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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了好几个鸣之后,他才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 一转头就看到乔岭趴在他床边,睡的脸蛋红彤彤的。 旁边那盏煤油灯已经灭了,火盆到还着的好好的,看样子是天亮之后把什么都弄好了,才趴在他床边睡过去的。 乔郁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将乔岭抱进了他尚有余温的床,给他盖好被子后准备出去洗漱做早饭了。 院子里薄薄的落了一层雪,在太阳出来之前得扫到一边去。 乔郁三两下扫出条路来通往厨房,一边烧水洗漱,一边淘了米放进粗陶锅里煨在火盆边上煮粥,小半精米多半糙米,煮出来会比纯糙米口感要好的多。 又挖了一颗之前买的萝卜,切成粗细均匀的丝。 这年代冬天还能吃到新鲜的只有白菜和萝卜,还得保存得当,不然一样会冻的不成样子。 据说储存方法还是隔壁一个老太太交给乔岭的,在那之前,他们兄弟俩冻坏了不少东西。 萝卜丝揉上小半勺盐和花椒粉,拌匀后再打个鸡蛋进去,最后倒进面粉,适量加水拌匀。 再起锅烧油,将面糊沿锅边转上一圈,摊成大小均匀的饼,小火煎个几分钟,萝卜丝饼的香气就会顺着锅边蔓延开来。 这锅比乔郁从前惯用的锅要大得多,看好火的话一次能煎好几个。 这玩意儿并没有什么难度,但作为早饭又十分合适,从前乔郁就很喜欢这么吃,配白粥最合适不过了,当然能有几个咸鸭蛋就最好了。 咸鸭蛋...... 乔郁动作顿了顿,回想了一下。 他记得咸鸭蛋的做法,材料都很简单,虽然他们并没有鸭蛋,但事实上鸡蛋也是完全可以的。 看来又能给家里添点别的东西吃了,乔郁好心情的哼了句歌,将锅里的饼翻了个面,露出金黄油亮的那面来。 几个萝卜饼相继出了锅,乔郁将饼铲进盘子,没等他叫,就见乔岭已经扒着门框探进头来。 “好香啊,哥哥好了么?” 乔郁失笑:“你鼻子倒是灵,叫都不用人叫。” 乔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没好意思说他昨天晚上就已经饿了,守着火盆吃了好几个开口笑也没止住饿,就等今天早上这顿饭了。 两人食指大动的吃光了一锅粥和六个萝卜丝饼,当然主力军依然是乔岭。 自从乔郁接手做饭后,就发现乔岭的饭量大了不少,其效果也十分明显,不同原先瘦巴巴的小脸,现在整个圆了一圈,却比瘦的时候要好看的多,又开始有些白嫩公子哥的样子了,乔郁乐见其成,也从没刻意控制过他吃,只希望他能多长rou多长个子,别再瘦瘦巴巴的就行。 吃完饭照例是乔岭洗碗,乔郁想到就干,已经洗了几个鸡蛋准备做咸鸡蛋了。 他没在冬天做过,用的又是最简单的方子,也就没敢多做,只挑了十个个头大点的。 用清水洗干净稍微晾过之后,在酒里滚上一圈又在盐里滚上一圈就完成了一大半,最后找个干净的油纸包了放在卧室通风的地方,只等它自己慢慢产生变化了。 这是最简单便捷的方子,虽然出油率没有裹泥封坛的方子高,但他只弄了十个试水,又是自己吃,倒也没什么关系。 新年头一天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了一小半。 饭后两人换了新新的衣服又无所事事的坐在了一起。 年初一这天一直到十五之前都是走亲访友的日子。 乔家却并没有几个需要走动的人。 原先跟乔父关系一般的早就在乔家落魄时就断了联系,只剩一家姓赵的,乔郁想好了,赵家是绝不能明着去的,他虽然并不怕赵家那个泼皮婶娘,但也实在是不想跟她多打交道,所以准备等到过了初几,赵家没什么人走动了,再抽个时间去一趟。 既不用去别人家拜年,也没人到自己家里来。 乔郁这个年过的也就格外清净,他闲来无事,就叫乔岭准备了纸笔,天天在家里认字练字写字。 乔家什么都缺,唯独纸笔从来不少。 照乔岭所说,他兄长乔笙虽然不是经商的料子,但文采上却总是很下心思。 不但书读得好,也写的一手好字。 若不是乔家逢此变故,再过一年乔笙就可以去参加科举,说不定能考个一官半职,以后能入官场也未可知。 只是可惜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个时代通用的字虽然跟乔郁熟知的汉字很多都不一样,但也有不少形似的,多看多学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多字他也能连蒙带猜的认出来。 就是毛笔字还是很难写,他原本的字虽然算不上多好看,但至少工工整整,自从换了这里的笔之后,乔郁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不会写字了一样,歪歪扭扭大大小小,十分难看。 就连乔岭看了,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写的好。 乔郁只得闷头苦练,浪费了不少纸。 初五一早,乔郁照旧在房间里烘了炭盆,铺了纸在桌子上练字。 乔岭坐在他旁边,一边翻着炭盆里的甜薯,一边时不时的指点乔郁哪个字写的不对。 两人懒懒散散的坐在一起消磨时间,眼看就要中午,院子里的门却不知道被谁敲了几下。 乔岭率先抬起头来,看向乔郁。 乔郁正在练习“钱”字,这里的钱字笔画特别多,七歪八扭的像是画符一样,他写错了好几次,不免有点烦躁,听到敲门声,又感觉到乔岭再看他之后,他头也没抬的说道:“去问是谁,不想见就不开。” 他上次已经跟赵德申放了话,若是赵家婶娘还是不识抬举的来找茬,他也就不客气了。 乔岭起身出了门,乔郁听见他隔着院门问了一声,又听到一个声音含糊的回答了他一句,乔岭就把门给开了。 没一会儿,乔岭就领着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进了门。 “说是她奶奶叫我们一起去她家吃饭,就在隔壁巷子里。” 小姑娘看起来年纪比乔岭还要小一两岁,扎着两个馒头似的发髻,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乔郁,眼神怯生生的。 乔岭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没见过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奶奶长什么样,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