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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了。“放心吧,他没死,就是曾中了金霜花的毒,毒性发作了又纾。解不了,便暂时昏死过去罢了。”姬夷昌冷冷地道。“这金霜花是什么毒?可会要人命?”姒思阙紧张地走回姬夷昌身边来,愁眉道。“跟上回你的女奴所中之毒差不多,不过要比上回的毒要棘手一些,会极大度地唤醒人的欲望,会更加难受一些,孤这里也没有配解的药。”姬夷昌袖手旁观道。“那…”姒思阙漂亮的桃花眸黯然下来。“不过你要是想孤放了他,答应孤一个要求,孤立马解锁。”姬夷昌凤眸幽邃地盯着她看,俊逸的面容依旧冰冷。“臣使答应殿下所有的要求,殿下能帮我把表妹身上的毒解了,并且护送他回国吗?”姒思阙沮丧地抬起头来问。“不可能。”姬夷昌干脆利索道。姒思阙苦笑一声,没有往心里去。“不过,孤倒是可以给他往屋里扔个男人,让他纾解一番,怎么样?”太子又嗤声道。姒思阙一惊,慌忙摆手拒绝:“不!不用了!我这个表妹在楚国可是有心上人的,不能这么做!!”若是给扔进个男的,岂不是识穿思朗男子的身份嘛?虽然太子也不一定把他往楚国公子的方向想。“好吧,那你准备一下,晚上过来华容宫,给孤准备糕点,明日孤再放他。”姬夷昌抛下这句话后,便往院门口走。姒思阙原地愣了一下,原来就只这么个要求啊…在她愣神间,再度被太子低冷且带着几分犹豫的声音唤回神:“且等着吧,孤会让人把解药研制出来的。”思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木讷地“哦”了一声。35、第35章姬夷昌回到鹿辇上,重新坐着辇车往华容宫的方向走,这时周凛飞快地从旁道追上,开始给太子回禀齐王将吕侯作出处置的情况。姬夷昌顺便让周凛安排晚上姒思阙来他寝宫的事宜。周凛忧虑地问道:“殿下,那人要把庞仲运走,您就打算这么放了吗?”“此人与姒思阙关系不浅,庞仲是把带毒的利刃,孤得让姒思阙替孤去阻止那人和庞仲的关系。”姬夷昌高高地坐在辇车上,昂着首,面上无甚表情道。“那殿下大可不用留下,杀了不是更省事吗?”周凛看了眼这个清冷的主子,太子向来杀伐果决,这时候却压根不懂他心中所想。“蠢!!”太子骂道:“你是不是认为那人真的只是姒思阙一个落魄了的旁支表妹?如果真是,姒思阙那家伙怎么会如此紧张?此人肯定与楚宗室大有关联!”“楚国隐忍这些年,别人不当回事,但孤认为,其内藏实力不容小觑。而我们却能从这人手里出发,暂时做出一些干扰。”周凛还是觉得不太明白,但他作为太子内侍官,认为自己只要侍奉好殿下的起居便好,其余过于高深的问题,还是交由赵先生吧。周凛陪笑着就当回应殿下了。太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对周凛命令道:“对了,周凛,你立即派人前去封城北城门不远处的沙丘,找回一个…绘窃曲纹的陶埙。”“窃曲纹的陶埙…”周凛若有所思,“是不是,就像楚质子以前站墙头吹的那个?”姬夷昌高高地坐着车辇不语。周凛默默会意地笑了笑,也不再作追问。姒思阙站在昏黑的木棂窗边,大声喊着弟弟的名字,试图把他唤醒。过了好一会,姒思朗终于悠悠地醒转。思阙又激动又紧张得攥紧窗口的木棱:“朗儿!朗儿!你觉得怎么样?到阿姐这边来,让jiejie看看你!”姒思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火辣辣地难受,眯着眼,看见窗户逆光处出现了阿姐的面容,顿时又想起自己昏死过去之前产生的幻觉,吓得立马便用身上的枯草把腰下的衣物遮盖起来。他感到无比羞愧,已经无颜去见阿姐了。入夜,姒思阙穿戴整齐,提起了满满一篓子食材,托起一盏陶灯,正备出发往华容宫去。临分别时,阿云无比担忧地道:“公主,据闻经由华容宫后方那几阙宫室夜里闹鬼,而且那段路无人修葺过,泥泞难走,要不奴陪你一块去?”思阙笑着摇摇头,婉拒道:“不用,所有鬼怪其实都怕生人的阳气!路难走,一人走总好过两人。”“那公主…奴怕待会儿您太劳累了,要不奴悄悄做几样小点放进食篓里,一会您就当成自己做好的献上?”阿云又道。思阙摸摸阿云的脸,安慰她道:“阿云,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即将就与太子成婚了,太子那么讨厌我,竟然答应同我成婚,那就证明我一定有利用的价值,既然如此,那他就一定不会伤我。”“可是…”阿云满脸忧虑,还欲再说,这时,屋外突然雷声大作,不一会,风裹挟着豆大的玉珠掀动远处的瓦顶,晾晒在院里的豆子被雨冲刷开,思阙的裙裾被吹拂得鼓胀起来。阿云忙用手遮挡在思阙额前,压下她的裙裾,拉她回屋。“公主,如此恶劣的天,您还是别去了!”“不!那怎么行?我不去的话,殿下是不会放了岚儿的。”姒思阙坚决道,往屋里找到了蓑衣斗笠,打算冒雨前行。阿云的脸黯淡了下来,“公主…那个女奴,当真值当公主冒着危险救下?”思阙刚要毅然往狂风大雨的雨幕跨出的步子缩了回来,好笑道:“阿云,要是换作是你,我也会去救的。”“真的吗?”阿云单纯的小脸亮了起来,半晌,又甩着泪抽泣道:“但…但是…如果换作奴被囚困,奴希望公主别冒险蛰伏,奴…奴不希望公主有事…”阿云伸手攥紧思阙的手,眸里盈盈水光,双唇抿紧,一看就是在无言地央求着她不要前去。之前阿云曾因为误会她与思朗逃走不要她的事情,误会过一次。这回见她全心全意担心着她安危,如若将她的关心置之不顾的话,又恐她伤心。思阙左右为难,刚要想着怎么才能让阿云这傻子安心下来,那会子功夫,在滂沱如注的雨幕里,突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顶华贵的轿辇。思阙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这种时候,谁还会坐轿子出来乱晃?况且这漳华台,不就太子一个主子嘛…可等一顶宝塔顶型、四周围软帷布已然湿透的轿辇出现在她的院前,那几名抬轿子的寺人全被雨打得湿透,身上衣物胸背紧贴,眼睛都几乎让雨水弄得睁不开来。轿辇后方也跟着一队服饰整齐、也全被打湿的宫人,周凛从后方举着一把八宝织金华盖,他身上倒是半点没湿,等他迤迤然来到思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