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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他实在受不了有人在紧要关头吵嘴,互相指责,可就是不解决问题。周雪荣给徐明朗顺了顺背:“不气了。”徐明朗叉着腰喘气,感觉脑子都要炸了。他们现在唯一能用上的资源就是日记以及苗放的回忆。徐明朗反复翻看纸上的内容,比高考阅卷还要专注,然后注意到两次日记里提到过“厕所”,他猜想这会不会是暗语之类,于是问苗放:“你和伍常德有没有什么秘密地点,就像类似于日记里提到的,把纸片藏在暖气片后之类的?”苗放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但很快地,他像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喃喃着“等下...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于浩怀催促:“快说吧!”苗放语气不确定:“我们是室友,哪怕当时谋划逃跑的时候,也不用偷偷摸摸,但就有那么一次,是月考的时候,他把答案放在了马桶的水箱里.....”“是哪个厕所?”“是教学楼那层,左边最后一间。”难不成这就是日记想要传达的信息?时间由不得他们在分析,任何蛛丝马迹都由不得他们错过,所有人匆匆往走廊尽头跑去。徐明朗跑在最前面,途经厕所时,他有意往里看了一眼,小便池正对大门,没有什么装修中的痕迹,地砖看起来很新。就当他刚跑到拐角处,一道光束扫到他的脚尖,紧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什么人在向他们靠近!徐明朗立刻紧贴墙角,冲身后的招手示意停下。苗放神色慌张:“怎么了......”“嘘——”徐明朗打断对方,用眼神示意周雪荣打开最近的那扇门,带领大家躲进去,一面自己也小心往后退。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眼瞅着那半只脚已经迈出拐角,再多一步就会暴露。身后的门缝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徐明朗拖了进去。叶嘉雯蹲在地上,缓缓将门掩住。徐明朗被周雪荣捂着嘴圈在怀里,保持这个姿势交叠在门侧,其余人都蹲在门跟前,大气儿都不敢喘。徐明朗隔着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然后突然停下了。他紧张的胸膛狂跳,因为毫无疑问的,那人正从窗口处向里窥探。而宿舍门是没有锁的,这意味着任何人都能从外将门打开......徐明朗感到自己被收得更紧了些,他的感官充斥着周雪荣的存在,除了耳鼓中涌动着他与周雪荣两人的心跳。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周雪荣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上,不知不觉两个心跳声频率慢慢接近,汇集一齐。等到徐明朗再回过神时,脚步声已经走远。他迫不及待的想透过窗口查看,却被周雪荣往后一箍,抵在他耳畔说:“你就不怕他突然回头?”徐明朗被这股热气儿搔得耳根痒痒,又见叶嘉雯已经起身,看着他俩的时一脸见了鬼似的,不禁感到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威胁,一时又恼又羞,扯开周雪荣的手往前一步。“哎呦!”苗放还未起身,被徐明朗刚才那脚踹在额头上,用气音骂了一句。徐明朗手忙脚乱的把苗放扶了起来。这一切被周雪荣收在眼底,眼里笑意更浓。他转头看着窗口,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于浩怀说:“这就是日记上提到的‘那个人’?”苗放回:“废话。”“我是问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怎么什么都问别人,懂不懂思考?”叶嘉雯把两个越靠越近的人强行分开,制止道:“你俩别吵了好不好。”苗放讪讪的看了叶嘉雯一眼:“我觉得刚才那个人,有可能是教官,因为只有教官会在半夜查寝巡逻。”徐明朗道:“不管那是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玩意还要在走廊里待多久,要是巡逻完一圈就走就罢了......”话语未毕,周雪荣又捂上了徐明朗的嘴,一瞬间全部人噤声,按照刚才的位置匍匐好。走廊里的脚步声再次朝他们走了过来。徐明朗虽说没了刚才的紧张,却忍不住腹诽“有完没完了”。接着,脚步声走近、稍作停顿,然后又接着走远。虽说规避了刚才的危险,新的难题又接踵而来。时间还剩不到三小时了,他们却被困在宿舍里,门外有个走个不停的未知存在,他们总不可能一直躲在这儿......徐明朗脑中蹦出的第一个解决办法就是“留几个人拖住教官,剩下的人找日记”,然而他立刻意识到这么做势必导致人员分散。但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怪不得好好的要**来巡逻教官,幕后之人目的还是要把他们剥离开,直到最后剩下苗放独自一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抱令守律下去也不是办法,徐明朗万分纠结,就在这时,周雪荣却看向他,使了个眼神,然后开口道:“我们必须得分开行动了。”其余人都抬起了头。“我和于浩怀先去试探下,其余人跟着朗哥走,争取尽快找到日记......”徐明朗打断:“不行,我也要留下。”周雪荣语气坚决:“哥不能留下,你保护好两个小孩,千万别走散了。”徐明朗听出周雪荣话里有话,他之所以没有选自己,而是和于浩怀组队留下的原因,恐怕是为了防止于浩怀会甩下叶嘉雯和苗放,紧要关头自己保命。以及,周雪荣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不想让他受伤?徐明朗狠狠摇了摇脑袋,他是不是太累了,怎么会突然想这么奇怪的事?像是为了把这种想法赶出脑子,徐明朗不假思索的点头,与此同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所有人都动起来,竭尽所能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徐明朗又以同样的姿势和周雪荣紧密交叠,周雪荣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等会儿我开门出去,你就带着他俩往反方向跑。”徐明朗点点头,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停下,在心里从十倒数,他不知道门外的玩意儿还要多久才能离开,他只知道当一切归零,周雪荣就会与他分开。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依赖周雪荣的?这不仅仅是习惯了对方的庇佑,而是发自心底的眷恋和渴求,多一秒都不想和对方分离。门外的脚步声开始向远处挪动,徐明朗悄悄把手靠近周雪荣的后腰,又把手缩了回去,改攥着那块儿的棉衣,然后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假装那是一个拥抱。这样的反应是周雪荣始料未及的,他的中枢神经系统被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