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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掌门若有证据证明温荀的清白,当然是再好不过。”师仙游不再与他说话,拍了拍手,唤了他的剑使入殿。寒食迈入正殿殿内,行礼拜道:“寒食见过掌门。”他们都知道寒食是掌门身边的剑使,也隐约猜出掌门这是打算帮温荀了。谁也不敢直视掌门的目光,唯有灯宵默默地打量着他。师仙游一扫众人脸色,不急不慢地开口,“他就是我说的人证。这几日寒食都暗中跟在温荀左右,温荀去过什么地方或见过什么人,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边话音方落,另一边,寒食立即一五一十地将所有情况说明。“回禀掌门,温公子和灯少庄主到达秦楼楚馆后,屋内之人便已身亡,而后饮露峰弟子才听见动静。”师仙游道:“所以,你没有看见温荀动手杀人?是这样对吗?”寒食道:“是。”师仙游又道:“死者的死因为何?”寒食道:“死因不明,但绝非剑伤,且与流岚峰弟子同一死状。”听到此处,流岚峰主立马激动地站出来,“就算杀死飞白的人不是温荀,可其中一定也和灯少庄主有关。我已查看过死去弟子的尸体,定是丹修修者所为。”看着他们指证灯宵,温荀几次三番想要站起来,又对旁边的师仙游有所顾虑。明明灯宵就有不在场的证明,而流岚峰主却紧咬不放,无非因为灯宵是这次玄都夺魁的参赛者。灯宵作为寰界一流炼丹师,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极具挑战的对手。林瘦骨为了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接着道:“有弟子亲眼见到灯少庄主那晚出现在了流岚峰。”师仙游面无表情地问道:“人证在么?”林瘦骨急忙招手唤来温阮上前,说道:“这便是人证,是温家主之子。”师仙游极少下山,也极少与五峰弟子接触。但在听林瘦骨提及温家二字时,不自觉地往温荀的方向看了看。“流岚峰弟子温阮,见过掌门。”温阮埋着头,眉头微蹙,酝酿片刻才道:“回掌门,是弟子看走了眼,那天晚上出现在流岚峰的人……不一定是灯少庄主。”他这么一出口,众人皆惊,最惊讶的人莫过于流岚峰主。林瘦骨回看了温阮一眼,咬着牙小声道:“你不是说你看得很仔细吗?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流岚峰主。”师残萤不悦地轻咳了一声,“既然温阮坦明是自己看错了,流岚峰主还拿得出其他证据吗?”涯真子也跟着附和道:“对啊,流岚峰主,连证据都没有,可不能随意诬陷。温荀和灯少庄主怎会做出残害同门这种事,必定是他人有意而为,万不可自乱阵脚中了旁人的圈套。”林瘦骨抽了抽眉毛,到了这时也无话可说,唯有语气仍然生硬,“证据迟早会有,凶手也迟早会现身。”“希望下一次流岚峰主有了充分的证据后再出手,免得抓错了人。”师仙游表面是在提醒,声音却明显透着不快。但在场的几位峰主要么是他伯父,要么是他师兄,他多少会给点面子,尽量保证不撕破脸。林瘦骨道了句是,显得还有几分不服气。“我出关之事不必张扬,但玄都夺魁的开赛大典我会准时参加。”师仙游掀了掀眼皮,挥了挥手,“都退了吧,温荀留下。”“是。”等到所有人都退去,连依依不舍的灯宵也消失在视野。转瞬间,正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荀安静地坐在那儿深思,原主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把玄玑掌门给拿下?真不简单。师仙游猝不及防问道:“还在担心你的小徒弟?”温荀摇摇头,如实回答,“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杀了飞白师兄。而且我有些好奇,杀死凋昙和飞白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师仙游闻言站起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温荀不解地看着他,下意识把手放上去,任由师仙游牵着自己。直到走出玄玑正殿,温荀忍不住问他,“掌门要带我去何处?”殿外的风夹着凉意,师仙游取下斗篷仔细地披在温荀肩上,“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这便带你去解惑。”温荀起初似懂非懂,一直跟着师仙游去往葬丧阁的方向才恍然大悟。他顿时明白了,师仙游这是带他去查看死者的尸体。死人虽然不会说话,但答案往往都在死人的身上。凡是玄玑五峰门下弟子,死后的尸体一律停放在葬丧阁。倘若死者有亲人在世,则会送至死者家中由亲人安葬。因为有师仙游在,温荀很顺利便进了葬丧阁。上山时飞白的尸体就被送到了这里,而经过这么多个时辰,尸体上的鲜血早已凝固。他又去查看了凋昙的尸体,发现两人死状极为相似,身上并无一处外伤,血皆是由内到外从七窍所出,且颜色泛黑。“五脏肺腑俱损……他们被下了毒。”师仙游淡淡地说出这个结论,“寒食之所以会说死因不明,是因为连他也不知是什么毒。既能在瞬间致命,此毒绝不简单,下手者不是丹修便是药修。”“难怪流岚峰主会怀疑灯宵……”“你是他师父,应当对他最是了解。”师仙游道:“你觉得他会是杀人凶手吗?”温荀才来这个世界不久,与灯宵接触的时间也不算长。换作原主肯定了解,可他并不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温荀想了想,说道:“灯宵没有理由杀人,而且那夜……”想起那晚下半夜灯宵确实不在,温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师仙游抬手抚了下他的脸颊,“这里面太冷,你的身体不宜受寒,我们先出去。”温荀知他是担心自己,点了点头,“好。”离开葬丧阁后,温荀被师仙游带去了玄玑历代掌门的寝居——观雪殿。听说从观雪殿望去,可将玄玑五峰的景色一览无遗。如果是在下雪天气,还能望见大雪纷飞,尤为好看。剑使寒食随时守候在观雪殿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不怎么说话,看见他们立即恭敬地行礼。温荀瞥了眼寒食,忆起师仙游在正殿所说,旋即出口问道:“这几日你派了人跟踪我?”“是。”师仙游爽快地承认了,“我记挂你的安危,便让寒食在暗中保护你。此事没有经你同意就安排是我不对,你若不喜便撤了。”温荀没料想堂堂掌门居然会对他服软,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很快就想通了此节,师仙游会对他这么好,不过因为他以为自己是腹中孩儿的生父。这么想来,倒叫温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