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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您要是解雇我,奥曼斯伯爵追来的时候,您只能任由他折断您纤细的小腰。”莱特尔气急败坏地把她赶出去。可恶的奥曼斯伯爵,德斯兰城的老城主,贪婪又yin亵的老头,威逼利诱不守信用,他心高气傲,防备不深,差点中了圈套,逃跑中几乎损失了所有珍贵的傀儡。强壮的蒂莎在突破重围时为了救他,后脑勺被长矛击中,破了个大洞,再醒来时,性情大变,与原本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莱特尔没有办法治好她,所有修复保养制作傀儡的道具都在逃跑时被收押了起来,柜子里能够维持蒂莎运行的药剂也只剩下半瓶了——没有蒂莎,他将在地下城寸步难行。噢,不!曾经老实憨厚的女仆已离他而去,从此他将日日忍受的喜怒无常尖酸刻薄如珂丽雅夫人一般的蒂莎!把瓶瓶罐罐收纳好放入空间袋,莱特尔翻找了自己所有的家当,最终失望的发现只剩下一枚金币了。迫不得已,他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说是家庭会议,其实只有一人两傀儡,其中一个傀儡,还是只没毛的鹦鹉,莱特尔给它起了个萌萌的名字,叫小鹦。说起小鹦,它立志要做个展翅翱翔的雄鹰,残酷的现实却狠狠打击着它的自信,事实上别说翱翔了,能低空飞行二十分钟已濒临极限。莱特尔言简意赅地指出两条路:“要么,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客人,我们可以靠完成他的任务得到金币购买劣质的营养液,虽然这是个保险的做法,但依然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当然,我们还有第二条路……”他抿着殷红的嘴唇,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神色,几秒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去西瑞克·赫查的领地,把他城堡里珍藏的傀儡保养品统统偷出来。”离开德斯兰城最近的是几座并不富饶得小城,小城的城主都已经被奥曼斯收买,唯一能去的就是稍远些的摩耶维亚城,也就是赫查公爵的封地,而他仅剩的傀儡营养液也只够蒂莎和小鹦行走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时间非常紧迫,必须马上作出选择。蒂莎挑眉,惊讶道:“我以为你会为了一年前那次失败的经历而避之若浼。”莱特尔的脸红了,他曾经因为盲目使用药剂不幸毁了容,而那段时间正巧潜伏在赫查公爵身边试图盗走所有高质量的营养液。那段经历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甚至这一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会在梦中重复,该死的纠缠不休的噩梦!他恼羞成怒地低喝:“我们会有好的开端,要不是你把催情剂当成迷幻剂给我,我也不会一败涂地!”蒂莎狡辩道:“那是因为你所有的罐头都长得一摸一样,会分辨错误也是在所难免!”“而且——”蒂莎的眼珠骨碌碌乱转,露出了奇异地诡笑:“亲爱的主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药效消失后,赫查公爵压着您反复来了一遍,您甚至发出了愉悦兴奋地低咛声,我以为您也乐在其中——”小鹦昂首挺胸,不识时务地跟着叫唤道:“乐在其中!乐在其中!”“闭嘴!你这只傻鸟!”“还有你蒂莎!我是在难受地低泣!你难道分不清兴奋和难受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吗?!”“不,我只听到您充满生命力的吟唱和欲羞还迎的求饶——”莱特尔气愤地怒视蒂莎,从口袋里飞快地掏出一把做工精巧的金钥匙戳进她的腰部,向着逆时针转动一圈,顺时针转动两圈后,又迅速地拔了出来。蒂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被推出帐篷的那一瞬间,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噢,她任性的主人又开始胡乱使用权限了。莱特尔把帐篷里所有能带的东西通通扫荡了个遍,人在濒临窘境的时候,连看一个没有rou馅的馒头,都能吃出山珍海品的味道。乱七八糟地生活用品塞满了空间袋,凯特尔满意地扫视着空荡荡地帐篷内部,朝屋外喊道:“亲爱的蒂莎,如果你能想明白你我之间存在的主仆关系差异,并对我保持应有的尊敬,那我可以选择勉强原谅你,并解除禁言。”屋外毫无反应。莱特尔怀疑帐篷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太好了,毕竟地下城里大多是些不拘小节的流民,你永远无法想象他们不分白天昼夜在任何地点做永无止境的热身运动,杀一头猪可能只要忍受一时,但热身运动却要忍受一整晚,拥有一顶优质隔音效果良好的帐篷是再合适不过的首选。“蒂莎——”莱特尔撩开帐篷:“我们得尽快离开——”帐篷外突然伸进一只胳膊,将他重新推了回去。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后,莱特尔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不惧怕阳光……”阿白将抽屉里的药罐取出,上面雕刻着精致的梅花纹,旁边放置着一把羊毛制成的软刷:“这样的话,别人也能看到你了,不好吗?”薛琰抬眸,与他对视,良久,才蹙着眉道:“总觉得你有小心思。”阿白不高兴道:“你怀疑我?”“没有……”阿白年龄渐长,爱与他拌嘴的习惯倒是没变,只不过话变少了,神情常常淡淡的,有时候,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薛琰否认,阿白不悦的态度稍稍缓解:“那你躺下吧。”说罢,便去解他的腰带。薛琰表情一变,问道:“你要做什么?”阿白停下手,眨了眨眼睛:“涂药啊。”无辜且毫无杂质的神情,加上他的脸,本就长得清冷,便更容易让人相信了。“怎么?”阿白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故意不满道:“你每日帮我洗澡,现在我要看看你的也不行吗?”“也不是不行……”阿白这番话,显得自己好像在无时不刻提防他似的,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薛琰不想两人的关系因此变得生疏。“好吧。”他解开腰带,剥去层层外衣,露出分明的锁骨,白净的胳膊,劲瘦的腹部——薛琰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不脱了?”阿白的视线一点一点打量下来,轻柔中带着淡淡的蛊惑:“是不好意思吗?”薛琰犹豫片刻,捂住了他的眼睛:“是你的目光,像在凝视一件等待参观的展品。”阿白捏着眼睛上的手,理直气壮道:“现在你是我的实验品,理应细细观察才对。”他总有五花八门的理由。薛琰放弃了,侧身躺着,道:“你想观察,便观察吧。”阿白将软刷放进药罐里,沾了一层水制的膏药,在薛琰裸露的肩头上慢慢地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