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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雅泉身上,生生把话憋在胸口。王雅泉又是两声轻声咳嗽,站起身来:“二位慢聊,我……”“我也坐得够久了,雅泉,我们去练球吧!”誉臻站起来,朝谷晓兰那张脸笑着点点头,“失陪了。董事长夫人。”王雅泉眉毛高挑,嘴角噙着笑也难往下压,等誉臻走上来将她手臂挽住,这才转过身去露出一个夸张的鬼脸。一旁的球童递上球杆,目送两人往远处的球台走过去。王雅泉掂了掂手中球杆,指了指身后:“不准备两军对垒?”誉臻看她一眼,摇摇头:“我不喜欢有仇立刻报,让她自己气一会儿,更好一些。”王雅泉怂着肩膀笑:“所以你就把那票给陈太太?我的天,那票可是难得,陈太太不过是被她扯过去攀交情的,本也不爱看芭蕾,这还顺带便宜了一个她,真是可惜了。”“你喜欢?我再弄两张送你?”王雅泉朝她挤挤眼睛:“我mama可托关系要票来着,没来得及。当真?”誉臻点头:“当真。”两人走到球台站定,王雅泉却没急着发球,只扶着球杆看着誉臻的背影。王雅泉问:“誉臻,那你给陈家太太另预备了什么好戏?要上演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叫我能坐个‘前排’。”球杆摇晃着将球瞄准,旋身一击。“没有好戏。”誉臻回答。球飞出,却并不远。王雅泉看着那球,意有双关:“那倒可惜。”誉臻手握球杆点地,说:“陈太太张幼蓉,还不算个坏透了的人,良知未泯。”“对这样的人,要先让她欺负我,然后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愧疚了,我就能谈条件了。越是愧疚,条件越是好谈。”“我还有求于她,应该这样做。”王雅泉侧身倚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问句却是:“你求她什么?难不成还真看上了陈沛怀?我可劝你一句,联姻这路难走,聂声驰也……总之你别想了。”“不是这个。”誉臻笑着摇摇头,抬眼看向王雅泉,直视她那双闪着好奇的眼睛。“我不希望陈太太恢复对京华的投资。我对她所求,仅此而已。”王雅泉眉头一蹙,红唇一动,刚要说话,却抿起了嘴唇。她点着头,叹了口气:“也是,你救谢家做什么。陈太太或许真能如你所愿。”王雅泉转身去练球,誉臻笑了笑,也转过身去,又放了一颗球在球台上。手中球杆挥动,一下一下瞄准着球身。她看着脚下,喃喃:“当然能。”球随之飞出,一杆入洞,毫厘不差。18.排骨陈村粉“我跟聂声驰分手,干干净……誉臻来得晚,走得更晚,练了发球又开高尔夫球车下场。王雅泉走了之后,她还慢慢悠悠地打完一整场,这才收起球杆回去。日薄西山时分,逆着光往回走,发球台处只剩寥寥几人,伶仃散开练着发球。发球台后休息区沉浸在阳光中,直直打过来的夕阳余热尚足,其下无可遁形。可藤桌藤椅边,却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誉臻原路返回,拾阶走上发球台,穿过阳光充盈的走廊,走向原先那张藤桌。谷晓兰离了原来的位置,坐在誉臻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手边只剩一套玻璃茶具,茶色沉沉,不知道放了多久,早不是她喝过的那壶茶。谷晓兰抬眼,逆着阳光,眉头拧着,眼睛更是眯起来,其中光芒锐利射出,恨不得能在誉臻身上灼出个洞来。一旁服务生已是满脸疲态,誉臻直接把手中球杆递过去,让服务生把球包送下去。如蒙大赦一般,服务生提着球包抬脚就走,一瞬停留都没有。誉臻看着服务生背影都不忍发笑,侧身坐在椅子上,直视前方说:“让谢太太等我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谷晓兰瞪她一眼:“你为什么回国?出尔反尔?敲竹杠敲上瘾了,一回不够还要再来敲一回?你这回又有什么肮脏心思,还想害我女儿吗?”“这话您该对谢先生说,是他要我回国的,可不是我自己主动要回来的。”誉臻偏头过来,笑容盈盈,细细打量谷晓兰的怒容。“说到敲竹杠,恕我直言,谢太太如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敲竹杠的。谢太太娘家如今是什么境况,京华酒店如今是什么境况,谢槿珠如今是什么境况,谢太太和我一样,都是清楚的。”谷晓兰怒不可遏,抬手要摔桌上的茶壶杯盏,身后的服务生却又走回来,开口问誉臻要点什么。誉臻看着谷晓兰攥住茶壶的手,目光沿着上头暴起青筋走,笑了笑,朝服务生说:“再要壶花茶吧,跟谢太太的一样,她这壶凉了,喝不了了,麻烦你收下去吧。”那只手还盘在茶壶壶身上,服务生一时都不敢动。谷晓兰胸膛随着深呼吸起伏,蓝紫静脉随着指节一动,筋络消缓,手松开了。服务生正要伸手,谷晓兰却说:“不用收,放着,茶还没旧。”茶色深深,叫人看着舌尖都泛苦。服务生正要说话,誉臻摇摇头:“算了,谢太太喜欢旧茶就让她留着吧,麻烦你给我上壶新茶。”服务生点点头,诺声走开。谷晓兰双手压在身侧扶手上,肩膀往下沉了沉,下巴一抬,说:“张幼蓉跟我是多年好友了,当初陈家投资京华酒店,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现在也一样,你别以为你扯出什么云青衣就能够抢我的功劳。”她撇撇嘴,瞪着誉臻,说:“你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不过是暂时坐坐,最后总是槿珠的,你别痴心妄想坐一辈子!”“我知道。”誉臻笑了一声,叹道:”陈太太与您相交多年,熟识到要借您的手来教训我,连知会您一声都不需要。这友情,可真是我羡慕不来的。”她说着眉毛耸一耸,又似笑非笑将嘲讽补充:“不过您也太想多了,如果陈太太还愿意给京华酒店投资的话,我是不会抢您的功劳的,也抢不走。”谷晓兰当然听明白她话中威胁,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怎么可能真心来救京华?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