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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要逃避剑决?”燕风元嘉微微扬声。 “但主人却说,与玄狐比剑最是麻烦。” “麻烦自然是麻烦,可污蔑却是不对,回去把星楼的书全部整理一遍。” “啊?又是星楼,建那么高有什么意思,手可摘星辰吗?”江师隐腹诽。 元嘉放下茶杯,说道:“你不觉得魔世的天,很奇妙吗?”它就像是一层幕布,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 “封狼,可以比剑了吗?” “你还真有耐心。”燕风元嘉袖子一甩,连桌带案挥推至一边,散落的刀剑嗡鸣。“吾还是那句话,你无法从吾这里看到新的剑法。” “来吧。” 燕风元嘉手上动作顿了下,还是从自人世带回来的琴中拔出了浮墨。大大小小废了剑也已经够多了,浮墨再碎一回,魔世可没有一个锻神锋。 “鬼飘伶的剑法,重楼魅影落雨声。” 玄狐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又是,鬼飘伶。”他与鬼飘伶真正交手也只有一回,但对他的剑招却实在熟悉。 每一次都用别人的剑,明明也有自己的剑法。 “西经无缺的剑不适合吾,鬼飘伶好一点。”元嘉伸出一指,西经无缺的剑有招无招,而鬼飘伶的剑鬼魅轻灵。浮墨是细剑,虽然因为墨气萦绕而看不清本体。 玄狐的剑从来没什么多大的改变,别人说怎样的他也是怎样的,元嘉也试图让他自己找到问题,但这却很难,非常之难。 “这不是我想看的。”玄狐手上铁剑剑势千变万化,剑气横行。 “再多的剑法又有何用。”元嘉手上至始至终都不过一招,不论怎么改都不离其宗。 “我要这世上最强的剑法。”玄狐铁剑光影交错之间,剑芒错落直向燕风元嘉。 “但这世上本无最强。罢了,你不是想看吾之剑吗?”燕风元嘉招招退后却是游刃有余,但手腕一转还是变了招,足下瞬动移至数米之外,桃林边缘。 “墨字决,九鼎寂穆定千秋。” “止战。” “真是抱歉,吾之剑法可不是用来打架的。” 墨色巨剑落下之处,满林桃花落尽缤纷,唯有残枝踉跄,沉重的压力使得玄狐不得不停下剑势。玄狐猛地抬头,兜帽之下的眼一向沉静的眼一瞬如他之剑般锐利。 “这是你的剑。” 浮墨剑花翻转几旬收鞘归琴,燕风元嘉轻抚衣袖,指尖轻点琴弦:“吾实是厌恶这套剑法的。”扫袖间墨色巨剑顷刻溃散,星点墨色融于空气之中。 有多么厌恶呢? 它杀不死人啊。 “你很失望?”移开的小桌又回到了原处,燕风元嘉提起小炉温茶。“吾早说过,吾之剑非是寻常之剑。” 剑招对玄狐的影响很快就消失了,他抬起剑指向燕风元嘉:“我想见识其他的。”他见过无数的剑法,怎么会看不出桃林之中遍布各种剑招,只是这些剑招从未见人使过。 元嘉倒了一杯清茶,清泉水汩汩而下。 “吾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玄狐,吾真的很忙,忙着去找回他,就放过吾好吗?” 玄狐沉默了一阵,收起了剑,他也算是对这家伙无赖作风很是习惯了。 “人世,有很多剑者。” “有,但吾不建议你现在去。”魔世的水不论怎么处理都有一股血腥味。 “为什么。” “人世的两大剑者,一个瘫痪了,另一个重伤未愈。而最著名的剑,此刻就在魔世之中。”温皇瘫痪,宫本总司重伤,俏如来身在魔世,他也没有说错。 ………………………………………………………… “在下执明章循燕风元嘉,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孤鸿寄语默苍离。”他已不是墨家矩子,用什么名字也都无关系。万军无兵策天凤还是孤鸿寄语默苍离,暂且一探究竟。 “孤鸿寄语默苍离?此名吾斗胆猜想先生应当是一位隐士,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吾水榭境内。”执明章循请座,言语间却已至关键。 “因缘巧合。” “若只是因缘巧合,那先生便不该在此见到吾。”执明章循按袖而答,“在此”二字稍作重音。 “为何?”默苍离道。 “因为此处,正是儒门禁地徽山岛。” “此地是徽山岛。”嗯?难道徽山岛不该是孤斐堇离开儒家以后才建造的吗?难道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吗? “看来先生确实为徽山岛而来。”执明章循见默苍离神色不变,无奈且又了然,这可不是从未听问过的表现,但也不是特意而来的表现。 “我听说过。” “苦境之中听问过徽山岛之人不超双掌之数。” “苦境。”陌生的地名。 “先生并非苦境之人?”执明章循略感惊讶,却也不意外,真正不对劲的是异域之人却知道徽山岛所在,还能准确来到这里。“吾倒是不知,吾之名声还能传到异域去。” “徽山岛是什么地方。” “救人之所。”执明章循说道。 “救人之所?不是隐居之地?” “先生倘若如此认为,未尝不可。”执明章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 ☆、第七十章 魔世的生活一板一眼,该做什么最好不要做什么都明明白白。 燕风元嘉挑起胸前的长发捋过,桃林一片静默,默苍离的铜镜倒扣在桌面上,没有什么人会不长眼来此,也就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魔的生命太简单了,简单到他们一生或者出了生存便不需要再考虑其他。 一掌落下,茶盏粉碎如尘,红炉泉水仍是温热,茶香氤氲缱绻。 燕风元嘉抿了口茶水,然后起身抱起了摆在琴案上的染江山。默苍离死后,这些在过去被他带走的东西又回到了他身边。 只是,不觉得开心,他已经能确定默苍离不在九界之中,但到底是不是巧合地入了苦境,希望不是,否则未免太讽刺了。 就默苍离那张嘴,九界就算了,苦境……那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货色。不,更多的是一言都不需要合,见面就是动手的家伙。 说起来,他当初是怎么死的呢? …………………………………… “先生倘若像如此认为,未尝不可。”执明章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救人之处自然也适合隐居。”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没人喜欢时常造访徽山岛,”执明章循微微往后仰倒了些许,抬手一指,“但你却需要住在这里。” “为何?” 执明章循起身,青白儒衣垂落:“现在你的命不属于你,救你的人恐怕不希望辛苦白费。” “救我的人……” “吾啊,”已走至门边的执明章循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