事情。”要请人吃饭,家里头就得置办席面,寒颤了肯定拿不出手,还得有酒,这就得需要银钱。“我手里还有一角碎银子。”黄四郎就说。“成,拿来。”颜爻卿不客气道,也没说要还。他是知道黄四郎现在应该没多少银钱的,不过生意是两个人的,银钱上的往来自然也不能只有颜爻卿出钱,只是一角碎银子罢了,拿了也就拿了。黄四郎也没多想,他身上只有这么点银子,全都拿出来了。“整点黄酒,再买几个鸡蛋,割点猪rou,让娘整个席面。”颜爻卿捏着银子琢磨,“这事儿还得交给老二和老三去办。老四帮着借碗筷,把上房收拾好。这喊人的事儿呢,原本应当是我去,你留在屋里,不过现在我腿脚不方便,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