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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钟愿下午讲过的,除此之外,还爆了好几条钟愿的黑料,惹得钟愿恨不能跨过吧台打他。过零点后,店里其他人陆续走了,老板就跟着他们喝了好一会儿的百利甜。一直到一点多,程佑轩见钟愿眼皮耷拉了下来,在朦胧的灯光下都能看到他两片脸颊都有些红,便把他面前的酒杯抽走,向老板道别:“今天先到这吧,再聊下去他该睡在这了。”老板大约也是第一次见到钟愿醉酒的样子,好奇观摩了片刻,活像参观动物园里的小猴子。然而程佑轩不由分说挡住了他的视线,提醒该结账了。老板连着“啧啧”两声,装腔作势撸下两胳膊的鸡皮疙瘩。只是很快,他转口和程佑轩说:“今天这顿就算我请你们!以后两个人来别点百利甜了啊,亏死我了快!”程佑轩听懂了他的话,道了声“好”。钟愿懒懒地把下巴枕在程佑轩肩上,还记得和老板道个别。程佑轩扶着他,正要推门离开。“轩!”老板又在后面喊了一声。程佑轩僵了一下,他还是没习惯这种称呼方式,但很给面子地回了身。老板说:“长长久久啊。”程佑轩笑着说:“一定。”绕出酒吧所在的角落,到大马路边,程佑轩正要打车,却被钟愿一把按下了手。“醒了?”钟愿甩了甩头,说:“我又没醉,就是一开始那杯喝猛了有些晕。”程佑轩面露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再次抬头看向马路望不见的尽头说:“那早点回家睡觉。”“哎,别啊。”钟愿却拦住他,“就这点路,散步回去好啦。”“散步?”程佑轩揶揄他,“你现在站都站不直。”“谁说我站不直了!”钟愿立马直起了身子,甚至踩着着人行道地砖的线走出去两米,回头炫耀:“看吧,我还能走直线!”程佑轩无奈摇头,上前牵住他的手:“好好好,那就散步回去。”夜晚不像有太阳的时候,风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凉意,走了一会儿,钟愿猛地缩了缩身子,程佑轩立马问他:“冷了?”“还好。”钟愿往他身上蹭了蹭,抱住了他的胳膊,脸也往他肩头贴,“这样就不冷了。”跟猫似的。程佑轩摸了下他另一只手,的确还暖,便又揉了下头,拖着个人形挂件继续走。因为沿着大马路,偶尔有车驶过,无法称得上是彻底的寂静,但好歹比车水马龙时安静许多。风瑟瑟一吹,钟愿没来由地抬起头,正好瞧见几片树叶飘落。“秋天了啊!”程佑轩也抬头望了眼,轻轻“嗯”了一声。只见钟愿掰起手指:“夏、秋、冬、春,之后就又是夏了。”程佑轩不解地低头去看他:“别人都是‘春夏秋冬’这么数,怎么到你这就是从夏开始了。”钟愿嘿嘿笑着:“因为我们是夏天遇见的啊。”说罢,他脚步一顿,连带着程佑轩也停住了步伐。他攀着对方手臂,凑上前去亲了一下。一辆车骤然驶过,大灯打在两人身上,包裹了一圈萤黄。钟愿定定地看着程佑轩,眼里含着明亮的光。程佑轩用拇指摩挲他的脸颊,问:“真没醉?”“真没有!”说着,他又凑上去亲程佑轩,这回却伸出了舌头,轻而易举地舔开了对方的唇缝。程佑轩觉得自己从他舌尖上品到了更甜的酒味。被含了下舌尖,钟愿忽地笑了一下。腰被人箍着,他只得仰头向后退开,不怀好意地说:“这下真没了,全传给你了。”程佑轩简直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大概是因为一瞬间的沉默,钟愿立刻又问:“不信啊?”程佑轩挑眉:“不信的话你要怎样?”“当然得跟你证明一下!”钟愿应得理所当然似的。“那怎么证明?”对方话音刚落,钟愿抿唇弯了下眼,像是窃笑了一下。随后他喊:“那你听好啊!”明明直到这句,他都一直是大着声讲话。反正路上没其他人,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像是在蛮横地告诉对方自己真的没醉的事实。然而下一句,他却倏地降下了音量。“程佑轩,以后还有好多个四季。”“我们要一起慢慢变老。”16第16章事实证明,钟愿虽不至于醉到昨晚的事都是他在发疯,次日醒来时轻微的头痛还是告诉了他,这一晚真的是喝得有些多了。身侧已经没了人,即使前一晚临时喝到了半夜,第二天程佑轩依旧能按照自己所制定的时间安排严格进行。他闭着眼在床上缓解了一会儿,随后磨蹭到床尾往楼下看去,没有看到人,他猜想这个点大约是对方刚运动完去冲澡的时间。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开关的声音,程佑轩随即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对方正单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不知是因为感应到了他的视线,还是习惯性地朝二楼一瞥,程佑轩忽地朝楼上看来,直直撞上钟愿的目光。“醒了?”程佑轩一转身直接踏上楼梯。钟愿一路跟随着他的身影,一直到他走到床边坐下,扒着人香了一口。“头晕吗?”程佑轩将毛巾挂在脖间,揉了下钟愿的脑袋。牛奶不知何时也跑到了楼上,跳上程佑轩双腿,把脑袋凑到他的手下。程佑轩觉着好笑,怎么还争起宠来了,便雨露均沾地也揉了揉他。“还行。”钟愿晃了晃脑袋,从程佑轩手中接过牛奶。“想吃什么?”程佑轩问。钟愿瞅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干脆把早午饭并到一起:“意面。”“好。”程佑轩应了一声,接着两人下楼,一个放下猫进了浴室,一个进了厨房。两人在一起后,虽然他们都没有提到过同居的话题,但就像是心照不宣似的,钟愿默认了在锁上店门后走向程佑轩在的方向,而程佑轩也在自然而然中,将钟愿归入了自己的生活计划。洗漱完,钟愿惯例先去咖啡柜旁弄咖啡,倏地出声道:“红标瑰夏喝完了!”程佑轩从厨房瞄了他一眼,转身将意面从水中捞出,朝他回道:“一共也就没多少。”话虽这么说,钟愿心中难免觉着有些空唠唠的,毕竟这咖啡喝完了就等于没了,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获得。不过这失落的情绪只持续了片刻,他就把那纸袋揉团丢弃,翻出其他咖啡豆煮了两杯咖啡。不多时程佑轩也将午饭端到吧台上,给牛奶倒了猫粮。两人并肩坐在吧台前,叉盘很快各自碰擦发出交叠的细微声响,清脆得像那日门开时叮铃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