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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没躲开,反而翻掌覆上他的手紧紧握住。“最后,娘是回来了……我却宁愿她那天从不曾回来……永远都……别回来……她要我去睡会儿,抱过晴晴轻声哼着歌,就如以往在家时的每个夜晚那般,至今我还记得娘那时的歌声有多温柔……“你猜我是怎么醒来的?”虽然残雪是扬声问着,祁沧骥却从他没有焦距的眼神中明白他不需要答案,或者说,他问的是记忆中那个七岁的男孩。“是在一阵漫鼻的血腥味里醒来的,娘正端着只碗在喂我,入口的感觉是那样的浓滑温热,味道却是腥膻得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当我张开眼,就看见碗里盛满了一片鲜红。“这颜色,这味道……都很熟悉的,它曾溅洒了我跟初晴一头一脸,这一瞬间我想也不想的就呕出那些入腹的鲜血,娘却突兀地捂住我的嘴,厉声叫我咽下,我想反抗,却看到娘身后的初晴奇怪地躺着。“等看清她的模样时,我早吓的忘了挣扎……她的手腕被划破了道大口,那涌出的血泉就被她手臂下的大碗盛着。”迷乱地闭起眼,残雪又仿佛见着了那一地的腥红。“我慌着想帮她把伤口堵住,娘却拦着不让我过去,说初晴太累了,该好好的休息,我不应该去吵她……我不懂,初晴明明受了伤流着血,娘为什么不救她,我更不懂,初晴应该要哭着喊痛的,她却是扬着一脸的笑,就好象她只是睡着了,正做着好梦……“很久……很久以后,初晴手上的血不再流出,娘才放开我,将那大碗拿到我面前要我喝下,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牺牲了初晴,就为了让我活下去。”“残雪……”轻声唤着,泄漏了祁沧骥满心的不舍与怜惜,他没料到残雪这段所谓的故事会是这般残忍。“别同情我,不值得……在我知道娘做了什么以后,我没有吵没有闹,连为晴晴掉滴眼泪都没有,我就在她面前一口一口吞下她温热的血。”缓缓地睁开眼,残雪的眼里有着无比的疲惫与沉重。“别责怪你自己,那时候你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你无能为力的!”“无能为力?呵……对,我是无能为力。”残雪闻言笑了,迷蒙的双瞳瞬时变得清澈明亮。“我不恨天地,不怨鬼神,甚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都不怪,我就恨我的无能为力,恨那女人自以为是的偏颇!”“那女人?你恨你娘?”祁沧骥迷惑地轻摇了摇头,这小子绝对不是宽容慈悲之人,却为什么竟恨自己的母亲甚于毁家灭亲的仇人?“没错,我恨她。”清晰地吐着每一字,虽然残雪的声音依旧轻柔,祁沧骥却明显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怨意。“我恨她摆脱不了女人的传统束缚,为什么放弃晴晴?!就为了欧阳这个姓氏?就为这个无聊的理由?我恨她竟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晴晴,更恨她这般残忍地拉我一道做凶手!”“别说了……残雪,她纵有错,也是因为爱你……她希望你能活下去。”心疼残雪的自责,祁沧骥却不希望他恨那可怜的女人,他很明白残雪如果不能释怀,这股爱恨交织的痛楚只会继续转嫁到残雪自己身上,成为更沉重的罪恶感。“凭什么!凭她自以为是的爱?就凭这个可以决定晴晴的生死、决定我的痛苦?这叫爱我?她爱的是她自己!她只是怕做欧阳家的罪人!呵……她凭什么以为活下来对我来说会是好?你觉得我现在活的好吗?”“残雪,选择权在你,你可以决定你要怎么样过日子。逝者已矣,你的机会既是牺牲初晴换来的,那么你更应该好好珍惜不是吗?……也许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你就能把这一切看的更清楚吧?”“……想看我哭吗?”有趣地睇视着祁沧骥,残雪笑了,之前的哀伤与怨怒随着这一笑消失无踪,仿若真只是个故事而已。“呵……来不及了,大将军,我的泪早留在那一天,这双眼已经干涸了十二年,它不会为你破例的……好啦,故事说完了……天也要亮了。”“再说个吧……你是怎么成为黄泉杀手的?”看着残雪神情的迅速转变,祁沧骥知道残雪的裂口已经收起,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开心自己又更接近他一步……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他绝对有毅力与能耐敲进他这层壳里,把他的心掬在手上呵护。“姓祁的,别得寸进尺。”残雪低下头瞅了眼祁沧骥,却在下一刻转离回避着那灼人的视线。“……算了,你这家伙若不占点便宜大概就不姓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故事,黄泉只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他救我的命,我替他杀人,互相利用而已。“满意了吗?祁大将军,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表示你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伸手将祁沧骥自腿上搬移开,残雪起身伸展着僵屈一夜的躯体,就看着绚烂的初阳自地平线缓缓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残雪迎着朝阳闭起了眼……这一天又该怎么过呢?晴晴……·精彩内容载入中·第十二章浮·精彩内容载入中·岁月洪流承载多少烦忧沧粟如我随波沉浮***“别躺在那耍赖,想学我找揍挨就该有本事承担后果。”头也不回地掠着话,残雪缓缓睁开干涩的双眼,深吸了口早晨沁凉的空气,藉以平复这一夜杂乱纷踏的心绪。“我没听错吧……你承认你是欠揍?”古怪地瞥了眼残雪,祁沧骥伸手扶着岩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经过残雪的帮忙与一夜的休憩,耗损的内力已恢复了三四成,胸前的鞭伤虽疼,倒也勉强还可以行动。“哼,至少我没被人摆平在地过。”半转回头,残雪不屑地瞪了眼祁沧骥。“是,别人光听你老大名字……魂就已经掉了半了。”低声咕哝着,祁沧骥脑中又闪过残雪话语的片段。“喂,照你说的……你爹也是在朝为官吧……欧阳……欧阳……吏部恃郎欧阳磬?”“我说过什么来着?祁将军是在做白日梦吧?”轻描淡写地否认祁沧骥的问语,子夜般的黑眸中再无一丝昨夜软弱与迷惘的残影。“别拖拖拉拉的,往那儿走?”“……”凝视着残雪被朝阳照着发亮的侧脸,祁沧骥心底不禁感慨着……自己是向前跨进了步,可这小子却也跟着退,这样下去,他得到哪一天才抓的住这小子飘摇的心绪?看样子往后的日子还有得磨了……“往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