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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湿了他胸前的T恤,温热地贴在自己身上,梁城又抱得更紧了一点,涩着嗓子说,“没事的,你还有哥。”烟烧到尽头,烫着了梁城的指尖,梁城回过神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挑了几样梁良喜欢的食材,手指顺着刀架滑过去,抽了一把出来,刀在他手上灵活地翻了个花儿,剁进了砧板上。梁良大概淋浴了一下,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躺进去的时候,嘴里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他左右两边抻了抻脖子,想到以前被梁城一脚踹下楼梯的事儿,嘴角透了一个笑,现在他哥可比以前温柔多了,上次那一摔,他在医院足足躺了半个月没能下床,这次只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就过去了。他探出上半身,拎过了自己换下来的外套,在外套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翻着通讯录找到了邵泽钦,给对方发了个短讯,然后直接拉了黑名单。做完这些,他给俞阳打了个电话。俞阳接得挺快的,“梁良。”“听着没什么劲儿,真病了?”俞阳躺在病床上,换了下姿势,“你哥告诉你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吃坏了东西,有点吐。”梁良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俞阳也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半晌,梁良才清了下嗓子,“你还好吗?”“我挺好的。”门锁咔哒一声,俞阳睁开眼睛一看,是俞妈推门进来了,俞阳从床上坐起来,“我妈给我带饭来了,我得吃饭了,没事我就先挂了。”“等一下!”梁良清了下嗓子,“你……会不会怪我。”他不说自己错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他也走过这样的路,从小家长老师总是教育我们要诚实勇敢,但是太多人在这种时候反而愿意相信谎言,自欺欺人。俞阳轻声说,“你没错。”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妈,你来了。”俞妈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端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糖水鸡蛋。俞阳接受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都没能查出什么毛病,虽然不再呕吐,但是还是吃什么都觉得有点恶心,整个人已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脸颊都凹了进去。也就吃糖水鸡蛋的时候,感觉还能稍微好点。俞妈看着俞阳把糖水鸡蛋吃了,又端出来一碗细粥,用的是精米,熬得烂烂的,米粒都快化了,“再吃点儿。”俞阳伸手接过,“加了鱼片。”俞妈笑着点了下他的头,“就你能,狗鼻子。”俞阳嘿嘿笑了一声,勺子在粥里搅了两下,翻出了下面切得很薄的鱼片,他凑近吹了两下,舀了一勺伸进自己的嘴里,不管是鱼片还是米粒都是入口即化,顺着食管滑下去,从胃一直暖到全身。他有点慢的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了。俞妈看了一眼碗,还剩大半碗,她看着俞阳发黄的脸色心疼得要命,却刀子嘴地说,“看你那点猫食量,以前不是很能吃吗。”俞阳端着碗的手一下子斜了,连碗带粥都翻在被子上,俞妈连忙拽过他的手,“烫着没有?”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俞阳猛地抽回手,他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想冲进洗手间。同病房的人正好在使用,卫生间的门关着,俞阳捂着嘴,因为发呕,弯着腰,上半身都往前倾着。俞妈给他递上垃圾桶,俞阳一松手,一下子吐出来,刚吃下的东西全部都顺着食道又重新往外涌。他呕得眼睛都湿了,眼泪溢出眼眶,俞妈顺着他的背,眼睛也冒出泪花。好不容易等俞阳不呕了,病房家属帮忙递了杯水,俞妈伸手接过,连声说谢谢。俞阳漱了口,俞妈扶着他一只胳膊让他重新躺在病床了,帮他盖好被子。俞阳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呼吸还稍微有点急促。旁边的人提醒,“赶紧叫医生来看看呀。”俞妈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旁边的人安慰她,“你也别急。”俞妈抹了把眼睛点点头。“医生怎么说的呀?这是怎么了?”俞妈好像怕吵到俞阳,一只手摸着俞阳的头发,一只手还在一下一下顺他的胸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查也查了,原因也没找到。”病床上的俞阳皱着眉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有点反胃,整个人踌躇了一下,俞妈的眼泪一下子掉出来,“阳子,还难受吗?”俞阳挣开眼睛,对她微笑一下,“妈,我没事。”医生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护士把俞妈拉到一边,“家属让一下。”医生问了几句晚上吃了什么之类的,又让俞阳张开嘴,指压板压着俞阳的舌头,可能伸得有点深,他上半身一阵的发抖,喉咙里发出难受地呜咽声。俞妈擦了一下脸,把脸偏到一边不忍心看。“明天再查个胃镜,别再吃东西了,口渴就润润嘴巴就行。”“什么都不能吃吗?这孩子这两天基本都没吃,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的呀。”医生往下拉了拉口罩,口气也是有点无奈,“一会儿再吊点葡萄糖,老是吐也伤胃,喉咙要被胃酸烧坏的。”五十、邵泽钦看了看手机,删除了短讯,只当没有收到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陈锦琛,笑着对他说,“我来B城这么多年,还是觉得B城的男孩子实在很难捉摸,千变万化。”陈锦琛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重新垂下眼睑,低头吃东西。邵泽钦不在乎他的冷淡,继续问他,“不是说了今天回港城,怎么还没走?”“有点事。”“啊~”邵泽钦口气里有点揶揄,这一声啊有点怪腔怪调。陈锦琛放下筷子,表情稍微有点不善地看着对方,眼睛里的冷色比以往更甚一筹,“你就是专程为了找我说这些废话?”说完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失陪。”“被我拆穿也不至于这样恼羞成怒。给我说说,你给他留了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邵泽钦哈一声,“不好意思说?看来你肯定给的很小气。”他接着说,“如果是梁良,我以后不给车也不给房,干脆让些股份给他,是不是比你显得大方许多?”陈锦琛冷笑一下,“人人都说我们这种人污浊又冷酷,倒该叫他们来看看你这种情圣模样。”邵泽钦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真不知道说你天真是夸你还是骂你。”邵泽钦稍微正了点脸色,“给房给车倒显得废精神,直接给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才是真的质本洁来还洁去。”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语,陈锦琛无视地掏出烟点燃,他嘴里吐了个烟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