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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道:“是有什么喜事吧?瞧你那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叶亚藏不住高兴事,闻言便喜滋滋地问刺头:“哥,你谈过恋爱吗?”“咋?”刺头睨着他,“你谈对象了?”叶亚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笑眯眯的,“应该快了。”“不就谈个恋爱吗,瞧你那点出息。”刺头吃完了,拿了纸抹嘴巴,接着问道,“你马子漂亮吗?”叶亚“噗”地一下喷了,想到纪淮远的脸,尴尬地咳嗽两声,“挺好看的。”刺头去付账,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叶亚说:“改天介绍我看看,哥给你把把关。”叶亚含糊地应着。他可不敢把纪淮远介绍给刺头,更别提叫他把关了。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如果纪淮远和他在一起,他们之间是不太会受到他人的祝福。叶亚跟着刺头身后走出饭店,他看了眼明晃晃的街道。不过也没关系,别人的祝福又起不到一点作用,又不能当钱花。要是到时候实在觉得孤单,那就互相祝福彼此好了。刺头带叶亚去了他们天龙帮闲暇时候聚集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室,光线灰暗,一进门就跟被蒙了眼一样,刺头去摸墙上的灯开关,“啪嗒”一下,眼前顿时变得明亮。空气里轻浮着细细的灰尘,叶亚环视了圈周围,几个大轮胎堆得乱七八糟,最左边还停了辆摩托车,中间摆了张大桌子还有张麻将桌,塑料凳倒有很多,全都杂七杂八地放着。刺头双腿一迈横坐在凳子上,一边掏出手机叫来两个小弟。“会打麻将不?”刺头眼一抬,开口问道。叶亚跟着坐在他旁边,答道:“会啊,小时候看过巷子里大人打麻将。”他看了眼正对面的麻将桌,“您不会叫我来打麻将吧?”第62章刺头在道上混了几年也有些本事,原是管着几个大场子,然而上次进了局子蹲了几年已经被条子眼熟,做事总会畏手畏脚有所顾忌,上头便安排他管理一家赌场外加训练一批小弟,虽然跟以前比着实落魄,但日子也算过得下去。刺头蹲了这两年都把野心给蹲没了,凑合凑合过就行了。叶亚在这群小弟中是非常不起眼的,半年来刺头都没拿正眼瞧过他,还是去年夏天某天晚上起了兴致叫来全部小弟去吃烧烤喝啤酒,叶亚久久不来,张乐在一旁不住地替他说好话,等到叶亚一赶过来一杯白酒下肚,脸都被酒辣红了却强撑着脸色,刺头这才对他有些印象。刺头从一开始注意到叶亚就知道他不属于他们这类人,他眼睛太过干净,不适合做这些脏事,后来知道他重新上学了,倒也挺为他高兴,只是他怎么想也不明白,叶亚为什么要来当混混。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刺头还是自作主张地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比表面更肮脏的事,他没有带他去赌场逛两圈,只来了这个废弃的地下室,搓搓麻将打发下时间。刺头叼着烟,眯缝着眼看着手中的牌,扔下一张二筒,边啧道,“妈的,今天手气忒差了,又得输!”大概刺头今天的好运都跑到叶亚身上去了,叶亚喜道:“杠!”“杠你麻痹!”刺头一巴掌拍向叶亚的脑袋。刺头没用多少力气,但叶亚还是惊得抱住脑袋,一脸委屈:“运气好也不能怪我啊。”小弟甲也忿忿的,看向刺头:“老大,我们仨怼他一人吧?”小弟乙:“小叶太得瑟了,咱们仨干翻他!”叶亚:“???”接下来,叶亚以一抵三各种被截胡,一下午过去输得连本都没有了。叶亚出来带了三百块,上几轮下来赢到七八百,现在口袋里连个钢镚都没有,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萎靡不振的气氛下,郁闷地瘪嘴:“我不就装个逼吗,你们为啥要这么认真。”小弟甲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装得很认真啊。”叶亚:“……”怪我咯?小弟乙买了饭菜回来,还提了瓶老白干,一进门就脸色不善地低声道:“老大,我回来路上碰到跛子飞了。”叶亚身躯一凛,直直地看了过来。小弟乙没注意到叶亚的视线,放下手中的东西,又道:“听说他最近在贩毒,赚得可多了,我瞧他笑的,眼睛都快笑进骨头里了。”跛子飞是另一条道上的,去年因为场子闹事和刺头结过梁子,不过倒也不大,充其量就是看不爽的程度。刺头对于别人挣多少没多大兴趣,冷冷地“哦”了一句,刚解开装卤味的袋子,余光便瞥到叶亚几乎是一个疾步朝小弟乙蹿过去,用力抓住小弟乙的肩膀,“跛子飞?”小弟乙有些被叶亚脸上的厉色吓到,怔了一下,舌头打结:“对、对啊,怎么?”叶亚死死盯着小弟乙,内心翻滚涌来的仇恨几欲要把他吞没,他眼睛都红了,却透着一股决然,“妈的!”刺头顿住动作,转头朝他这边看来,冷声问道:“你和他有仇?”叶亚捏紧拳头,他只要一想到爷爷倒在雪地里的场景就止不住地颤抖,他记了“跛子飞”这个名字快四年了,就是跛子飞!还有个叫阿斌的!让爷爷与他阴阳相隔……妈的!这几年他在打探他们俩的消息,却听闻他们去了别的城市做生意,可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他知道跛子飞的老婆孩子还在市内,他跑不到哪里去,终究会回来的。刚才从小弟乙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叶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弹,他对这个名字已经敏感到,听到人名就想杀人。他想杀了这两个畜生,两命偿一命!在没和纪淮远重逢之前,他一直都是这种想法,只想报仇偿命之后就去自首,他没打算活下去。纪淮远眉眼带笑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只是,他现在有了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叶亚眼睛布满血丝,鼻子又酸又涩,他使劲地按压着大拇指,企图让生理上的疼痛盖住心脏的痛苦。他屈膝跪在刺头面前,双眼蒙了层水雾,低低地喊,“哥!”刺头脸色凝重,也没叫叶亚起来,“说吧。”带着浓烈绝望与悲痛的声音从牙缝里用力地挤出,“跛子、跛子飞他……杀了……我爷爷。”“什么时候的事?”叶亚不愿再去想那个场景,低声道:“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