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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头也不回的逃窜离开。筵席上琴声不断,华夫人找来的女酒与伶人,在席间不停的穿梭着。这些个自然都是用来讨好皇上的。华夫人知道皇上喜爱美色,便寻了不少绝色美人。她并不害怕皇上会喜新厌旧的看上旁人,毕竟华夫人也不是真心钟意于皇上,不过只是为了讨到好处罢了,干脆装作知书达理的模样,果然叫皇上甚是欢喜。皇上已然喝的熏熏然,华夫人见了微微一笑,便从席间走了出来,往皇后那面去了。皇后并未能坐在皇上身侧,此时正端着耳杯,神情颇有些愤愤然。“娘娘,meimei为您倒酒。”华夫人突然前来,伸手要去拿酒壶。只是她指尖并未碰触道酒壶,就“哎呀”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meimei有孕在身,浑身无力……竟是拿不起酒壶来了呢!”皇后眼看着华夫人浮夸的表情,火气没来由冲上头顶。华夫人还有后话,柔柔弱弱的说道:“不如,有劳皇后娘娘为meimei倒一杯酒罢。皇后姊姊未有怀孕,应当有的是力气呢!”“你!”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放肆!大胆!这些个话全都在皇后的嘴边,若是平日里早已脱口而出,可今天……皇后努力压制着火气,瞧了华夫人一眼,长身而起,道:“华夫人,你且随我来,我有几句体己话要与你说。”“是,皇后姊姊。”华夫人全不害怕,摇曳生姿的便随着去了。她们出了大殿,入了旁边的小偏殿,将门一关,谁也不叫进来打搅。“有什么事情,这就说罢。”华夫人开了口,连个称呼也无,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姊姊的,似是懒得说了,态度更为嚣张跋扈。皇后长眉怒挑,呵斥说道:“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脸,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莫不是真的忘了?真以为自己怀了龙种罢!”“哎呦,我怎么会忘了呢!”华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我那好情郎,你那好表弟,韩大人的种嘛?这事情还是我与姊姊您说的呢!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皇后慌张起来,左右转头去瞧,生怕外面隔墙有耳,会将事情败露出去。华夫人却不当回事,说:“你这时候才知道怕了?方才怎么那般不给我面子?连杯酒也不给我倒呢。”皇后双手死死抓着帕子,差点子就将手帕生生撕裂。华夫人又道:“哼,皇后莫不是还顾着你那点面子?你要面子?难不成我就不要了?若是下次你还驳了我的脸子,我便亲自往皇上那面去哭诉,说你那好表弟,把我给强行侮辱了去!”“你!”“你说什么?!”皇后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来气儿,扶住了旁边的柱子,这才堪堪站稳当。华夫人冷声道:“韩忠德可是你的表弟,平日关系又那般好。你可仔细的想好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咱们这事儿,你们一家子,还有没有好日子过!反正我是不怕的,你也知道,我们华家人少,一共也没几个,而且没什么家底子,就算株连九族,也死不得几个人。可皇后就不一样了呀,家大业大的,指不定皇上一个不高兴,便血流成河呢!”皇后已然说不出一个字来,被华夫人拿捏的死死的。她如今早已后悔不迭,就不应当叫韩忠德入宫来帮衬。太子那面未有进展,反而闹出了祸乱宫闱的大事!华夫人瞧她不言语,心中爽快了几分,笑着说道:“对了,皇后姊姊,近日里怎么不见韩忠德呀?”韩忠德被荆白玉一直禁足,根本无法踏出房门一步,自然是瞧不见他的。皇后不愿与华夫人多说,冷淡的说道:“不知。”“不知?”华夫人笑的生出几分羞涩来,道:“不知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呀……”她话锋一转,道:“一会儿你便在皇上面前说,有新来的胭脂水粉,想要与我分享一番,叫我明儿个去你那面坐坐。”“什么?”皇后面露狐疑之色。华夫人笑着说:“明儿个我去了你那面,你再把你的好表弟也随便找个理由,召唤到宫中去,就……”“什么?!”皇后又是一声,分明一样的字眼,语气已是大不相同。皇后气得浑身打颠,道:“你,你是要……”华夫人竟是想要利用皇后,来帮她与韩忠德私会!还私会在皇后的寝宫之中!“荒唐!”皇后呵斥一声,道:“我不会帮你的!”“先别这般快拒绝。”华夫人十拿九稳的道:“好好想想再说。”她说罢了,都不等皇后回答,已经施施然离去,回了筵席。皇后整个人头晕目眩,已是再支撑不住,咕咚便跌在席子上,整个人颓废不已。筵席上如何精彩,厉长生是无有瞧见的。华夫人不只是在筵席上寻了韩忠德半晌,也寻了厉长生半晌,却一个有情郎也未有叫她瞧见,满心皆是失望。厉长生等在荆白玉的内殿里,太子不叫他离开,他若是走了,给那青春期的孩子抓了个正着,怕是要出大事儿。厉长生想起来便止不住低笑了一声,反正太子的寝宫,那是再舒坦也未有,他坐在席上,随便瞧一瞧简牍,也是惬意的。“哒哒哒——”“哒!”“哒哒哒——”飒沓之响乱七八糟,并不像荆白玉平日里的脚步声。厉长生有些奇怪,将简牍放下长身而起,准备迎出去瞧个究竟。厉长生才转出内殿,多一步都未走,就眼见一个黑影对着自己扑了过来,一下子撞个满怀。厉长生闻到熟悉的香气,乃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惯常使用的熏香之味,不用细看,厉长生也知道怀里的人是谁,必然是他方才念叨的青春期孩子。“太子喝酒了?”厉长生纳罕的低头去看,荆白玉歪在他怀里,整个人软塌塌的,根本拿不起劲儿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