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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许诺言。那会他们刚分手没多久,她其实不太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可对方还是说了。大概是说,也是前不久,许诺言来酒吧喝酒,情绪仿佛不是很好,脸上冷冷的,喝闷酒,一个人。中途遇到了一个女性朋友,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聊了几句,那女人的行为举止在作为酒保的旁观者来看就是趁机撩拨。那女人一只细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肩,靠的很近,“她不在,你受累了。”许诺言当时不为所动,只默默趴在吧台上发呆出神,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在他耳边找存在感,就在酒保以为这位爷要发火赶人的时候,听到他接话:“是啊,她不在的日子,我手累死了。”酒保就说了这么一点,也没发表什么自己的看法,说完就去忙了,留艾楚楚一个人在发呆。——后来终于是分开了,许诺言跟她在酒店里吃了饭才走,吃的不多,反倒是她,吃得比以往都要多些,只是他不知道。还是走了,本来是没走,但因为中间接了通电话,不知怎么,他的脸色就变了,神情也变得不太好。走的时候很匆忙,也没打招呼,似乎自从她刚说了娶她那话,两人就有点相顾无言,很奇妙,以前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从前跟他似乎每天有很多的话说,只要能在一起,就叽叽喳喳说很多的话题,可现在却不会。大概是没有了那层关系。后来剧组回到北城,随着各地的点映礼结束,艾楚楚抽空跟林别枝见了一面。现在她已经从那出租屋里搬了出来,也不知是谁,在网络上暴露了她的住址,那段时间有很多主播和无聊的‘粉丝’过来蹲她,大多数会被小区物业拦下,但总有人有办法躲过检查溜进来,弄得那地方变得很不安全,想想大约是邻居透露出去的,毕竟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在。新租住的地址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两室一厅的公寓,另一间客房留给了陈诗住,那孩子果真被电影学院录取了,竟还是全院里成绩不错的位置,为此还上过一次娱乐新闻,纷纷夸赞人才济济,以后都是戏胚子。但因为没什么背景,报道也是匆匆而过,没人会记得。她们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所以都很低调,继父让她照顾,艾楚楚虽然嘴里不答应,却还是很可怜陈诗。可能是因为两人自幼丧母的原因吧,或许艾楚楚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心软。林别枝还是老样子,不过消瘦了不少,但精神还是好的,她向来没心没肺,失恋应该很快就就会过去。主动提起许诺言的事,林别枝倒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沉默了有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可能也没料到他们两人竟还能扯上关系。“三哥那人,怎么说呢,也不是我偏向谁,毕竟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他的为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确很卑鄙无耻,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意外,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低头跟你认错,那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可是个从来学不会弯腰的人。”“记得他上初中,也就是初一初二,那个时候我们都十多岁比较大了,也爱面子,当然也记事了。”“他那时似乎是犯了事,具体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印象最深的只知道那件事让许伯挺恼怒的,就动手拿戒尺揍了他,许诺言其实从小到大很怕许伯,但明明是他自己的错,当时却宁愿挨打也绝不道歉,他向来是如此,我以为到死都不会有所改变。”林别枝在说,艾楚楚低头默默搅拌咖啡,并没有发表看法。“其实有件事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挺惊讶的,就你跟他分手的那天,我听说许诺言转身就去找了丁正,两个人还打架了,听说动手很重,把丁正的下巴给打脱臼了,鼻青脸肿,在家养了有一个多月才肯出门,可见当时伤势有多重。”“你也知道,你当时出车祸,虽然是他的主意,但却是丁正在办,可能是真的动怒了,据说,他们哥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和好,见面了连招呼也不打,跟仇人没什么两样,而许诺言又是那种锱铢必报的性子,指不定以后会闹的有多僵。”“他们可是从小学玩到大的兄弟啊,就这么给闹掰了。”林别枝说完,看向她,见艾楚楚沉默,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停止了这个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没有再继续聊下去。……艾楚楚跟许允川自从东京回来,也有一阵子没联系了,她有课程,而他也有戏拍,基本上不会主动去问。记得当时在东京,说好了一起去看富士山,但第二天却见他满脸淤青,骂骂咧咧说不去了,问就说是前一天晚上喝酒走夜路被当地的人给暴揍了一顿。艾楚楚听到这描述的时候还挺奇怪,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但不等许允川答,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艾楚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了自己脖颈上大片的吻痕,很明显,她当时去敲他房间的门,穿的很单薄,没有衣领遮掩,所以全部暴露在了他面前。后来许允川就消停了没有再找过她,也没有说过想要追她的话,不过每到过节还是会从微信里问候她一声,就像上个星期她过生日,他也是在微信上祝了福,礼物也是寄了快递过来,没有再见过。两年。时间匆匆,日子一晃而过。那个人在国内基本上是没什么消息的,许家的新闻倒看到听到了不少,关于破产,关于被算计,很多很多。这两年里他们也有几次联系,不过这个频率似乎也没超过五个指头。最近的一次是她月初的毕业典礼,他让人送了花和大礼,还惹得众人非议,她只说是好朋友。没有微信,仅仅电话联系,她每次接起来,都是陌生的国外号码,其实大多数时候是无言和没有话题的状态,所以一冷场,大多数是他在说,通话不超过五分钟。而每每也都是在醉酒神志不清的时候才会打电话给她,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想起她这么个人。他会说工作上的事,说自己有时候应酬到很晚的时候会忙到吐,许氏遭到重创,他又是长子,有些事情不能不独自承担,牙咬碎了也是往肚子里咽。公司具体是什么样,不会跟她多提,说忙,也只说忙和累。至于上次两人不愉快的谈话,他自然也从未提起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了。艾楚楚也只是道听途说,据说是他又回了美国,不过是去了纽约,在许氏分支的公司里,聘请了很多技术人才,忙忙碌碌,毕竟许氏是百年企业,虽受暴击,但好在根基还在,慢慢爬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