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香艳糜烂
第九节·香艳糜烂
夜色暗涌,宫灯烛光扑闪灰暗。 皇帝攥着沈红英手腕,大力推开殿门,一把将她掼在地上。 膝盖触地的生疼,沈红英还来不及吸气,脸颊便被皇帝猛然掐住。 暗潮汹涌的目光度下来,几乎令人不敢喘息。 沈红英却在此时,有了极大的勇气,直直对上那样的目光。 身体已经卑微不堪了。 可她还会为着别人,留有一丝一毫的尊严。 “沈红英,你的胆子大的很呐!” 这是皇帝第一次叫她全名。 可见怒火滔天,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掐的沈红英脸泛起红印,有些变形,更被沈红英毫无畏惧的眼神刺激,冷哼一声:“朕说过,你是聪明人,但现在看,你的聪明在时务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是吗?” “说话。” “别用这副脸面对朕。” 冷漠的语气和逼迫,沈红英轻笑一声,“陛下想让小女说什么?” “说不该咬您的手,不该对太子殿下说话?” 沈红英目光轻蔑,“陛下以为我是谁?是没有心肝的畜生吗?” “可我是人!” “差一点!只差一点!” 她颤抖着声音,泪沾湿了眸色,水雾横生,“难道陛下没有喜欢的人么!” “陛下不会为了所爱之人奋不顾身么?!”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皇帝,他沉默一息,意味难明地呵笑一声,眼中的戾气散开,竟化作淡淡的笑意,掐着沈红英的脸也缓下力气。 “你同朕谈喜欢?所爱?” 他又笑起来,末了,极淡地重复那四个字:“奋不顾身” 皇帝又抓起沈红英的手,没有章法地翻开撕开袖子,露出内里藏着的那截红绸,力道之大,将它取了下来,又将沈红英上身的衣衫撕烂丢弃,只剩一件抱腹。 他将她翻了个身,用红绸将她的手捆绑反翦。 狠狠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迫使沈红英昂首,纤细的脖颈露出筋痕。 “檐下绿水,秋雨伊人。听着便让人心生向往。” “来人!” 外间的史内臣应声进来,身后跟着的内侍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红英余光瞥见,瞳孔惊缩。 脸色霎白。 身体沾着地砖的冰凉好似更甚了些,冷气从肌肤钻进,迅速冻至心脏。 这一刻,抱腹下的心,也停止了跳动。 身后的皇帝见了,讽刺地笑了声,“怎么?沈姑娘心不诚,舌不诚,连眼睛也不诚了?” “不认得么?” 沈红英像是反应过来,红着眼撕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那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啊! 为什么这么对她!连她最后的奢求也要毁去! “檐下绿水,秋雨伊人,你想让太子看见你,沈红英,” 皇帝俯视看她,目光落在那截儿捆绑的红绸,“你给他留了幻想,他会怎么想你?” “没入官妓的沈红英,尚且太子还能安慰自己不过实事所致,甚至以为你的身骨,你的尊严,如梅稍细雪,不肯被毁,以千乘之尊求你生机。” 他的声音如毒蛇吐信一般,令沈红英脸色更白,瞳孔极度失色。 “可他若知道,你自甘自贱,朝他借这一身内人服制,是为了在他父亲身下求欢……” “甚至他一向认定沈家犹如百姓再生父母,疼爱关护,而沈家幼女却手刃无辜性命……”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是小人错了!是小人不该冒犯您!是小人卑贱不堪!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皇帝眼中闪过暗光,弯下身,在她耳畔轻道, “沈红英,朕是在救你。” 沈红英颤抖着双肩,身子似被灌进千斤铁水一样昏沉,在泥潭里挣扎不起,她脑袋混沌的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只觉得充胀难受。 皇帝手指拨动,一旁的画卷在沈红英面前徐徐展开。 他拿过一旁的狼毫笔,递到她嘴旁,声音暗下。 “张嘴。” —— 写的我真的想骂人,皇帝真不是东西,他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