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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到中国,就是这么简单。”沈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赞赏道:“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好莱坞虽然号称国际化,但留给华人的空间其实不多。以往想在好莱坞发展的影星,除了在到好莱坞之前就已经在全球范围内都有拥趸的明星之外,大多都是以昙花一现而告终,最终还是要回到国内来,才能葆有生机。”舒旷笑:“那你刚才还故意跟我说那话?故意误导我是吧?”“哪能啊。”沈携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从衣柜里挑出几套衣服来,“此一时彼一时。前辈们披荆斩棘,留下了宝贵经验;何况时代不同了,如今去好莱坞的人,说不定反而会大获成功,成为一代先锋。”时机对了,只需要顺势而为。内部来说,有对外开放政策的东风;而就外部而言,好莱坞越来越重视海外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没有华裔角色?没关系,需要的时候,编剧们随时可以添加。有钱就是大爷。中国还不能算是富裕,但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掏钱去电影院,观影人数就超过了美国的总人口。印度也是人口大国,但没有这个消费能力,也是浮云。这段时间以来,国内演员“触外”不断,难道是因为现在演员的演技比以前更强吗?显然不是。是资本的力量。目前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比资本更能跨越种族、语言和文化障碍的东西。如果没有国内掏钱买票的观众们在背后支撑,好莱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沈晋常说的一句话,话糙理不糙:“没有人民群众,我们算个屁!”沈携虽然接了好莱坞的片约,但从没有到那边发展的心思。不是怕受挫折——即便是顺应时代潮流,开拓者也总是比后来者艰难的,当然,获取的成就和荣誉也是后来者难以比拟的——他只是受父亲的影响太深,太明白自己的根扎在哪里,自己的养分来自哪里。海外大片,只可当做锦上添花,绝不是他的根本。舒旷却不同;他本来就是美国人,不需要受到这样的束缚,完全可以走那条路。哪怕沈携希望他永远留在自己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也没有权利左右他的选择。好在舒旷比沈携想象得更坚定、更纯粹。“你说得对,正宗的武侠片,还是只能在国内找到……”“咦?”电话那头似乎有别的声响。“怎么了?”“大概是Mache来找我了。回头再聊!”沈携听到了冰冷无情的忙音。……那个马什么史?找舒旷?现在?现在洛杉矶是晚上十一点!晚宴上Mache就说好了,要和舒旷一起泡吧。住宿接待方面,美方有所安排,舒旷和Mache都没给自己搞特殊待遇,都住在指定酒店里。见面也方便,直接去对方房间接人。鉴于第二天还有活动安排,他们没走远,就在酒店自带的吧里喝几杯小酒。背景音乐安静舒缓,客人也不多,是个适合谈天说地的地方。“他们看到我的中文名,都特别惊讶。Aron问我,‘你知道它的意思吗?’他怀疑我随便抽了一本中文书,点了几个字拼到一起,然后死记硬背。”“死记硬背是真的。”舒旷笑起来。“对,对,你知道,汉字可真难写,光三个字就够我受的了,我练了很久才记下来。不过,你跟我解释过他的意思,不是吗?我说,‘第一个字读ma,是我的名字Mache的谐音,也是中国非常常见的行,意思是一匹马。booway两个字,和我姓里的‘bowi’谐音,是中国古代一个了不起的宰相的名字,字面上是谁也不敢违背的意思。’他们全都被镇住了,真该让你看看他们的表情。”两人相视而笑,乐了一会儿。“可这还没完。Liz问我,能不能也给她起个中文名。我特别镇静地告诉她,起名是个慎重而神圣的过程,必须给我多一些考虑的时间。”“噗,后来呢?”“除了随便凑些,还有什么办法?我在在线翻译输入ElizabethSmith,截了最后三个字,背下每个字的解释读音和写法,拿去应付她了。”Smith小姐特意为这次交流会印制了带中文名的名片。舒旷接到她的名片时,几乎没忍住笑。她叫“白铁匠”。第183章第183章这一聊不得了,聊到了酒吧打烊。舒旷脸上两朵红云,也不知是因为喝得太醉还是因为与旧友重逢太高兴。脚步倒是很稳,要不是看人的眼睛有些虚,雾蒙蒙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没喝过酒。Mache的情况要糟一点,踉跄了几下,还是舒旷扶稳的。好在神智尚且清醒,口齿也清楚。他比舒旷高一个头,搭着舒旷的肩膀,头一压下来就凑近舒旷的耳朵,轻轻说了声谢谢。舒旷被这一口暖呼呼的热气吹得有点不自在,不过也没考虑太多。把人送回他房间,他正准备告辞,Mache说等等。他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精神了。“我带了一瓶红酒,开不开就看你了。”舒旷眼睛一亮:“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那瓶,我就直接走人了。”“当然是它。”“真令人想不到,珍藏了这么久,你也舍得?”“要看对象。你值得。”舒旷抚掌:“够朋友!”“我亲眼所见,今早上舒旷是从你情敌房间出来的,沈携,你知道严重性了吧?”“嗯。”雎微楼啧啧:“你倒是挺淡定的。”“一般般。”雎微楼嘴角抽了抽:“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说这种关键时刻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在忙。”“……再见。”为了刺激沈携,雎微楼是有些夸张了。他当然不可能到Mache的房前去晃悠,更不可能亲眼见到舒旷从里边出来。他只是起床找舒旷去吃早点——在这语言不太通的地方,除了官方安排的翻译,也就是舒旷这个土著最可靠——发现只有方桐在门前焦急地踱步。他多问了两句,见方桐答得语焉不详,心知有蹊跷。正准备想办法试探,舒旷就来了。“你们俩怎么在这儿?”雎微楼闻到舒旷身上的酒味,多少有了点猜测。方桐显然不想在别的艺人面前多说:“没什么,走走,先换衣服,早饭之后还有安排。”舒旷却没隐瞒的意识:“啊,难道你是在等我?我只是跟老朋友叙叙旧,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么?你等了多久?”“也没多久。”方桐瞟了一眼嘴角带笑的雎微楼,心里默默叹口气。他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有些担心,想提醒提醒,可是那种场合下直说“你这朋友是同性恋”似乎不太好;又想到老板叫他放心,便没有表示什么。他本来想等舒旷回房之后再睡,没想到等着等着自己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