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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微笑着,头发低低的挽在后面,耳朵上坠的是D家前几天才出来的新款珍珠耳坠。张晶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永远是素雅淡然,像是门口栽种的兰花,温温柔柔,不争不抢。池柳脑海中突然想到的却是很多年的一场聚会,太太们无聊都会举办,恰好那天她身体不舒服,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听了一晚上的耳朵根。那天说的最多的人就是张晶。几个太太一边佩服她运气好,一边又暗自撇撇嘴,说她心机深重,靠的是那份淡然把众多姨娘给挤了下去,成功上位。“所以说,这女人厉不厉害,可不是在表面上。这种人才最可怕。”池柳听了心惊,更多的是对魏绪的担心。她跑去找魏绪,问他过的怎么样。魏绪那时候正和某个兄弟说话,池柳只对那人有一点印象,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魏绪却一反常态,对她冷淡的要命。那双丹凤眼里,像是布满了冰霜。池柳被魏绪赶了出来,对张晶这个名字彻底没有了一点好印象。此时她就站在门廊,神情虽淡雅,却像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宣誓着主权。“路上堵车。”魏绪简单点头,并不和她多寒喧。池柳露出得体的笑,叫了一声伯母。“柳柳啊,几年不变又变漂亮了。”即便是客套话,她也说的不急不缓。“是我哥回来了吗?!”一道细长尖细的声音从房内透出来,魏静然边说边跑,想往魏绪身上靠,被他轻飘飘给后退了两步。“你稳当点,你嫂子第一天来我们家,小心被你给吓到了。”池柳一直保持着微笑,客套疏离,张晶本来还想说什么,瞥见池柳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随即她很快调整好,把人给迎了进来。屋内坐着一圈穿西服的少爷老爷,魏父有些不悦看张晶:“怎么接个人都要这么久?”张晶柔柔的声音传来:“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魏父闭了嘴,魏绪拉着池柳的手,上前叫了一声:“爸。”“好好,柳柳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那个跟在魏绪后面的姑娘,真的嫁给了他。魏父的神色还算和蔼,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副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魏绪并不放在心上,他眼眸平静,拉着池柳给她介绍。“大伯父。”“魏鑫。”“魏滕。”……一圈下来,池柳觉得脸都快笑僵硬了。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和魏绪真的就要绑在一起了。两姓之好,琴瑟和鸣。池柳来不及看魏绪,就被一道带着不屑的声音打断。“没想到真有一天能叫你弟妹,当初你跟在疯……魏绪后面跑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打赌你会坚持多久。”魏鑫这话说的不客气,池柳扫了其他人几眼,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人看来也不聪明,明摆着是被人挑唆了当靶子用。她不等魏绪开口,晃着酒杯说:“那看来你一定没有赢过,不然也不会……”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只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魏鑫。魏鑫是魏伯父的老大,长子一般被捧着长大,可惜太蠢,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赔的低朝天。池柳这副模样落在魏绪眼里,就多了几分可爱。魏鑫显然被气到了,腾地站起来,想要说什么。魏绪直接横了过去,那双丹凤眼里一片寒霜。魏鑫冷汗瞬间下来。这时候,他才知道被人当了枪使。魏绪这个疯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得罪他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池柳的背景,当年也是圈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花。魏鑫深吸一口气,坐下之后看隔壁的魏然。兄弟几个,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有心机手段,谁也不服谁。“大哥看我做什么?”魏然丝毫不怕他,坐的懒懒散散,一副好面孔上都是挑衅。池柳突然记起几年前那次去找魏绪,在屋里看到的就是魏然。有池柳这几句话,其他人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池柳也乐的自在。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更尴尬了。张晶从池柳进屋子就开始变成了闷嘴的葫芦,轻易不开口。其他兄弟害怕魏绪,有魏鑫打头,其他人更是没人说话。只有魏静然叽叽喳喳,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吗?我哥为什么要娶你?”池柳:……魏绪把叉子放在桌子上,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魏父打圆场,说了几句场面话,到了魏绪这里,他只淡淡开口,警告魏静然:“少说话。”这下子饭桌上就连唯一开口的魏静然也闭了嘴。池柳这一顿吃的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饭不语。吃完饭,池柳去后廊下透气。“嫂子。”魏静然又跟了过来,“你吃好了吗?”池柳早就发现她有话要对她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一直会缠上来,池柳也很好奇她会说什么。“吃的不错,你呢?”魏静然笑了笑:“我记得嫂子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在圈里也是风云人物,谁提起池家的小女儿不竖起大拇指,退避三舍,就怕冲撞了嫂子。”池柳斜睨了她一下:“说的好像我现在出门不是这个排场了似的。你别忘了,以后我不仅有池家这个娘家,还有你哥做靠山。”魏静然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嫂子,你知道我哥为什么娶你吗?”池柳不上她的当:“当然知道,难道不是因为我人美心善身材好,哦对了,我们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池柳说完不经意撩了撩头发,露出手腕上通莹润玉的祖母绿镯子。魏静然一眼就看出来这镯子的价值,拍卖会上压箱底的东西,有价无市,全燕平敢这么随意戴出来的没几个。都说池家底蕴丰盈,不是新晋豪门可以比的,就算现在钱财没有那么多,随手拿出来一件东西,也的确是让他们望而却步。魏静然咬了下唇,不甘心地走了。池柳觉得没意思,正想往屋里去,一转身才发现魏绪正站在廊下。男人嘴角竟然罕见的挂了一抹笑。“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魏绪上前迈了两步,脱了西服给她披上,“从你说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时候来的。”池柳:……池柳尴尬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不经意碰到发红的耳尖。“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青梅竹马他们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