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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状态真的很不对,从刚刚起,你就一直举止古怪,这不像你。”他本想回头看着尸体说话,显得更有说服力,但又不想看见那堆碎rou,只好接着说:“这个人你认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好像发病了......”“发病?”徐明朗把灯光照在对方脸上,他发现周雪荣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写的。“我情绪紧张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复发,像另一个人一样,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的......很快就好......”-------------“哗啦——”赵东祥再次回到那个雨夜。面对一点点被捣毁的颜面的尸体,他要开始布置现场了。雨太大了,这种情况下即便画了魔方标志,也不会留下痕迹的。可这样对他反而有利,因为警方并未公开魔方的具体标识,一旦他任何细节搞错了,都会引火上身,所以他干脆不画标志,佯装是被大雨冲刷干净的。如此想来,这场大雨宛如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让他有能力弥补这一切!当晚赵东祥处理好现场,把沾了血的外套用塑料袋装起来放在后备箱,回家时已经是午夜了。妻子见他浑身湿透,魂不守舍的样子,吓了一跳。赵东祥疲惫的说了句“生意上的事”。妻子在一边念叨着“老林没读过几天书,别和他一般计较”,边像平日一样给他解衬衫扣子。“啪”的一下,赵东祥拍开妻子的手,疲倦地说:“今天太累了,先去洗澡”。当晚他一夜未睡,听着身旁妻子的熟睡声,千斤顶砸下去的质感一直残留在他手中,一闭眼就是那张圆睁双眼的脸。自那之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差,而长期睡眠不足导致他性情变得急躁。他整天专注于新闻和电视,一面漏掉任何有关当天事的报道,但一个月过去了,关于那具尸体却迟迟没有动静,可能是警方认定是魔方杀手所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而没有泄露吧。本以为如此一来就能够安心生活了,可他忽略了人的心理承受底线。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在杀过人后安然无恙。面对家庭,他越来越力不从心,欺瞒家人的行为让他充满负罪感。为了避免和家人长时间相处,他用工作为借口,频繁往外跑。不料这样的做法却招致了另一个误会。“东翔,我们谈谈吧。”“今天不行啊,我得去香港和......”“你外面有人了吧。”赵东祥提鞋的动作僵住了,他甚至消化了几秒“有人了”是什么意思,但在妻子眼里却有了另一种解释。妻子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要回屋前留下一句:“然然还有两年高考,你自己注意点,别让然然分心。”过后赵东祥几次三番想要解释误会,却没有合适的理由解释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夫妻之间的感情一下子就淡了,家里的气氛也不对劲,赵东祥如生活在夹缝中一样,透不过气。然而更令他透不过气的事很快就发生了。当晚他夜里十点半到家,门前鞋柜上放着一张信封,他没话找话似的问妻子:“鞋柜上是你的信吗?”“是你的。”赵东祥心里纳闷,却还是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印刷好的请柬,上面赫然印着:“我有你那晚的照片,明日中午来城北基地取。”有人看到了。顿时,赵东祥宛如掉进冰窟,采光极好的客厅里亮堂堂的,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颤抖的大脑回忆着那天发生过的一切,企图想起每一个细节。这是他一生最黑暗的时刻,他的家,这个他赖以为生的栖所,将会被这张纸片上的一句话所倾覆。绝对不行!赵东祥在恐惧的同时又有种愤怒,好像这句话的存在是在践踏他的人格,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一种藐视。他拿着纸的手止不住的颤。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说:“看什么呢,那么久,准备准备吃饭了。”赵东祥快速把手放下来,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嗯,好”,装作不在意的把纸揣进了兜里。这一切被妻子看在了眼里,却被当做是老公有意避着自己,心窝发寒,也不再催吃饭了,转身去厨房忙活。赵东祥没心思解释,而是将请柬掏了出来,展平又读了一遍。无奈写请柬的人惜字如金,信息量太少,可他至少敢确定一点,那人还没有报警,不然对方不会给他写这样的内容......对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是钱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写金额?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赵东祥回想和自己有过节的人,却完全猜不出是谁。当晚他是吃安眠药才睡下的,他决定第二天去赴约。他一定要拿回照片。第67章融合月亮躲藏在窗帘背后里忽明忽暗,无法驱赶病房内一地幽蓝的夜色。徐明朗捧着周雪荣的脸,努力平缓语气说:“听着,我们现在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你注意到它手上的尸环了吗?那是太平间里的尸体才会有的,这就说明,早在我们堵住电梯门之前,它就已经在病房了,只是我们没来得及发现。”他想到留在七楼病房里,毫无戒备的另三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陷阱,而唯一的通道,也就是电梯门又被堵着,等于他们三拨人马被阻隔开了。妈的!徐明朗暗自咒骂自己,他早就该想到的,幕后之人把逃生通道的空间都折叠了,只留给他们一部电梯,这背后的意图不言而喻,这就是个陷阱!是他们自作聪明,以为独上电梯门就能阻止死尸的扩散,而此时躺在他们脚边的尸体却证明了,堵上电梯也没用,幕后之人早就将棋子埋在了他想埋的地方。只等着他们自己去触发。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回七楼,通知其他人,让他们有所防备。至于老赵,最好的结果是他们五人一块去找,不然分散开只会增加风险。但眼下更让徐明朗担心的是,周雪荣的状态很不好。他浑身颤抖,呼吸急促,也并没有对徐明朗说的话做出反应。整个人好像与外界世界隔绝了一般,要是以这样的状态贸然出门,后果不堪设想。一时间所有压力都积攒在徐明朗肩膀上,他的任何一个决定以及举动,都会影响其余人的命运。而更要命的是,他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声音!徐明朗小声喊周雪荣的名字。周雪荣应声迷迷糊糊的站起来,狠狠甩了两下脑袋。徐明朗大喜过望,他拍拍周雪荣胸脯问:“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在得到周雪荣的点头作为回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