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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他们也像是把我和杰拉德当做了不存在一般,感觉上他们似乎都已经被全身心地往那栋大楼的位置吸引了过去,对四周的一切都完全无动于衷。我带着杰拉德一起慢慢地从小巷中移动了出来,走到了大楼的南侧,同时也是大楼正门的位置。我们躲藏到了一个相对来说非常偏僻的角落里,我靠着墙壁坐下来,让杰拉德能够不那么吃力地直接靠在我的怀里,同时也依旧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能够自行开始调整呼吸后,我才转过头看向了大楼的正门。往大楼里涌进去的感染者数量惊人,他们在奔跑的过程中甚至还会主动攻击挡住了他们道路的其他感染者,不断有着较为弱小的感染者被直接摔打到地面和其他大楼的墙壁上,场面看起来无比混乱,四溅的鲜血也越来越骇人。仔细观察着这幅情景的时候,我耳朵里的通讯器忽然有了动静,一阵杂音之后,我听见了嘉利米维尔的声音:“莱欧蒂尔,能听见吗?”“能,我和杰拉德都没事。”我将一只手按上通讯器,让自己能够听得更清楚一些,然后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死不了。”嘉利米维尔回答了一句,听起来似乎也才刚刚站定下来不久,呼吸依旧有些不稳,“我身边只有四个队员,其他人都和我们散开了,我得去找他们,你现在在哪里?”“在大楼南侧正门的旁边不远,你直接来这里找我就行,我应该能看见你们。”我停顿了一下,又问:“那个金属盒子呢?”“刚刚我摔出大楼的时候没抱牢脱手了,看这些感染者情况,现在应该还被扔在大楼第六层。”嘉利米维尔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好,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和的语速,“那个东西刚刚在我怀里开始震动之后,其他感染者就全部立刻失控,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铁盒应该就是吸引了其他感染者的根源所在,虽然我不清楚刚刚第六层的情况为什么那么诡异,但是我们必须要重新拿到那个东西。”“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皱起眉劝道,“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那个东西的运作原理是什么,要是就这样贸然带回基地,很可能会把大量的恶性病毒感染者引过去,先将小队队员召集起来,让飞行器来支援吧。”“也好。”嘉利米维尔同意了我的说法,最后告诉我,“我尝试着联系一下霍华德,你待在原地不要动,一会儿飞行器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引起其他恶性病毒感染者的注意,你们尽量躲远一点,不要被那些感染者直接缠上了。”“我知道,放心。”我回答了一句,在他挂断通讯后再次喘出了一口气,感受着背部的灼痛感,有些忍耐不住地皱起了眉。这样的感觉不比直接被砍上几刀要好多少,感受起来就像是成千上万的小虫正聚集在我的背上啃咬着我的皮肤一般疼痛并且麻痒难耐。不过也说不上是真的难以忍受,所以我尽量不将注意力放在背部的疼痛感上,只低头观察杰拉德的状态,纵使不能替他分担此时尚不清楚究竟有多么强烈的痛苦,好歹也能让他知道我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将整个人都蜷缩在我怀里,不断呜咽着的同时,身体也轻微地颤动着,甚至连双腿都偶尔猛烈地抽搐一下。这样的现象使我在心疼的同时也相当不解,HLM病毒在我的认知里的确就只是一种形式的病毒而已,现在虽然不清楚那个铁盒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不应该能从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影响到数量如此之多,并且还早就在人类身体里扎根的病毒才对。不过我也清楚我现在的认知也只仅仅限于目前已经掌握在我们手里的资料而已,很可能有许多我们研究员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可能性存在。也就是说,杰拉德现在这样痛苦的状态和那些感染者陷入暴动的原因,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因为那个铁盒。如果能够深入研究那个铁盒,并且彻底剖析内部的话,我们或许就能找出一些与HLM病毒有关的线索。第125章我保持着背靠墙壁的姿势,双眼也始终盯视着大楼的正门方向。大部分徘徊在大楼一层附近的感染者都已经冲了进去,即使我坐在这么远的位置,也都能隐约听见大楼地板的震动声。刚刚的爆炸已经直接破坏了大楼第六层的建筑结构,我稍微往上看了一眼,六层以上的位置似乎已经开始往东侧倾斜,如果这些感染者依旧持续不断地在大楼内肆意奔走的话,大楼坍塌也只会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最令我感到担心的还是其他队员的安危和杰拉德此时找不出解决办法的混乱状态。刚刚嘉利米维尔挂断通讯后,通讯器就再一次陷入了沉寂,我的终端机在身后的小包里,现在也没必要去主动联系其他人。如果其他队员安全抵达了地面的话,应该会直接联系嘉利米维尔,所以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大概会是有些队员可能还停留在大楼的第六层,又或者已经被卷入了爆炸之中。只希望这两种可能性最好不要真的发生,无论是站在军队和嘉利米维尔的角度还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来看,我都不愿意看见这些优秀的军人丧生在这里。杰拉德的呼吸听起来比刚刚要缓慢,或者说微弱很多,我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颈侧,在感受到他不算太烫的体温,并且看见他还算是有精神的脸色后,才稍感放心。那个铁盒子所导致的效果应该还不至于直接伤害到杰拉德的身体,但是这种类似于控制恶性病毒感染者精神的作用,的确令他感到了难以承受的痛苦。根据这些迹象,我稍微揣测了一下,这种痛苦应该是来源于杰拉德对于这种控制的抵抗,因为其他那些感染者看起来只是陷入了狂暴,并没有表现出像他这样仿佛大脑正在被不断撕扯破坏着一般的情形。就在我不断细致思考着的时候,我再次听见了一阵连续响起的爆炸声。我侧过头往大楼的反向看去,正好看见大楼第六层东侧的外墙被炸离了大楼东侧的墙壁层,在空中爆成一块块碎片坠落到地面上。与这些碎石一同坠落的还有几个看不清具体身形和面貌的人影,不清楚是我们的队员还是其他的感染者。而在这阵爆炸声响起的同时,整栋大楼也随之发出了一阵沉重的轰鸣,紧接着大楼东面的墙壁就开始向左侧持续地崩裂开来。这些墙面崩裂的速度逐渐由缓慢变得迅猛,直到整个大楼的东侧都因为第六层的彻底损坏而向着东边的那条街区轰然瘫倒了下去。一阵仿佛鼓点般重击在我耳膜上的声响在大楼倒塌的瞬间迅速传了过来,我抱着杰拉德站起身,尽可能往空旷的区域移动了几步。我们刚刚所倚靠的那栋大楼也因为那侧区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