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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傻子?”泽兰惊讶,不是为阿风被指为傻子,而是原珂十年来一直只有干枯草药作伴,身边怎么会多了个傻子?“对啊,紧紧牵着戴面纱的施主,见人就躲,不肯讲话。”“那面纱施主呢?”“和您一样,哄小孩似的哄他。”这段剧本上没写啊!泽兰怀疑自己看了假书,“然后?”“然后就记不起了,都三年前的事了。”和尚看着萧敛风摇头叹气,“两位都是一表人才,却都成了傻子,真是造化弄人啊。”泽兰哀声道:“我哥哥小时发过高烧,那戴面纱的是个神医,我还想他能把他治好,结果他身旁就有个治不好的小傻子。”原是那南山神医曾到访灵水寺。泽君既要拿他寻开心,他自是奉陪到底,萧敛风牵起他的手,还用力握紧了不肯他抽回,委屈道:“兰兰不能把风风丢下。”泽兰坑人不成反被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和尚在清净佛门呆得久,不仅看不出两人间的弯弯绕绕,还颇为感动,“两位施主真是兄弟情深。傻其实也有傻的好,没有负担,也不必为明日忧虑。”兄弟是假的,情深是真的。萧敛风借傻说真话,“他说我们兄弟情深,是不是说兰兰很喜欢风风?”“这……呃……”不是,你这和尚突然一脸慈祥是怎么回事?!“风风只喜欢兰兰,兰兰也喜欢风风好不好?”我回去就拿铃铛摇一首难忘今宵让你变成真的智障!“兰兰——”“谢谢您!我们走了!”和尚看一个拽着另一个就要走,赶忙赠言:“兄弟一场是缘分,好好珍惜啊!”泽兰衣袖里用指甲掐着阿风的rou,面上回首灿烂一笑,“那是当然!”第二十七章泽兰的手又软又虚,萧敛风牵住了就不舍得放开,怕他转眼又会不见。小猫爪倒是很利,可他的手是执剑的手,岂会被他伤到。他别的不行,虚张声势很有一套,恶狠狠地夺回鱼灯,“看不出你除了耍流氓,还会装疯卖傻!”“拜兰兰所赐。”他曾经也是个正人君子,至少面上如此。遇上泽兰,原形毕露,本性全给放了出来。“你还叫顺口了?兰什么兰!这是我家人叫的!”“我不是你的哥哥吗?兰兰?”“你还想蹭个金真大皇子的名号?把我的手松开!”“松开你就跑了。”“我哈士奇吗我?”泽兰不自量力,企图挣脱手上桎梏,“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这时倒害羞了?”萧敛风低眼看他锁骨,意味深长,“那时候怎么没想过体统?”泽兰发誓他再和阿风斗嘴他就是猪!“你放不放手!不放我扣工资了!你这身新衣服还是老板我买的,要你脱了还我信不信?!”“兰兰……原来想看?”“我他妈?!你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我还比你更好看!”“口说无凭。”“眼见为实!”等、不对!泽兰反应过来,“死变态!”眼见为实,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萧敛风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泽兰刚想躲开又被拦肩定住,阿风展开满城繁华,“秋宵苦短,莫负韶华,泽公子,请吧。”与泽兰在一起,他不是连风,亦不是萧遥,朝堂江湖,恍若大梦一场。惜命数已定,与泽兰在一起才是置身梦境。仇恨、使命,一生负重,万幸是天帝开眼,让他寻到另一半。只是他未曾试过把泽兰抱进怀里,医好从前被分离的伤痛。玩到尽兴已是夜半,回了客栈,泽兰要去找他的猫,萧敛风自床底捧出一坛酒,换过桌上壶中水,还卑鄙无耻地铺了床。想看他醉,想乘人之危。今夜就先算一笔眼见为实,看泽君衣衫下的旖旎风光。下流,太下流了。收敛收敛,他只看一眼,其他坏事一概不做。泽兰危在旦夕,毫不知情,抱着小喵推开房门,嚷道:“我们得管管它的食量了!三个月大的小奶猫有这么重的吗?这养的是猪吧?”小喵不满地喵了一声,踹他一脚,翻身下地。泽兰马上把门关上,他今晚玩疯了,现在还很兴奋,戏特别多,神经兮兮地用背压着门,朝萧敛风招了招手,“快快,趁主子不注意,我开条门缝给你回房。”“这就赶我走了吗?还未一道赏月。”“没有月饼,一切免谈。”“你方才已一口气吃了四个。”“什么?四个!”正想笑他还骂小喵吃得多,却见他恨恨摇首,扼腕叹息,“四这个数字太不吉利了!再给我两个,凑个六六大顺。”而后话锋一转,跳脱得让人跟不上,“说来六十六招六川剑法,是不是该改名叫六六六剑法?哈!那个萧敛风岂不是个六六六剑客?真傻叉。”萧敛风感觉他在骂他,但他没有证据。他深信上辈子两人的结合一定有过误会,泽兰这辈子才会不停地捅他刀子。他对这个唯一的弱点深恶痛绝,一路上不停说他坏话,反复叮嘱萧敛风要小心萧敛风。他本就不知如何向他解释真相,现在又多了这一层匪夷所思的关系,只怕坦白他的真实身份,他会……他会如何?既担心,又想看。他有很多面泽兰想看,开心的、呆傻的、动情的……却绝没有哭泣的。萧敛风说清水赏月也有风趣,给泽兰倒了一杯水。他正巧口渴,说声多谢便一饮而尽。酒味自腹里往上冲,他立时蹙眉,手指一松,瓷杯落地。萧敛风眼疾手快,接住倒扣桌上。再抬眸,顿时乱了阵脚。泽兰眼眶发红,用力眨眼,竟怔怔落下两行泪来。修六川剑法,走火入魔,他不怕;直面穷凶极恶的汪名灯,与他同归于尽,他不怕。他出身高贵,天资聪颖,习文或是习武,都无拘无碍无惧。如今他才知道,他并非没有弱点。他怕泽兰哭,怕极了,心都颤着。泽兰后知后觉,用手背抹着眼,哽咽着问:“你是不是骗我喝了酒?”“我的错,兰兰——”“不许叫我兰兰!”泽兰这个名字,是他爷爷临走前取的。老人家给大户管了几十年的花园,孙子孙女的名字都带着花。泽兰出世时他已有严重认知障碍,神智清醒的时候极少,他被抱去见他的时候勉强算一次。他摸着他的小脸,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叫兰,泽、兰……”虽然常被取笑,到底是家人的心意,而泽兰最在乎他的家人。他爸妈是真爱,大学认识,如漆似胶,还进了同一间初中当老师,一个语文,一个英文。儿子泽兰天生的文科脑,感性、多情,读着红楼梦,看着茶花女,问情为何物,被老爸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