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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覆上了我的两侧耳旁,用双手拇指按住了我的手指。我睁开眼,抬起头看见杰拉德正站在我面前。他正半弯着腰注视着我,打量我的神情和动作,这样看上去,大概也算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形式上的关切与安慰。我笑起来,改用双手握住他的两边手腕,将他的双手从我耳侧移开,然后将手掌轻轻揽上他的后颈,让他稍微往下又低了低头,说:“大概也只有你不会在意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事,以前做过一些什么,未来又会做些什么了。”“做……什么?”他看着我,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些茫然地问。我轻轻摇了摇头,又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无论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过我很高兴你眼里看到的只是我本人而已,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与我相关,却不关乎我自身的因素。”他大概不能理解我这段拗口的话,所以我没等他做出反应,就抬起那只空闲的手,顺着他的腰侧爬上他的后背,将他环进我的怀里。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还是我早上给他换的一件干净的,医疗处的恒温系统一直在运作,所以他穿成这样也不会觉得冷。这就令我抚上他后背的手里传来一阵相当能吸引人的触感,从我的掌心处顺着手臂缓慢传递进我的大脑,使我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思维空白。我感受着他环绕在我耳侧的呼吸,将思绪陷落进此时的这阵安然与寂静。下午的时候,康纳尔多急匆匆地找到了我,并且在手里拿着一大堆的书信文件,大概是太急了的缘故,他开门的时候没怎么注意,门板被撞在门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重响。午后容易犯困,我们待在房间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杰拉德本来靠在我旁边睡得挺沉,听见这阵声响后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刚睁开眼就本能地打算起身向声音来源袭去。我抬起一只手迅速地拉住他的衣服,然后立刻用手臂拦住他的腰侧,将他扯回我怀里,免得康纳尔多又被莫名其妙地揍上两拳。在杰拉德逐渐平复下紧张的情绪后,我才抬起头对康纳尔多笑着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康纳尔多愣然地看着杰拉德的这一系列反应,反应过来后讪笑两声,说:“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差点又吓到他——我还以为我的领子又要遭殃了呢。”他松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将手里的那叠纸张递给我看,“病毒防卫局的人把之前答应过我的那两份毒气样本和腐蚀性液体样本送过来了,已经储存进了我的实验室里,我接到消息后就立刻来找您了,现在如果方便的话,要去看看吗?”“去。”我接过资料点了点头,单手拿在手里看了两眼,问:“这是防卫局人员提供的基本资料?”“对。”康纳尔多解释道,“不过我看了一遍,没看到什么有关于这两份样本的分析报告,估计他们也还没来得及具体研究。这上面的这些资料大多数都是关于储存腐蚀性液体的那个输送管所使用的材料对各类元素的兼容性,还有关于那个毒气释放器的一些拆解分析。”“既然都送来了,那就先去看看吧。”我往后翻了几页,没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站起身对他说,“你现在腾得出手吗?”“上次在研究所受伤的那批队员都已经基本上康复了,剩下一些伤口的后续处理其他人都能做得非常好,我这两天拿出了继续研究hlm病毒之外,一直都在等这两份样本。”康纳尔多重新走到门口,将门轻轻从墙边拉开,看了一眼门后姑且算是没有受损的墙壁,“上级很看重这次事件,所以无论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还是站在国家研究员的角度,我都得尽快分析这两份样本,试试看能不能找出这两种东西的出处。”我松开扣住杰拉德腰部的手,拍了拍他的头顶,拉住他一起跟上了康纳尔多。康纳尔多平时就一直住在诊疗所里,他的实验室和各类器械也都全部都存放在这里,如果不是特殊命令安排的话,他几乎不会走出诊疗所。据他所说,基地里除了诊疗所以外,每一个位置的秩序都相当严厉,一言一行都需要依照准则,反而是待在诊疗所里比较轻松,所以他也乐意每天都窝在这里。稍微联想一下嘉利米维尔平时的作风,我倒也挺能理解他的。他的实验室比我想象得还要大,估计是将两个房间中间打通后,直接将两个房间的空间合并在了一起,这样他也方便去放置各种大型仪器和分析器的中央控制系统。实验室里的摆放非常整齐,看得出来康纳尔多在平时工作时也相当细心,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角落是杂乱的,各个柜子也按照分类摆放物件,进门第一眼的感觉就非常舒服。康纳尔多将手里的那些纸张收拢整齐,放到桌上后拿起一旁的书本压住,然后快步走到控制系统前面,打开显示器开始cao作,将实验室里的灯光全部调亮。我侧身拦在杰拉德前面,不让他随便离开我的周身范围。实验室里的这些仪器我基本上都有印象,大多数都相当精密,并且十分昂贵,虽然如果出现了损坏也轮不到康纳尔多来支付这笔钱,但他估计也免不了受一顿上级的训斥。康纳尔多在调整好系统后,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硬rou轻轻抖了抖,看起来倒是挺有趣可爱。他旋即又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柜门打开后按动了里侧的按钮,将里面的隐藏储存柜打开,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在实验室左侧的桌子上,对我点了点头。我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跟过来站在我身后的杰拉德,对他笑了一下。康纳尔多将盒盖打开,里面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度不算很低,大概正好是能够配合储存器储存好这些样本的温度。盒子的里侧上层摆放着两块玻璃隔片,下层是两根大概直径三厘米左右的玻璃管,一根玻璃管里是我们之前在北部研究所看见过的那种腐蚀性液体,另一管是浅绿色的气体,大概就是那种毒气了。“下面两根试管里装的是病毒防卫局的研究专员储存下来的一些毒气本体和那种腐蚀性液体,”康纳尔多解释道,“这两个隔片里,一个是将腐蚀性液体提取出来了一小滴,方便我们观察,另一个是压缩过的毒气气体样本。”“这是什么材质做的?”我看着那两块玻璃隔片问。“是病毒防卫局专门找军事基地要来的一种抗毒型合成玻璃制品,”康纳尔多拿起那块隔片说道,“之前军队里使用过一款枪型,vk毒气发射枪,那种枪管里的推压器就是用这种材质做的。所以不会受毒气腐蚀影响。盛放液体的这种也一样。”我点了下头表示了解,伸出手指了指下面那根盛放毒气的储存试管,“先把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