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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咬死象,桓越再是厉害,带着一个不但不能带来帮助的普通人,短短一会,额上的冷汗已涔涔而下。黑衣刺客眼看白衣人难缠,便有人退了后去,趁着同伴与桓越缠斗之际,寒光一闪,猛然越过桓越,直直向慕容猊刺去。剑势快若闪电,慕容猊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利剑削断了几丝飘在空中慕容猊的黑发,眼看着就要到达他的胸口处。“——铿!”剑和剑的撞击声,随后而来的则是物件落地和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桓越竟完全不顾正在和自己打斗的敌手,突然撤手,奋力回救,而失去了阻挡的利剑直直的,毫不意外的刺入他的腹部。“重华……!!”慕容猊不禁高呼出声。此刻桓越长剑在手,将慕容猊护在身后,全身的力量都已聚集,双眼微微眯起,嘴唇习惯性的抿着,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戾气,再加上那仿佛猎豹补食的目光,即使是占了上风的黑衣刺客,乍一看到,还是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滴……滴……”空气仿佛凝结在漆黑的浓墨之中寸步难行,只有奇异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的传入慕容猊的耳中。他用手捂着被剑滑过的左肩,目光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那是鲜红血液滴落地面的声音。它们顺着桓越的剑汩汩而下,短短一阵,就形一道浅浅的小小溪流,汇聚在地面的小小凹xue。“赶快解决!!”其中一个似是首领的黑衣人朝着桓越身前的刺客高喊,责备之意显而易见。他的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就开始动了起来,然而即使负伤在身,桓越手中的剑,在劈杀来敌的同时,依旧严密的保护着慕容猊。第19章19桓越一身染血白衣,身形敏捷如豹,凌厉的剑势,仿佛可以斩杀一切挡在眼前的敌人。打斗闪避的间隙,慕容猊看着那样的桓越,一瞬有些失神。那幽黑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闪过的亮光,带着飞蛾赴火般的坚定和执着,散发着丝丝杀气。——为什么眼前之人的眼眸无论何时,总是没有丝毫疑惑?!!黑衣刺客此时已伤亡过半,首领惊诧于场中的状况时,被突然响起衣袂翻飞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他分神仰头去看,下一瞬,瞳孔微微放大,咽喉扬起一阵血瀑,身体猛地倒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三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天而降,扬起杀戮之剑,如割麦一般,手起刀落的解决了场中正在围攻桓越的黑衣刺客们。“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冷冽的寒意随之漂浮在似乎已经凝固的空气里。慕容猊抹了一把飞溅到脸上的鲜血,转向以剑支地的桓越,语气焦急,甚至有了些许的慌乱:“重华,你没事吧?!——”话刚出口,就变了音调。他清楚的看到,在桓越背后的阴影里有寒光闪过。桓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猛然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将他扑倒在地,目光所能触及的世界下一刻便颠倒了摇晃。他刚咽下一声痛呼,就被眼前的一幕掠去了呼吸。——飞过视线的,是鲜红的,连成一线的血珠……慕容猊展开一个笑容,俊美的容颜沾染着尘土,遮盖了他视野的所有空间。“……重华……”桓越呆呆的看着慕容猊,就连耳边匕首破空插入某物及人体倒地引起的扑通声,都无法驱动他那在巨大震惊下失去运行的大脑。他连呼吸都似消失,只能睁大了眼睛,听着那猛然扬高的,来自于暗卫们的惊呼。“——主子!!!”三月下午时分的阳光明净灿烂,带着懒洋洋的味道,穿梭在绿叶红花之间,被层层枝叶碎成摇曳的光斑,说不出的悠闲随意。微微荡漾的桃花散发出的清雅香味,混合着绿色植物的清冽味道,随着霜色纱幕,在空中荡漾飞扬。琉璃般的水面映照着澄净的苍穹,在探出头来接喋的锦鲤摇晃下,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绿萍也就缓缓摇动它们柔软的腰肢。这是瑞亲王府中后院中的一角,花木和奇石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慕容慬半曲着长腿,斜靠在观景凉亭的临水长窗上。他今日头发散散扎起,一身浅灰交领直裾,儒雅之中又有几分不羁潇洒,外披一件青绿银纹丝制罩衣,亲王贵气愈加浓厚起来。螓首蛾眉的女子,发长七尺,光可鉴物,柳腰桃脸,身着轻纱薄衣,倚在慕容慬怀里,纤手拈起一块绿荷糕,浅笑着送到他的嘴边。慕容慬手抚了抚女子的长发,微微启唇,将糕点吞入口中,微微蹙眉:“还没有消息吗?”凉亭里的人并不多,除了怀中的女子,就只剩下几个恭敬立在角落里服侍的侍女。他这句话说出,女子只是缠得更紧了些,角落里的侍女们也依然一动不动,竟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倒向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了。不是内力高深者绝不会听到的细小悉索声在空气中sao动起来,慕容慬沉吟了一下,就听到了他期望的回答。“回王爷,计划完成。”低沉的男声凭空响起,侍女们没有任何动作,而慕容慬怀里的女子仿佛被惊吓了一般,满含风情的眼睛看向她所倚靠胸膛的主人,有着些微惊愕。慕容慬凑近,在女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似乎是什么有趣的事,惹得女子轻笑连连,再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疑惑了,而看向突然出现在慕容慬脚前的男子的目光里,带上了一股暧昧不明的目光。“哦?详细过程说来听听。”居高临下的语气,全然没了与慕容猊在一起时的热度,他虽然笑着,却让人不禁为那些未知的某些东西而恐惧。“是……”男子以额触地,详细而不啰嗦的将他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慕容慬微闭着眼,说到某处时突然睁眼:“你是说……他替桓越挡了一剑?!!”“是!!皇上的暗卫出现后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只是十五因为所处的地方比较隐蔽,才得以装作尸体……”汗透重衣,他的声音有了点点颤抖,话还未完,就整个人被提起。慕容慬不知何时起身,一把捏住眼前人的脖颈,而刚才倚靠在他怀里的女子则被他推落在地,捂着胸口趴在地上一脸惊恐。“……爷……”她呼喊,试图弄明白眼下的情况。“哼!!自作聪明的蠢货!!!”他的眉毛皱起,眼睛危险的眯起,怒气显而易见。慢慢加大手上的力气的结果,就是清楚明白的出现在他的脸上的无法呼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