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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由为许念叫屈起来。倘若许荣穹身不由已,他起码是有得选的。许念身不由己,她是没得选的。她能决定自己什么时间出生吗?她不能。许诗悦的话无不叫许荣穹动摇,他坚定了多年的信念产生了一丝裂缝,哪怕这个裂缝很小很小,那也没关系。因为它就像在许荣穹心中埋下了一粒动摇好奇的种子,或许在某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而那时,也许就是一切得以推翻的时候了。只是此刻,面对着许诗悦的无状,许荣穹沉声斥责:“悦儿,不得无理。这不是你和朕三言两语就说得算的。”许诗悦听着许荣穹的语气,知晓自己这些时日的目的或许是达到了,当即换了个态度。“父皇,皇庙的住持大师为国为民如何,儿臣不知道。但儿臣知道的是,大宋能有今日,能让百姓们交口称赞的,是父皇,而不是大师。是父皇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懈怠地处理国事,而不是住持大师的一言一语。”“所以,即便父皇或许会斥责儿臣,儿臣也还是会说,儿臣相信的是父皇,百姓醒来的也是父皇,而不是住持大师。”“悦儿!”许荣穹沉声。“儿臣还有一言要说,儿臣不知道您当年有没有产生疑惑,反正儿臣希望您能去见见小九。她同您想得不一样。您就不好奇,能做出那些让人赞不绝口的吃食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吗?”许诗悦说到后来,语气已变得活泼许多,不像先前那般沉重严肃。她俏皮地朝许荣穹眨眨眼,看着他沉着脸,还要说什么时,立马干脆利落地收拾食盒,准备起身离开。“父皇,儿臣先走了!”她快速行至门口,又站定身子,回头对许荣穹说道。“儿臣,不打扰父皇处理国事了。只是儿臣看父皇那么讨厌小九,决定从明天往后不送吃食过来了,免得父皇看着心烦生气。”“你这个狡辩的丫头。。。。”许荣穹无奈发出一声叹息,可惜已看不见许诗悦的身影。而许诗悦离开后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叫他上了心,生生有了几分不舍和渴望之情。因为,许诗悦带来的吃食,新奇有趣又好吃,比御膳房那些精心炮制的吃食还要好吃许多,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的胃口已被许诗悦养了出来,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每日最期盼的便是许诗悦送吃食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有时会猜想,她今日会带什么来。是酸辣汤、山药酒酿甜汤、山药芙蓉汤、西湖牛rou羹,还是虾仁豆腐羹、糖醋排骨、红烧rou、地三鲜?没有一天,他是猜到的。因着每一天皆是新的吃食,即使他曾吃过类似的吃食,在吃了许诗悦送来的时候,其他人做的也入不了口了。他专门曾找御膳房去试过。许诗悦第一日带来的酸辣汤让他喜欢得不行,只是她之后再没带来过,他便命御膳房的人去做,来来回回做了不下十种汤,硬是没做出他那天吃的味道。想到此处,他控制不住地砸咂舌,回味了下刚才吃到的椒盐小酥rou的滋味。炸得黄灿灿的酥rou切成片状,均匀规整地摆在盘子里,外皮酥黄,内里可以看得清酥rou分明的肌理,淡粉色中带着点点诱人的油光。它们上面撒了层浅浅的椒盐碎,丝毫没有影响酥rou的颜值,反而多出了一层层次美,吸引着人想去探索。小酥rou入口,外皮比他想得还要香酥可口,甚至能听得到“咔嚓咔嚓”的酥脆声,如同悦耳的曲调,配着小酥rou一起吃下去,开胃又有趣。然后,里面裹着的rou许是肥瘦相间的吧,那种肥瘦相宜的口感像是被尺子度量后的那般精确,多一分油腻,少一分干柴,又嫩又滑又香,释放着rou质的魅力,一口一口吃下去,带来无限的满足感。连着吃下数片小酥rou,他方才觉出椒盐的妙用。椒盐咸香中藏着一点点微麻的滋味,撒在小酥rou酥脆的外皮上,配着小酥rou一起吃下去,香酥中咸香与椒麻并存,恰恰好中和了油炸后的油腻感,让口中只于淡淡的清爽和绵延的rou香。别问,问就是回味无穷,还想再吃。他还能再吃两大盘!可刚刚悦儿说什么来着?再也不送吃食来了。。…许荣穹独坐在御书房中,桌案上散落了无数奏折,等着他去批复、去处理。眼下,许荣穹却不想去管这些奏折,只想再来一盘椒盐小酥rou。或者,小酥rou、糖醋排骨可以一起吃,搭配着酸辣汤,肯定下饭又开胃。这些吃完之后,虾仁豆腐豆腐羹也可以再来一锅,咸香鲜甜的汤汁配着又嫩又滑的虾仁和豆腐,可以解油腻啊。这样吃多好啊。光是想想,他就觉着口中分泌出汹涌的口水,根本无法忽视。可是,悦儿好像不会送吃食来了。他方才想的那些都没有了,而御膳房那么大,偏偏又做不出那个味道,甚至有的菜,他们听都没听过,简直孤陋寡闻。气愤!许荣穹想着想着,不由再次想起,被他极力想要去忽视甚至忘记的问题。小九。他坐在那里,手握着笔,思绪已不知去往那里。御书房那般宽敞,案几那般高大,书案上的奏折那般多,他的身影落在其中,突然显得那么小,也那么孤独寂寥。好像那无上权力握在手中,他却动不得分毫。他被困在这方寸之间,进不得、退不得。“朕,真的错了吗?”作者有话要说:许荣穹:再也吃不上了呢,怎么办?81、造访小院中,许念看着来人,有些诧异问:“请问,您是走错了吗?”她不认得眼前的这个人啊。“这里,是九公主的住处吗?”李希乐笑着问道。许念点点头,疑惑问:“敢问您是?”“我闺名李希乐。”李希乐年岁不甚大,看着许念,眼睛里还有几分好奇。她回完许念的话后,方才觉着可能有什么不对,连忙接了一句。“哦,论位份的是,我是个贵人。”许念还是很疑惑。这位是贵人的话,应该是她没见过的父皇的后宫吧。他们此前也没任何交集啊,怎么会突然过来呢?虽然,她已经习惯最近的小院渐渐热闹起来,面对着李希乐的突然造访,她还是多了分惊讶与疑惑。很快,李希乐便为她释疑了。“我听闻,上回在淑妃娘娘宫中吃的那个生日蛋糕,便是出自九公主之手。还有,六皇子先前在冬至宴席上,买了许多种吃食,也是源自九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