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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家里有退烧药,她也不想吃,她怕她吃了,白礼就不回来了。十二点,大门响动,她在模糊间听到了门口的响动,紧接着,随着脚步声的走进,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微苦中带着厚重。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她似乎听到了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她被他的气息包围,头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又想哭了。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她哽咽着说:“小叔……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嗯。”“你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回来,我好害怕……”“工作忙。”“不,你就是不想见我了。”女孩细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领,脸颊烧的通红,泪水也变得guntang。“我都知道。”她说。白礼没再说话了,将她抱到后排,从后备箱拿了个毛毯给她盖上,然后开车向医院行驶。高烧38.5度,必须要挂水,白惜惜昏昏欲睡,可是手指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白礼也并没有打算离开。在她昏睡的时间里,他拿着笔记本电脑还在工作。躲着她?有的。工作忙也是有的。越是到了年下,各种事情都要他过目了才能敲定,而且他也思考了一下两人的情况。他觉得自己让她产生了这种感觉也是自己的疏忽。她的前十几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他拉了她一把,她只是把依赖和爱情搞混了。他尊重她的这份感情,但是不会接受。她心智还不够成熟,但是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毕竟,今后长路漫漫,世事变化无常,小孩子的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想要慢慢地拉开距离,让她成长为一个独立而自信的人,能够看清楚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被别的东西所蒙蔽。可以拥有一份纯粹而且合适的感情。☆、久治不愈白惜惜生病以后,白礼回家的日子就多了起来。她在医院连着挂了两天的水,终于退回了正常体温。在她生病的这几天,白礼每天都会按时回来,甚至还会帮她端水喂药。她觉得自己好像又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双温热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下意识地仰了仰头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白礼的手顿了顿,指腹从她的脸颊划过,然后握成拳,收了回来。等他走后,白惜惜就睁开了眼睛,双眼亮晶晶的,没有一点困倦的样子。每天能这样和他温存一下,她甚至都不想让自己的病好那么快。她甚至都会偷偷把药倒掉,就想让自己的病好的慢一些,可惜,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的免疫力,很快将这些感冒的症状都消灭了。白惜惜病好以后,白礼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早出晚归,几乎没有跟她碰面的时候。以前白惜惜竟然没有感觉,原来他的这个房子,这样空旷。她走到他的衣帽间,看着里面一排排整齐的西服,擦得像新的一样的皮鞋,领带盒里一卷一卷归拢的整整齐齐的领带。手指拂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气息。白惜惜就在衣帽间坐了半个晚上,然后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感冒了。白礼在电话里听到女孩嗡嗡的声音,以为她的病情又开始反复,于是结束工作后早早回家了。回到家以后,女孩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还一直在打喷嚏。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找出体温计帮她测了一下,“最近怎么回事,总是生病。”白惜惜大半个脸藏在被子里,小声说道:“大概是天气冷了吧,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加衣服了。”白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温度计说:“还好,没发烧,我去给你准备点感冒药。”白惜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他明确地拒绝了她,但是只要她稍微有点不好,他还是会回来照顾她,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她的?为了让自己的感冒不要那么快好,白惜惜在偷偷把药丢掉的时候,晚上还会在洗完澡以后,用冷水冲一遍。她的病反反复复一直好不了,去医院也只是说受了凉,但是药吃下去就是一直好不了。小小的感冒拖了将近半个月,反而有加重的迹象。这天,白惜惜照常冲了个冷水澡,浑身打着冷颤,准备坚持一会儿再进被窝。白礼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门,手里握着一盒只开封但是没吃多少的药,语气严肃,“你给我解释一下,这药是怎么回事?”白惜惜刚洗完冷水澡,就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看到他手里的药片,心下一慌还强装镇定,“怎、怎么了?这药怎么了吗?”白礼看她还不准备说实话,将药片往桌子上一丢,“这些事钟点工在垃圾分类的时候翻出来的,我说你怎么一直好不了,原来药都被你扔掉了,你很可以啊白惜惜。”他愈发疾言厉色,白惜惜知道再也隐瞒不了了,于是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白礼说:“你跟谁道歉?你应该给你自己道歉。”他说罢,很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白惜惜心里慌乱极了,小跑两步拉住他的衣袖说:“小叔,你别生我气。”即便房间里有暖气,但是女孩跑过来的时候居然带过来一阵冷风,她握着他衣袖的手碰到一点他的手背,他皱了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凉得像一块冰。他觉得不对劲,转过身来又摸了摸她的肩膀和手臂,一样冷得像在室外呆了很久的样子,可是她并没有出门。“怎么回事?”他沉声道。白惜惜不敢说,白礼看到她还湿漉漉地头发,好像猜到了什么。他转身走进了她房间的浴室,看到调节冷热水的龙头掰到了最右侧的冷水区。女孩站在原地不安地搅着衣服下摆,仿佛做了事等待批评的孩子。“为什么要洗冷水澡,为什么要把药丢掉?”白惜惜低着头不肯说话。“说话!”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很是凶狠。白惜惜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却能看见有大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她肩膀颤抖着,半晌才开口。“小叔……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只有我生病的时候你才会回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女孩身形单薄,衣服也没穿多少,白礼看着她瘦弱的身形抖得像寒风中失去巢xue的雏鸟,心里的怒火突然就消散了。他揽住她的肩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