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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找到这个王子。”俏如来接着说,“便猜测任飘渺灭巫族可能与这位王子有关。” 无关。燕风元嘉暗暗道。 默苍离看了燕风元嘉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便也放了心继续转向俏如来。 “追查的过程中,可有惊动温皇?” 俏如来:“徒儿到巫教之时,曾遇苗疆战将拦阻,但温皇那方并没任何动作。” 茶水温度渐失,茗香不再,冷茶多饮伤身。燕风元嘉倒置杯盏,再一次站了起来,理正衣冠抖落埃尘。 “吾要回苗疆,你不欲送行就罢了,道别都无。” 默苍离不为所动只是说道:“温皇此人不宜为敌亦难作友。” “…为敌他称职,为友却无伤大雅。”燕风元嘉不觉得温皇溜他这一把有什么问题。“但这笔账仍需清算。” “…自己小心点。”默苍离不欲多说,神蛊温皇他无法过多评论,也知孤斐堇心中有数,且听到这就罢了,接下来的,不适合流着苗疆王族血液的他听下去了。 “俏如来。”默苍离唤道。 ☆、第二十四章 “徒儿在。”俏如来应道。这之间的关系有些错杂,但是却也解释的通为什么儒琴先生认识师尊,师尊却说不认识,如果是长辈那也倒说得通。只是总觉得有什么是他忽略的。 燕风元嘉最后瞅了默苍离一眼便化光找温皇算账去了。鬼使神差拐到琉璃树这儿已本打算眼不见心不烦,这可好眼不见了,还能听到背地里这个坑货干的好事。 燕风元嘉的行踪没有可以刻意隐藏,温皇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甚至早就等着某人算账。消失在历史中的名字本就要再度浮出水面,掀起苗疆这滩浑水的波涛,他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就如燕风元嘉清楚温皇想要开魔世找乐子,神蛊温皇也知道燕风元嘉想要搞苗王。他能阻止魔世开启,他就能让苗疆的水更乱一点。 “不是么?”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神蛊温皇不动如山。 燕风元嘉肩上披风解开盖在一旁栏杆上,转头向凤蝶问道:“凤蝶姑娘能否请你暂时离开呢。” “这…主人,先生。”凤蝶迟疑,看起来是要动手了但是…… 温皇羽扇止住,叹了一口气,说道:“凤蝶,你且离开吧。” 凤蝶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违背温皇的意思:“是,主人。”明明明日就是决战了吧,都这样了还想让四成胜算再降低几成? “好友啊,你这般行径我可以理解为是帮助俏如来吗?”温皇霎变的眼,冷眼入魄,霎变的人,任剑意缥缈。 燕风元嘉反手握住浮墨剑柄,“无妨。” 任飘渺鹤氅微扬,冷眼凌厉:“你我十数年交情不及俏如来身后之人。” 燕风元嘉抿唇:“三十年。吾认识他三十年了,这可比你温皇久远甚多。” 是水滴落的声音,剑动光影交错一瞬又各自分开。燕风元嘉稍稍低垂剑尖,一滴墨顺着剑锋滴落。 剑起泼墨,剑舞写意,剑止终成。 说快则快,就在墨色脱离剑身的一瞬间,任飘渺剑意已至,滴落的墨在绝顶的剑气之下四散炸裂。任飘渺追求得是极致的剑道,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清楚,这不是剑法而是术法,而神蛊温皇同样也精通术法。 任飘渺想与一诀的不是儒剑以剑役使的儒法,而是儒琴的以琴音驾驭的剑意。 浮墨好像能够涌出无尽的墨色,便在交战之中掩蔽了一些,剑光也好剑意也把,将一场绝代高手之间的比斗,遮蔽得如同最简单的剑与剑的交锋。单纯的剑招,单纯的应对,单纯的招架,却也单纯的显现出了两人之间的差异。 燕风元嘉很清楚自己在剑招上不及任飘渺,但这就是墨剑决,它不存在绝对的招式,只有单纯的应对方法,如同墨同化周围的一切,如同水与周围契合变化莫测。 “喀嚓——” 一道裂纹突兀地出现在浮墨秘色剑身之上,如雾气缠绕在剑身的墨纹霎时如镜一般破碎。温皇只觉全身一轻,像是桎梏在一时之间解开了一般。 燕风元嘉错诧之下退了一步,缥缈剑法已至眼前,当即想也不想提剑阻截,急促的剑击之声不绝于耳,随着裂纹的步步扩散。就在任飘渺以为终要以一方武器破碎而结束这场令人提不起兴致且毫无意义的比斗。 只听一道长剑出鞘的清越声如拨片扫过五弦齐鸣,接着一道脆音伴随无数玉石落地之声在他耳边乍然奏响,虽然变调但他辨得出这是宫音…… 血rou破开的声音细微在两人耳中却如雷霆,是血色晕开了墨染,也是墨色吞噬了血红。 任飘渺上前一步将本就退至边缘地带的燕风元嘉逼到角落,剑光削落的碎石簌簌落下,光鲜的两人造诣粘上了不知来自哪一方的痕迹。任飘渺的白衣染上了大片的墨色,或是点或是横绘成看不懂含义的画,但这墨色中又有着一片妖冶的暗红。 燕风元嘉也好不到哪去,衣服上的绒毛削得七七八八宛如被马匹食过一般,发间珐琅虽还未掉落但也布上细纹全靠着韧性极佳的鎏金维持原形,虽然身上不见血迹与创口但从破碎的衣物仍能看出受过剑伤的痕迹。 任飘渺用一指推开了露出锋刃的浮墨,原本如云絮一般或缠绕或飘逸在剑身上的墨气汇成了其上的五弦。任飘渺兴味方起,燕风元嘉却已经顺势将剑背于身后,一副止戈罢战的样子。 虽有遗憾,但是与明日的决战相比,孰轻孰重任飘渺还是清楚的,无双剑收起的同时,肆虐的剑意便随着剑一同消散。他最后看了眼模样全变的浮墨,据他所知浮墨是一把无法伤人的剑,甚至不是一把用来比剑的剑,因为用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的它并没有被赋予属于剑的锋利而抱有这玉石的温润,也没有与之匹配的杀人剑法。有得只是无数术法叠加的承载力,作为一件合适的施术法器而存在。 “这还真是我失算了。”重新变回蓝衣文士的神蛊温皇,捂着见血的伤口叹了口气。这一回他确实没想到浮墨之中还有藏锋啊。 “这点伤影响不到你。”燕风元嘉抿了下唇。浮墨藏锋不假,但不是用来对付你神蛊温皇的。 “却令温皇难受了。” “温皇也会难受?”燕风元嘉轻哼了一声弯下腰去捡起了一片碎玉。 “耶,温皇也是人呐,好友原来如此不信任我,我自然会难受。”神蛊温皇摇着羽扇语气越是轻佻不见半分不快。 “你吾之间会有这种友情?”燕风元嘉冷然一笑,“现在可以说,是谁请你试探吾只能为?” “还珠楼做的是正经生意,这样可不好。” “你何时做过正经生意,是吾想的那个人对吧。”这话燕风元嘉都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