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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天真。天真到以为他们会懂自己的。“哈哈……果然好笑……”慕容猊轻笑出声。他不怕现在的样子被人看到,这个地方,在偌大的皇宫里可是隐秘的很,除了暗卫们,是不会有人来的。拔下一根草,他叼在嘴里,久违的动作带来令人愉快的舒适感,也稍稍减弱了刚才他所遭受的巨大打击所带来的痛苦。韩逍,曾经那样熟悉的名字,如今却如此陌生。八年的时间,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只是个半途混进的西贝货。慕容猊,早在八年前,掉下悬崖后就已魂归西天。而占据了他身体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名叫韩逍的孤魂。“桓越……”他喃喃的道,对那个刚才被他那样伤害的人道歉。随后想到桓越跪下的身影,不禁苦笑,就算他当面道歉,怕是他也不会听进去吧。“主子。”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慕容猊的面前。“重印。”他叫道,从地上坐了起来,顺着对方奇怪的眼神,他才注意到依然叼在嘴里的草根,于是急忙吐出来。“是,主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重印问道,有些疑惑。这个地方,是宫中暗卫们平日里休息训练的地方。虽说位居宫中,但是连慕容慬也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当年慕容猊接管先帝手下的这股力量时,曾经对此地的地理位置提出过质疑。然而当他多方查探,并亲自验证过几次后,给这个地方下了就算是一只鸟也飞不进的评语。重印今天没有护卫在慕容猊身边,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因此当他看到一向深不可测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难不到他的主子脸上那种似乎可以叫做脆弱的表情时,那种惊异可想而知。“随便转转的。”随便转转能转到这里?重印很想对慕容猊明显的谎言反问,然而只是想想而已。“……”重印单腿跪地,不再说话。“唉。”慕容猊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过去,抚起半跪的人,“陪我聊聊天吧!”“……是。”说是聊天,两人之间半天却没有一句话。慕容猊最后又拉着重印坐到了地上,然后便一人开始沉思。重印在一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重印,你恨我吗?”慕容猊突然出声问道。重印微微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属下怎么会恨主子。”想了半天,他这样回了一句。“是么?”慕容猊淡淡道,仰头看着天,微风拂乱了他的发,“这样啊……”重印侧头偷偷看着坐在那里,注意力却似乎已经飞向天际的慕容猊,心里泛上一丝苦涩。“那六年前呢?”明明是虚无缥缈的短短一句,却猛地将沉浸在情绪里的重印惊醒。“属下不敢!!”他立刻跪倒,没有看见慕容猊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六年前,正是先帝驾崩不久,朝中大乱,国内人人自危的时刻。那时他还不是皇帝。重印跟着他也刚满两年。他清楚的记得,在药物的控制下,他是如何残暴如何无情的,□了眼前之人的。六年来,重印异常顺从的态度,几乎让他忘记了,当初他们之间的rou体关系,是如何开始的了。而桓越刚才的那句话,突然惊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重印,说实话。”慕容猊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动静,“我不相信,你当时没有恨过我。”“……”重印看着坐在那里,然而早些时间他所见到的脆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慕容猊,艰难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说吧。”六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他刻意去遗忘的,终究没有忘记。一咬牙,他终于开口。声音极低,慕容猊却听得一清二楚。“……恨……”第13章天已暗,风渐起。曲曲折折的白色水上曲桥,蜿蜒迂回在波光潋滟之上,连接着湖中央宛如孤岛的二三翘亭。湖边的柔柔柳枝在风中轻轻荡漾,粉色的桃色花瓣随风而落,飘落入水。慕容猊依靠在阑干边上,任渐起的风拂着散下的头发起舞,低头垂眸,静默着看着那摇曳的水波。重黎从桥那头走来,停在慕容猊身边,躬身行礼,低声道:“主子。起风了,回屋吧。”他已在岸边站了许久,早就察觉到主子今天的不同寻常,可是身为下属的他们,没有多话的权利,若非这眼看着就要下雨的天气,他也不会过来。慕容猊依旧维持着依靠的姿势,黑发拂过他的侧脸。水中,有畅游的鱼,阴云的倒影,若隐若现的水草。过了好久,他才回神,似感叹什么似的轻叹,然后起身,转身,直接略过站在那里的重黎离去。看着慕容猊挺直的背影,重黎垂了垂眸,跟了过去。临到中午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雨。慕容猊坐在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的午膳,依然是它端来的样子,却早已失去了温度。慕容猊放下猩红朱笔,用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肚中虽有些饥饿,可看着那精致的饭菜,他依然一点胃口也无。果然投入工作是最容易忘记时间的,也是最容易忘记烦人之事的,政事虽然很好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却没有让他轻松一点,反而让他比刚来的时候烦心的事更多了。在一边伺候笔墨的有晴走上来,看了看未动丝毫的饭菜,走到慕容猊身边,柔声道:“陛下,奴婢知道您今天心情不好,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用膳啊。”“朕没有胃口。”慕容猊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没有胃口,也要多少吃点啊……陛下这样,实在很容易搞坏身体啊。”微微有些埋怨的口吻,有晴走到慕容猊身后,纤手抚上,给他揉起额头。“……朕的事需要你来管么,嗯?”慕容猊闭着眼,突然冷道。“奴婢不敢。”“知道就好。再用点力。”“是。”有晴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加大了手上力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前的人。眼前的帝王喜怒无常,在慕容猊身前伺候,她早就见过了数不清的例子。成功的避过帝王的一次可能的发怒,让她突然悬起的心终于回到原位。针刺的疼痛慢慢得到纾解,慕容猊闭着眼睛,却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对了……是手的感觉。重印不是这样的揉法……他想到,然后在下一秒,在心里苦笑了下。这些贴身伺候的事情,本来就是宫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