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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扫把星,难道你哥哥就真是扫把星了么?她说乔家败了就真的败了么?我偏不,不但不败,还要比从前更厉害,然后再到她面前说,你狗眼看人低,但我偏不如你的意。” 乔岭被他的形容逗的破涕为笑,不哭了。 乔郁缓和了一下表情,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再跟赵家有什么瓜葛,但赵伯父还算疼你,背着赵家婶娘也想帮着照看你,你要是知恩图报,就好好振作,以后有个好前程,也不枉他费这些心思。” “至于钱的事情,你别多想了,你要是不想要,我就给他退回去,我们另想办法,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总能解决的。” 乔郁说完替他擦了擦眼泪,乔岭笑起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格外漂亮。 “我想通了,不还,反正借条都写了,算咱们借的,我就要用她的钱挣更多的钱,然后气死她。” 乔郁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嗯了一声,拉着乔岭的手进屋了。 第7章石板烤rou 出去了一会儿,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进屋以后,乔郁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冷的跟冰窟里拿出来似的。 乔岭连忙捡了几颗碳,生了个火盆放在乔郁屋里,用笼子罩着,让乔郁脱了鞋将脚贴上去烤。 乔郁简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娇气过,以前冬天穿一条裤子冰天雪地里待几个小时都没这么娇气,现在都裹得像头熊了,却还是风一吹就冷的瑟瑟发抖。 乔郁将手脚都放在火盆上烤着,冲乔岭扬了扬下巴。 “打开看看吧,都拿了些什么好东西。” 乔岭听话的打开赵嵘拿来的两个蓝色布包,一边是吃的,一边是几匹布,估计是让给两人裁衣服用的。 乔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赵德申倒是个难得的好人,如果不是有个蛮不讲理的婆娘,倒是能承了他的情,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乔岭对那几匹布没什么兴趣,就把左边布包里面的几个油纸包拿出来了,打开一看,有熏鱼熏rou熏鸡,还有一大扇新鲜宰杀出来连皮带骨的猪rou和一些能长久保存的干菜,满满当当的挤了一布包。 从小到大,乔郁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无rou不欢的人,只要做的好吃,素菜也能吃的津津有味,但最近可能实在是太缺荤腥了,乔郁觉得自己想rou想的厉害,就光是看着那一块块的生rou,都馋的想流口水。 更别说乔岭了。 “院子里堆的白菜还有么?” 乔郁搓了搓暖和起来的手心问道。 乔岭点头,“还有几颗。” 乔郁十分满意,说道:“那行,今天中午就吃烤rou吧,就着白菜汤,好吃还解腻。” 乔岭不知道烤rou怎么烤,但他知道乔郁是个会做饭的,只先前那罐羊rou汤就彻底收买了他,要不是家里啥也没有,乔郁又身体不大好,他肯定会让乔郁天天做饭给他吃。 乔郁烤热了手脚,这才起身指挥乔岭将rou归置起来。 熏rou一律用草绳栓了挂房梁上,鲜rou连皮带骨的分成好多份,有的用盐阉了,有的寻通风处挂起来,最后剩了一块成色上好的五花,让他用油纸包起来埋在了院子的雪堆里。 乔郁披着厚厚的棉袄,起身在外面找了两大块厚厚的瓦片,让乔岭洗干净了用水泡着。 泡的差不多了又拎出来烘干。 那边雪里面埋着的rou已经微微冻起来了,乔郁拎着rou钻进厨房,乔岭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拿着一把厚重的菜刀像是丝毫都不费力气似的唰唰几下,将rou切成了厚薄均匀的薄片,拎起来能看到漂亮的纹理,肥rou雪白瘦rou红嫩。 乔郁将rou扑在盘子里,另一边小火烤香了一把挂在房檐下面的干辣椒和几颗干花椒。 烤香的辣椒花椒加上几粒粗盐一起放进石臼里,磨成细粉后再倒出来装进碗里。 随后乔郁剁了半条熏鱼洗干净放在了之前煲羊rou用过的那个陶罐里,加了几粒香料几粒粗盐一瓢开水,朝后一招手,“端着,走,去吃饭。” 乔岭不明所以的接过乔郁手里的陶罐,跟着乔郁进了他的卧房。 乔郁将角落里的一个小架子拎过来放在火盆上,然后将那两片洗净晾干的瓦片放在了上面,又将火盆里的热炭拨了点在火盆边上,将陶罐盖上盖子墩了上去。 瓦片微微弯曲,两片并在一起架在火上。 火苗一舔,很快就散发出热度来。 乔郁夹着一片最肥的rou放在上面。 很快呲呲啦啦的冒起了油。 乔郁将rou顺着瓦片抹了一圈,瓦片被抹的油光发亮,一股rou香扑鼻而来。 乔岭吸吸鼻子,感觉口水好像要流出来了。 rou一片片的扑在瓦片上,又很快被煎的微微卷曲,肥rou变得晶莹剔透,瘦rou透出些微焦黄,随后被夹起来在红艳艳的料碟里滚上一圈。 一口吃下去,rou香混合着辛辣在嘴里炸开,好吃的简直要将舌头也一起吞下去。 乔岭一口就上了瘾,一片接一片的完全停不下来。 倒是乔郁感觉自己似乎能吃不少,但实际上没吃多少就感觉已经快要饱了,只得停下筷子,去院子里剥了一颗白菜,揪下叶子洗净后丢进旁边的陶罐里。 又去厨房拿了几个小土豆,一并埋进火盆里。 熏鱼白菜汤很快也好了。 乔郁刚好吃的差不多,就舀了一碗汤,一边喝一边慢悠悠的继续给乔岭烤rou吃。 熏鱼将汤熬的发白,白菜叶青翠透明,吸收了熏鱼的香气,变得十分爽口好吃,乔郁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感觉有点吃撑了。 乔岭就比他要能吃的多,将乔郁准备的那么多烤rou都吃光后,又将火盆里埋的小土豆拨出来吃了好几个,熏鱼汤也喝了满满两大碗,这才揉着肚子说自己吃撑了。 两人对着火盆被熏的脸发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烤rou的香气,远远的飞出屋子,又向外飘去。 院外隔着两条巷子的另外一条小巷,一顶精致软轿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在轿边的小厮突然抽了抽鼻子,奇怪的问道:“好香的味道啊,哪儿来的?十四爷你闻到了么?” 软轿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懒散的声音回道:“我可没有你那么灵的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