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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让自己看上去尽量正常的出现在的拍摄现场,安西羽的口中传来了让他更加崩溃的消息。“秋下午有其他工作,咱们正好补一下前几天你落下的戏。”“工作?”“嗯,听宝贝说,好像是去拍个平面广告,跟你们组合的一个小伙子一起。”组合?小伙子?关佑和时光在家,而他在这里,所以那个现在跟边秋一起拍广告的只可能是霍熙。拍广告?好吧,边秋只是对他说过之前没有,但之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再没力气去欺骗自己,说边秋和霍熙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就算边秋是个热络性格,也没有昨天晚上初次见面,第二天就一起工作的道理。看着苏哲脸上凝固的神情,安西羽照着肩膀又是一拍,这一下差点没把他当即拍倒在地。手上虽然力道不轻,但话说出来却是另一番语重心长的情境,“苏哲啊,你跟秋好也好,闹也好,说到底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有些话我和宝贝不说是因为我们都觉得等他准备好了,还是应该由他来告诉你。你信不信他,那是你们的缘分,但是作为长辈,我只希望你能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抛开导演的头衔,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长辈,苏哲粉饰一新的坚强面具瞬间变碎了一地。忍着鼻中的酸楚,吐出哽咽的声音,“我不是不信他,我只是不信我自己。”☆、只有在镜头前才敢这样发脾气等到第二天边秋归队,摄制组也全体移进了摄影棚。在这里,剧组为聂广程和张远搭建出了他们在美国的公寓,不大的房间里,摆设复古,布置温馨。苏哲端着剧本的时候也在纳闷,他总是不愿意轻易把一切都归结为天意。但他和边秋因戏结识,而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也总能在当时的戏里找到完美的对应。就像在cao场的那一晚,他是多么渴望边秋能像张远那样对他做出爱的告白。就像现在,看着剧本上聂广程与张远争吵不休的字句,他又很庆幸,可以借聂广程的嘴去吐露那些不安和焦虑,可以借聂广程的身份去抒发他在现实中必须压抑的那些苦涩情绪。听着传入耳朵的开门声,聂广程没好气的把手中的杂志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迎着张远的笑劈头盖面就是一句质问,“你又跑哪儿去了?”张远先是放下怀里的纸包,然后一边脱外套一边陪着笑,“没,没什么,之前王峰学长不是给我介绍了一个周末的活儿,我就是去看看。”“周末的活儿?你除了上课,白天工作,晚上工作,到了周末还有活儿,我看你就是不想在家呆着!我都说了几百遍了,我爸给寄的钱足够咱俩花的,你还找什么工作,就不能安安分分在家陪我?”“咱们既然出来了,总不好老花你爸的钱,将来咱们总是要自食其力的,而且多做些工作也能多结交些朋友,将来路子也多一点。”“张远,你现在说的那么好听,不花我爸的钱?不花我爸的钱你能出国?现在出来了,你又说要自食其力了,还多些朋友多些路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我这不也是想早点把出国花的钱给还上嘛。”“还什么还?谁要你还啦?你给我说清楚,你老早就这么盘算的是吧?所以出国前你对我那么好,出来了,你就整天打工不着家,你是想着把钱还上了,你就自由了是吧?你TM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跟我在一起!”聂广程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直接抄起手边的杂志靠枕朝张远扔了过去。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几欲发狂的聂广程,张远的声音充满无奈与怜惜,“广程,别这样,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张远像是在哄胡闹的孩子,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感觉怀中的身体从紧绷的全面戒备状态渐渐放松下来,他才缓缓拉开二人的距离。轻抚着聂广程额前的发丝,张远喃喃的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吵架,我都知道。”微微抬起头,对上张远的眼睛,聂广程眨了眨朦胧的双眸,又张开双臂将自己嵌回张远怀里,“嗯,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吵架,我只是……好害怕。”一场争吵就此平息,张远在小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然后端出了简单的晚餐。二人围着小茶几默默的吃着,边吃边不住的抬头看向对方,每当眼神交汇,都会化作嘴角的一抹笑意。拍摄结束后,苏哲借故留了下来,独自坐在那间小公寓里,屋内的每一个物件,都让他忍不住去假设。如果边秋能在他迷茫无助的时候好像张远一样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摇摆不定,是不是就不会不断的想要确认,而他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如果他能像聂广程那样最终战胜自己脆弱的内心,听安西羽的话相信自己也相信边秋,是不是只要等得足够久,终有一天他能将眼前的苦难都化作前尘往事,而他们也能坐在属于他们的小屋里相视含笑胜过甜言蜜语?可是假设又有什么用?边秋究竟不是张远,而他也无法变做聂广程。在这间小公寓里,边秋也好,他也好,都在演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苏哲看过剧本,即便今天二人能将争吵化作温情,这间公寓里早晚会上演他们的分道扬镳,而埋藏在这里的一切痛苦美好,都会变成他们再也回不去的记忆。加了标题,方便,前面的章节会抽空批量修改,内容无改动~☆、受伤?得先问过那个人苏哲回到家脱下外衣,刚想找点东西填肚子,就听见时光一声惊呼,“焕哥,你受伤啦?”这话把苏哲问得有点蒙,’我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呀?’,在脑中寻思了一圈,苏哲叼着一根火腿肠,含糊得答道,“没有啊。”话音未落,时光已经窜到了他身后,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苏哲忙要阻止,这一回头才发现症结,原来他的后背上有一条鲜红的血迹。苏哲迅速回屋换了件衣服,然后把那件已经为列为证物的白色短T铺在茶几上,三个人就开始拖着下巴研究起来。“所以这血不是你的喽?”关佑率先启动了关尔摩斯模式。“嗯,我刚才看过了,焕哥身上确实没有伤口。”“都说了不是我。”“那你外套上有嘛?”关尔摩斯说着起身去拿苏哲的外套,可里里外外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其他血迹。“哎,我说这事够邪乎的,你们说外套上啥都没有,这血是怎么隔空跑进去的呢?”“焕哥,你们今天拍的什么戏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