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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是羊毛,而上面深红色与黑色交织的图案似乎是手工打结编织的,这样昂贵的手工羊毛地毯又怎么会用来布置一个游乐园?周雪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站起身来退远两步,才发现整个圆形舞池的地毯图案是个整体,感觉像是某种中世纪的纹样,怪不得徐明朗看了会觉得适合拍电影。突然远处传来闷闷的声响,徐明朗骂了一声,怼了怼发愣的周雪荣说:“玩我呢吧,小丑这么快来了?!”周雪荣侧耳听了下,摸在背后斧柄上的手又放了下去:“哥放心,不是小丑。”“啊……不是?”周雪荣点点头,那声音越发清晰响亮,周雪荣拉着徐明朗往后退了两步,二人从地毯的铁轨上退到了护栏边,此时徐明朗也明白了那声音并不是小丑发出来的……右侧描绘了壁画的墙上突然松动,一扇门打开了。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堵墙上藏了一道门,接着是两排大茶杯涌进了舞池。茶杯们按照铁轨的分布,有序的放慢速度,然后停了下来。徐明朗率先跳进了离自己最近的白色茶杯里,坐下的同时膝盖被中央的圆桌给磕了一下,疼得他边龇牙边向周雪荣努了努下巴,示意他跟在自己面。下一秒周雪荣翻进了徐明朗的对面,他生的人高马大,却挤在茶杯里,显得格外滑稽。徐明朗顿时边龇牙边乐,被周雪荣一下抓住了膝盖,轻轻揉着说:“下次小心点。”“呃…行吧。”徐明朗把腿往回收了收,尬笑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哈哈。”似乎已经确定客人准备好了似的,茶杯们突然动作起来,几盏茶杯时远时近,像是在翩翩舞蹈。徐明朗环顾四周:“说好的镜屋呢?镜子在哪儿啊?”此时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接着茶杯们呈半环形展开,徐明朗朝左边看去,只见刚才还封闭着的墙体,此时正向两边拉开,像转场的舞台剧一般,缓缓露出一个入口。徐明朗心想有点意思啊,周围也响起了轻柔的乐声,在钢琴与小提琴中佐以流水声和鸟鸣声,让人感觉自己身处世外桃源一般。茶杯分成两列涌进入口,通道里很窄,容纳两列茶杯后几乎没有空隙,两排都是LED屏幕似的围墙,上面投放着特效打造的风景,和配乐声十分相称,能感受到设计者想要打造浸入式的游乐项目,让玩家感受不一样的游戏体验。游戏的初衷是好,可现在的徐明朗只想骂娘!说好的镜屋呢?!!镜子哪去了?没有镜子他们拿什么反监控?徐明朗现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他总是做些小聪明!总是想当然的做些决定,然后害了自己也连累队友!徐明朗脸上的表情和内心活动一样丰富,周雪荣看见问:“哥,你没事吧?”徐明朗简直没脸看周雪荣,他胳膊肘撑在桌面上,两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也不回答。周雪荣把他两手掰开,对着那种失意的脸问:“到底怎么了?”“我……”徐明朗抹把脸,语气自责,“说好的镜屋,连面镜子也没有,全他妈LED屏,拿什么打乱小丑的监视?”周雪荣观察隧道两侧,指着屏幕说:“不,朗哥你看。”徐明朗再一看屏幕,上面竟然显现出了两人坐在茶杯中的样子,徐明朗对着屏幕挥了挥手,发现影像真的是同步的。这些屏幕该不会真的是镜子吧?余光里闪过一个金色的发光体,徐明朗瞬间警觉,作势要站起身来。周雪荣伸手压下徐明朗说:“哥别怕,你看。”徐明朗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原来那金色发光体只是特效制作的精灵,显像在屏幕上与二人互动着,精灵在镜子组成的长长回廊中不断穿梭,一会儿在左侧,一会儿又到了右边,偶尔精灵飞得太快了,赶超了二人的速度时,还会停下来向二人招招手,示意再快些,犹如真的能看到二人。徐明朗彻底糊涂了,这屏幕到底什么科学原理,既能照出二人的模样,又有特效效果……于是徐明朗真的站了起来,半个身子探出去观察屏幕,反正这茶杯滑行速度慢的很,站起来也不会有危险。周雪荣立刻警觉的直起身,双手扶住徐明朗的大腿,以防他摔倒。徐明朗先是用指腹摸了下屏幕,手感是冰冷光滑,本想听下指甲敲击上去的声音判断材质,但因为长期弹吉他的缘故,指甲都是剪秃的,只好翻过手去用指甲面去磕。屏幕发出两声清脆的“嗒嗒”声。现在徐明朗可以确定,这两侧的屏幕根本就是镜子组成的。只是他想不通这特效成像又是什么原理,投影还是别的什么?徐明朗刚把头缩回去,茶杯突然来了个大拐弯,他脚下一个踉跄,就快要被甩出茶杯了,好在周雪荣没有系安全带,他忽的起身抓住徐明朗的肩膀,正回了座位上方。“谢……谢了。”周雪荣晃了晃脑袋,也准备坐下,可这茶杯跟灌了汽油似的,又是一个猛地转弯,周雪荣重心又高,毫无抵抗的直冲徐明朗面门过去。徐明朗本能的向后躲闪,只听“咚”的一声,周雪荣两臂撑在了徐明朗身后的杯沿上,有些阴郁的脸正无比接近徐明朗的,就连鼻尖都有些交错着,唇与唇的距离不过一根睫毛的距离,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所带的潮意。四周的镜子也突然变幻景象,像是来到了花神的宫殿,大量精灵裹着一身的仙粉,如鳞池嬉戏般在空中飞舞变化,所经之处都缓缓洒下金色,立体的音效除了潺潺流水的声音,还多了拨弄竖琴的乐声,一如为恋人所奏的恋曲。徐明朗做梦也没想到,蹩脚的偶像剧剧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在这样凶险的情景下。周雪荣却丝毫没有害臊,他没有坐回座位的趋势,而是维持一个姿势平静的看着徐明朗,尽管徐明朗的脸上蒙了灰,脸蛋上还有不知道从哪儿蹭上的黑印,显得挺邋遢,可他神色不改,也没有丝毫的狎昵,深邃的眼里暗涌的是说不出的情绪。徐明朗知道自己应该打破僵局,或是主动把对方按回座位上去,再说些他最擅长的打趣话。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想这么做,可能是对方看向他的眼里多了些哀凉,触动了他的某些潜在记忆,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儿也曾见过这样的眼,或是这样的眼神......徐明朗试图从记忆库里调出这样一个人来,可无论他怎么会想,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对啊,这种眼神他不会忘的。不知为何他的大脑突然像被针扎一般疼了一下,他捂住太阳xue,别开了脑袋,这场有些暧昧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