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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那他呢?”嘉利米维尔指了指杰拉德,问。“他不会。”我笑起来,摸了摸杰拉德的头,说,“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恢复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当时还在研究所的时候我就有过犹豫,最终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抗体性治疗,所以他能够恢复过来完全是因为他自身。而且理论上来说,他身体里的hlm病毒其实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只是因为被他身体的抗性所压制着无法动弹,更不会对他再造成任何影响而已。”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说:“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大队第一次正面遇见还处于传播周期内的恶性病毒感染者,所以等回到基地之后,我们说不定还得借助一下他的力量。”“只要他同意,那当然没问题。”我微笑着看了一眼杰拉德,接着神情就又变得略显凝重起来,“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名感染者,看看他还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儿能够与我们沟通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处都是恶性病毒感染者的废土区?”“这也是我的疑问。”嘉利米维尔重新站直身体,对我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往岔路外走去,“这几年以来感染者的数量一直都没有减少,也就是说其实还有很多被传染了的新患者出现,如果真的能从这名感染者的口中问出些什么的话当然最好。”嘉利米维尔这次开来了两架飞行器,回去的时候其中一架被用来摆放那些终端机,休士则被两名经验丰富的队员押送着,和我们一起乘坐另外一架飞行器。除此之外,嘉利米维尔还留了一支小队守在那个地下水道里,等待着霍华德与拉马尔城区政府取得联系。走出地下水道之后,杰拉德的表情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抬起手闻了闻自己两只袖子上的气味,发现没沾染上太多臭气之后脸色才终于正常起来。我看着觉得好笑,坐上飞行器后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提起他的袖子闻了闻,说:“你现在这样爱干净真是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我好像对你提到过吧?之前你刚刚被送去研究所的时候有多脏,而且还不乐意洗澡。”“那个时候不知道。”杰拉德皱了皱眉,看他的样子,倒是的确变得相当嫌弃脏东西与臭气了,“里面好难闻,外面好多了。”我笑了几声,点头告诉他:“回去之后,我们先去见见那个还没彻底丧失意识的感染者,等安顿好他之后,再带你回去洗洗。”可能是因为担心休士在我们手里会想办法逃脱,所以嘉利米维尔为了尽快赶来,开来的这两架飞行器都是速度相当快的战斗用运输机。等到已经抵达了基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和杰拉德还租借了一架小型飞行器没有归还,不过也正好方便了其他那几个队员,我把飞行器启动秘钥发给他们之后,遇见什么情况他们也好随时行动,只用最后离开的时候将飞行器归还回去就行。“那个感染者被你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走下飞行器后,我看了一眼面前这栋我暂时还没有来过的基地楼,向嘉利米维尔问道。“霍华德回来之后就直接把他送去了医疗部的病毒清洁区,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将那个感染者体内的病毒隔绝,但是至少能保证关着他的那个隔离箱外部非常干净,不至于使基地里的其他人也都感染上病毒。”嘉利米维尔说。听他这么说,我挑了下眉,问:“他当时被你们塞进箱子里的时候,没有反抗吗?”“没有。”嘉利米维尔一边说一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杰拉德,“他虽然没有这个小混蛋那么听话,被关进去之后就再不动弹,但是除了情绪激动之外,并不会直接无故攻击我们的队员。不过你放心,从你对这个小混蛋的态度和照顾方式里,我也得出了一点经验,没让那个感染者一直待在隔离箱里。他现在在这个基地隔离区的一个房间里,墙壁透明,和当时研究所里那个隔离室差不多,先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再下定论吧。”嘉利米维尔率先走进去之后,我又一次忍不住笑了笑,转头对杰拉德小声说:“其实不仅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他,实际上他也不讨厌你,只是他这个人向来喜欢口是心非,别扭得很,态度不太好而已。”杰拉德愣了愣,看了一眼嘉利米维尔的背影,问:“我说我讨厌他的意思,也是口是心非吗?”“差不多吧。”我将脸上的浅笑收敛起来,让表情变得看起来比之前正经,“你只是主观意识上认为你自己讨厌他而已,但是如果他真的遇见危险的话,你也会和我一样感到焦虑,不是吗?”他大概是被我绕进去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到最后甚至露出一个仿佛是在质疑自己一般的表情,脸上的神情相当纠结。最后走进隔离区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忍俊不禁地揉乱了他的头发。我们走到嘉利米维尔所说的那个隔离室前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隔离室前等待了我们很久了,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之外,嘉利米维尔暂时没让任何人停留在我们身边。见到我们走过去,他也没有说话,只对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向了隔离室里的那个感染者。我也暂时先松开了杰拉德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隔离室的正前方,看向感染者所在的位置。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得出了他的确还留有着不浅的自我意识这一结论,甚至于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他说不定还能够持续思考——因为在我和嘉利米维尔走近之后,他就抬起了头,用那双已经开始变得不似常人的眼睛盯着我们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与慌乱,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而他的眼神里却没能表达出任何含义,除了情绪还能够向我们传达之外,可能已经连视觉都无法清晰地通过大脑,转而让他知晓我们站在这里的意义了。我稍微皱起眉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太大的男人。他坐在隔离室最里面的一把椅子上,手上没有被任何锁链或者绳索束缚着,但却坐在原地没有站起身,只知道一直盯着我们看,没有像其他感染者那样嘶吼喊叫,更没有直接用rou体往玻璃上撞。我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他的确还没有度过病毒传播周期,你记得随时封闭住整栋隔离楼,除了我们偶尔的进出之外,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我知道。”嘉利米维尔站在一旁回答了我,“小队是在之前那栋大楼坍塌处的周围发现他的。他独自一人徘徊在我们遇见过的那片湖泊旁边,其他感染者都聚集在废墟周围,只有他远离了群体,所以霍华德才会注意到他。”我稍微点了下头,对嘉利米维尔和站在我身后的杰拉德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