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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能把书吧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了。只是杨一乐这人神棍当习惯了,总是一副随时随地想发展他神棍业务的状态,虽然有沈薇看着,他的业务没能真的发展起来,但因为他,原本安静的书吧变得有些闹腾起来了。来书吧的客人倒也没什么不满,反而还有一些对卜卦算命感兴趣的,每次来书吧都能跟杨一乐掰扯个半天。还有就是那些对星座热衷的年轻女孩,会跟杨一乐扯一些星座的话题,杨一乐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在三月将要结束的时候,何释东新学期的事情告一段落,时间基本稳定下来,便来书吧继续做兼职。在听说谢哲离开后,他心情有些失落,毕竟是相处了一年的朋友了。不过何释东想了想,也就马上释然了。谢哲那种高学历的精英型人才,那种大企业才是适合他的,如果他真的一直留在书吧工作那才叫奇怪呢!何释东跟杨一乐相处了两天,发现自己跟这个新同事非常合得来,才两天,两个人就跟多年老友般,凑在一起能唧唧歪歪说上好久。不过杨一乐也不是那种是谁都能好好相处,处事圆滑的人,对上宋蒙的时候,情况就会像滚油遇上冷水,每次只要宋蒙来书吧,凳子还没坐热,就能马上跟杨一乐磕起来。总而言之,随着杨一乐的到来,秦飞感觉自己的书吧简直是一天比一天热闹,总有一天能关了书吧开酒吧的节奏。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里,三月转眼便走到了尾声。晚上九点,书吧关门,跟往常一样和顾寅一起回去。回到住处,秦飞开了门,正要进去,却发现玄关处的地上,放着一封牛皮纸的信封。秦飞一愣,弯腰捡起来后,刚好顾寅进屋开了灯。暖色的灯光照亮客厅,手中的东西也变得分明。那确实是一封牛皮纸的信封,或者应该说是一封信,信封的厚度,里面显然是装了东西的。只是谁会给他寄信?现在这个时代相互之间联系大多都用手机,而不会采用这种寄信的方式。信件这种东西,除了缴费单外,到他手中的,他也就只见过学生时期收到过的情书。而且这封信也有点奇怪,牛皮纸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也没有邮戳跟邮票。秦飞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将手中的信来回翻了好几遍。“谁寄来的?”顾寅扫了一眼秦飞手中的信,开口问道。“不清楚。”秦飞说着,手上已经开始拆那个信封了。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两张角落印着拍摄日期的照片。秦飞先看了一眼照片,却在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骤然变了脸色。顾寅看到秦飞极为难看的脸色,快步走到秦飞身边,很快他也看到了秦飞手中的那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是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顾寅不认识,还有一张照片上的人,顾寅却是认识——谢哲。那照片上的谢哲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坐在一把木椅上,从照片中看出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狭小的房间,几乎跟废弃的拆迁屋差不多。从谢哲的状态和那糟糕环境,显然并不是他本人自愿留在那里的。那么,也就是说——谢哲是被人关押在那里的!秦飞展开信纸,开始看上面的内容。——见信好,没想到你没死在当年我那诅咒之下,我感到很意外。不过,我现在庆幸你还活着。a市,静候再次与你重逢。信上就那么两行字,依旧没有署名。然而,寄信人的身份却在那两行字的内容间昭然若揭。顾寅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眉头紧紧地皱起。给秦飞下诅咒的人,那也是十八年前企图谋害他的那人。顾寅一直在找那人,那么多年来那人却一直藏匿身份隐在暗处,但那并不代表那人怕了。他那样做,只是不想跟顾寅正面交锋,并不是因为实力不济。顾寅不介意自己受点伤收拾那人,那人却有着必须避免自己受伤的理由,因此造成了他那么多年的退避躲藏。但是——就算那人退避,他依旧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而这个危险人物现在却直接找上了秦飞。“别去。”顾寅抽走秦飞手中的信和照片。秦飞抬头,看到顾寅眼中那nongnong的担心,但最后却依旧摇了摇头。“这是陷阱。”顾寅道。“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秦飞伸手,去过顾寅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顾寅不认识的那个青年,“你知道这人是谁么?”顾寅没有出声,秦飞便继续往下说,“他是张知心新的孙子,叫张铎。”张铎的照片,秦飞在张知新那里见过张铎的照片,在张知新下葬的时候,隔壁的墓碑上也有张铎的照片,所以秦飞一眼就认出照片上脸色苍白的青年就是那个张铎。如果照片上这人不是那个张铎,那么那个人也就没有必要特地地把这照片寄给他看了。“张铎……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在诅咒下,死跟我之前中的一样的那种诅咒下。张知新说过,张铎死状跟清水镇残尸案中的残尸一样,死无全尸。而这前两天拍的照片,上面的张铎,模样几乎与他十五年前的照片一样,完全没什么变化,这绝对不正常。”秦飞认真地看着顾寅,“那人把张照片寄给我,或许是一种警告,不按照他说的做,谢哲便会是下一个不知道变成了什么的张铎。”秦飞顿了顿,最后坚定道,“不管怎么说,谢哲都是我朋友,我要去a市把他带回来。”顾寅看着已经决意要去a市的秦飞,长长地叹了口气,“谢哲是我的情敌,我一点也不想救他。但是,我不可以失去你。”“抱歉,我任性了。”“你可以一直对我任性。”顾寅抬手拂过秦飞耳边的碎发,指腹擦过他耳朵的轮廓,“那人也是我的敌人,十八年前他曾想取我的性命,你不去a市,我还是得过去一趟的。”“他十八年前曾经想取你性命?!”秦飞微微睁大双眼,连顾寅在他耳边的那只手也忘记去躲了。“嗯,十八年前,在清水镇……”顾寅简单地把往事跟秦飞讲了一遍,并没有深入,但足够让秦飞感觉到那人的可怕。……第二天一早,秦飞和顾寅两人便坐上开往a市的火车,前往那个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去的是非之地。自从十八年前,顾寅出事后,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