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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那块地所在的郊区赶。他打电话给司机小林,小林却一直没有接电话。他等不及了,自己下了地下停车场,开了自己的那辆车。他油门一拧,蓝牙耳机一带,正要赶往现场,耳机里突然进来一个电话。段程也看了来电显示,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那头笑,“哥,是不是收到消息了。”段程也:“我就知道是你和你爸搞的鬼,模仿我的字迹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合同,想要搞垮段家是不是。”“不亏是我哥,反应真快,跟你直说,楚氏集团已经找了我们很多次了,只要能把段家股票搞下来,他们就能强行恶意收购,到时候实际控制人再转成我和我爸,到时候我会好好对待爷爷的。”“段程山,你真以为扳倒我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就去现场,我倒要看看,谁能证明是我签的字。”“哈哈哈哈,好啊!”那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你倒是来啊。”“段程也,你听好了,楚氏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一个小时后,他们会大肆购买原来股东持有的股票,到时候你就会失去控制权,当然,按照你一百码的速度开,你到区县大概要半个小时,还来得及力挽狂澜。”“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半个小时候,南小姐,可就不在了。”段程也听到丰南的时候,下意识松开油门,“你说什么?”“去节目录制现场也只有半个小时,要么去救她,要么来救场。”“我猜猜你会怎么选?”段程也一丝犹豫都没有,掉转了方向,他把油门踩到底,近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怒意。“段程山,你敢动她,我把你十颗手指头砍下来喂狗!”“你看看你,还有心情说狠话,快去吧,晚了你就来不及了。”段程山在那头故作担心,“对了,别试图借助别人,你不是一直自视甚高嘛,你搞我又搞我爸的时候,不是一直都很自信吗?”“段程山,我爷爷当初就不该把你爸捡回家。”“没错,是不该。”“不过现在晚了。”“来让我听听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看看你的西尔贝速度够不够快。”“说来也奇怪,二十年前的一场车祸,怎么你就没死呢,我以为,经历过这样一场灾难的你,见到车子,多少都会恐惧。”“结果你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仅活下来了,还对车子一点阴影都没有。”段程也:“你什么意思,当年你那么小,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知道的?”“意外我当然料想不到,可是预谋我自然就能知道。”“不信,你试着踩踩你的刹车片。”段程也一听,右脚拧着刹车片,却发现刹车失灵了。任凭他怎么踩,那车子半点停下来的痕迹都没有。“二十几年前,你爸估计也是这种同样的绝望,他看着副驾驶的妻子和后座位幼小的儿子,不知道心里是多么的悲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消失殆尽,这种滋味,我真好奇。”段程也拼命踩着自己的刹车,赶紧手动调档,可是任凭他怎么尝试,那车子速已经下不来了,他有些懊恼地拍着方向盘。“我爸的事情也是你们搞的鬼?段程山,你这个畜生,你最好记得你现在的得意!”段程山:“啧啧啧。”“别白费力气了,你能活下来再说吧。”“永别了哥哥,我会帮你照顾好爷爷的。”段程山故作惋惜地在那头咂嘴,“希望他见到你的遗体的时候,不要太过于伤心了。”说话,挂了电话,那头只有嘟嘟的盲音。“喂!”段程也抓了自己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丢在副驾驶,“畜生。”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活着去到丰南身边,他拿起手机刚要给林起苼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号码莫名其妙拨打不出去。他丢了手机,不用多想,段程山是有备而来的。他跟他说这番话,就没想着他能活着从这个车子上面下去。段程也注视着前方,距离丰南的拍摄场地不到五公里了。人群越来越密集,他的心头被一种死亡即将降临的恐惧管萦绕,腿上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周围的风景一直在倒退,好像是机械的幻灯片被快速地连起来播放,又像是生命被割裂成破碎的片段,从他手中溜走。*丰南进休息室想要换衣服,听到有人开门走进来的声音,她以为是小墨,随口一喊,“我先把衣服脱了。”“丰南。”丰南刚要进更衣室,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走不动道。那个声音,很遥远,却有些熟悉。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她的声音变尖锐了,变高扬了。但是那种疲惫感,还是直接召唤出了她那些敏感的神经。敏感到她都不敢转过去。段程也余光瞥到了他放在副驾驶座底下的Hans和头盔。他新买的,还没来得及带去赛车场,随便扔在了他这辆车上。他瞅准路面空旷的机会,忙用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子,从驾驶座下捞起Hans。而后,戴在头上,固定好颈部的防护装置,加戴头盔。民用车并不适合这种赛车装置的防护手段,但事到如今,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前方是一个转弯的防护栏。机会只有一次,他用他作为赛车手的职业判断在心底里计算着以目前的速度装上防护栏需要的时间。段程也双手紧握方向盘,双脚勾住踏板,尽力使身体固定。他直直地看着前方,朝着那护栏而去。在即将撞上去的一瞬间,打开驾驶室的门,迅速调转方向。车子侧面收到撞击,顿时车内物件横飞,段程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的身子即将被抛出车外。他在等这个侧翻的机会,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他就能借势跳出车外。只不过这个机会,或许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那车子翻了几圈,发出巨大的摩擦声音,最后才停了下来。“怎么,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那个女人关了门,压制门楣说话,似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继而,又开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丰南压制住了胸腔里那颗不安的心,她转头。印入眼前的是一张跟记忆中差别很大的脸。她记忆中,王旗智虽然向来对她不太友好,但她带着点小小的婴儿肥的脸看上去还是蛮亲近的。如今她高高的颧骨却显的脸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