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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老师,您可不可以……”“放心,我不出去,我打地铺。”“地上不好睡。”修泽顿了顿,“乔老师,床很大,我一个人睡不了这么多。如果您不介意,您也到床上来睡吧。”乔越本来想着修泽会介意跟别人,现在听修泽这么说,他也就没有顾忌了,叠起毛毯放回柜子里,走到床另一侧躺下。上辈子跟这辈子,乔越分得很清楚。面前的修泽与上辈子的修泽不同,这个少年心思单纯,他也内心坦荡,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其实挺正常的,修泽不介意,他也就无所谓。但躺下去的一瞬他明显感觉身侧的人身体僵了僵。心道这小孩还是太紧张了,大概是不习惯住别人家里。他出声安慰,“别怕,我就在你旁边。放轻松,当在公司宿舍,把我当成你的舍友就行。”“没有,我就是觉得太开心了。乔老师,谢谢您。”“不用客气。”乔越说完就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均匀。黑暗中,修泽翻了个身,面对着乔越,看着身侧之人的睡颜。他想,他的乔老师真好。好到他不想离开,想死缠烂打留在他身边。第二天,修泽醒来的时候乔越已经买了早餐回来,豆浆油条还有馒头。“浴室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快去洗脸,洗好来吃早点。”乔越在桌前将买来的豆浆倒在玻璃杯中,抬头看了修泽一眼。两人吃了一会儿早餐,乔越到阳台接了个电话,这里离阳台不远,隐约能听到一些话。“嗯……医药费从我账户里扣……这件事我会处理……放心,我保证。”挂了电话,乔越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放桌子上,“吃了早餐去把衣服换了,然后跟我去医院。”“去医院做什么?”修泽咬了一口馒头嚼着。“去给徐虎道歉。”修泽咬馒头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他把剩下的馒头放在碗里,道:“我不去。”乔越问:“你把人打人重伤,难道不该去赔礼道歉吗?”修泽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去道歉,他不配。”乔越喝了一口豆浆,将杯子放回桌子上,端着长辈的架子,给修泽讲道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打人总归是不对的。打了人就应该认错道歉,没有什么配不配的,而且徐虎被你打成了重伤,他答应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但前提你要给他道歉赔罪。”“让他追究,我不在乎。”说着修泽起身,“反正我不会道歉。”最后修泽还是被乔越带去了医院。徐虎在单人病房里,浑身被纱布裹满,尤其是脑袋,肿得像个巨型梨。都说打人不打脸,但修泽好像尤其喜欢揍别人的脸?乔越在车上给修泽讲了一路为人处世的道理,修泽没有说话,但应该是听进去的。现在来到病房,修泽又杵着不动当电线杆。乔越一边跟徐虎说着好听委婉的话,一边给修泽使眼神,示意他快道歉,这孩子当没听到。尬聊了一会儿,徐虎道:“乔老师,我想单独跟修泽同学说几句话,可以吗?”乔越想大概修泽脸皮薄,自己在这里,道歉的话他说不出来,于是点点头出去。临走前给了修泽一个警告的眼神。他在走廊坐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修泽有没有认错了,也不知道那个徐虎会不会又为难他。又过了一会儿,乔越有些坐不住,起身在走廊上踱步。这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乔越忙推门而入。是一个果盘砸在了地上,砸东西的人不是修泽而是徐虎,徐虎脸上的愤怒隔着纱布都能看出来。修泽站在病床上,眸色冷冰冰的。他俯身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清晰地落入乔越耳朵里。“嘴巴要是还这么脏,我不介意再帮你用你自己的血液洗一洗。”“你他妈的,臭□□养的!”徐虎纱布里的眼珠子赤红充血,因为幅度太大,针管都被扯掉。“修泽!”乔越快速走过去按了护士铃,对修泽怒斥道:“是让你来道歉,不是让你来刺激病人的!”修泽看向他,低了低头,眸中的冷漠也收敛了些许。“对不起乔老师,让我跟这种人渣道歉,我做不到。”后面的徐虎还在疯狂骂着,什么恶毒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修泽往这边走了两步,皱了皱眉,回头指着徐虎。“你有种说这话,有种别让我知道。”“再有下次,我他妈弄死你。”修泽说完,转身的时候脸上挨了一巴掌。☆、死性不改修泽脑袋被打朝一边,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更疼的地方不是脸。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在黑暗中行走,与孤独相伴,没有想过改变。乔越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像是黑暗被撕开一个口子,阳光透进来,那束光是和煦的,是温暖的,他发现他并不抗拒,甚至还有些喜欢。就在他渐渐习惯,依赖上,将自己最脆弱的那面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那束光突然变成火,灼伤了他的皮肤。“道歉!”这两个字将昔日的点点温柔化为冰凌,刺进修泽心口。他的乔老师眼底是一片冰雪。那张本就令人动容的脸,衬着这双眸子,显得更好看了。好看得让人陌生。那双嘴唇真的很薄,很冷漠。“不要再让我重复,修泽,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他没有任性,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他不后悔。“我不是任性,乔老师,我没有做错。”他抬起头,望向那双冰雪覆盖的眸子。乔老师,您对我这么好,您就再对我心软一次。不要再逼我,好吗?可惜那双眸子里自始至终没有动容。“要么认错。”乔越转过身。“要么,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修泽眼眶瞬间红了,“乔老师……”“要么道歉,要么,滚!”修泽最后还是没有认错,丢下一句,“谢谢乔老师这段时间的照顾”,转身走了。护士已经赶来重新为徐虎扎上针。乔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沉默着,准备等徐虎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再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虎先憋不住开口了。“乔老师,这次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劝我,这已经不仅仅是医药费的问题。”“这件事,我已经决定走正规程序,等我伤好,我会让医院出示伤情鉴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