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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名画,一幅就是天价。唐笙道:“他们还有一个saocao作,我觉得花小姐会吃亏。”傅远洲修长的手指捏着报告,向后翻去。唐笙解释道:“他们会签一些没有名气的新人,这些人在业内完全不为人所知,但作品又有其不凡之处,品艺把他们的作品买断,然后把署名覆盖掉,重新署上别人的名字。”傅远洲黑眸眯了起来。艺术作品需要灵感,再有名气的画家,也不太可能批量作画。甚至有些画家,灵感枯竭江郎才尽,在成名之后,反而再也没有画出能感动别人的作品。他知道有些人会买下别人的画,以自己的名义发表,算是一种“请枪手”的行为。虽然不符合职业道德,但说到底是你情我愿,枪手是知情的。但花乐之……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画被品艺买去之后会被如何对待。傅远洲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白瓷的茶杯。给花平之的公司送去几笔大订单,把花安之安排到了乘风健康私立医院,花喜之的酒吧那里也看顾了,傅远洲打算就这样抽手的。毕竟,他不想勉强花乐之。虽然让她签乘风画廊是好意,给她请老师也是为了让她更上一层楼,但小姑娘不肯接受,不管是出自听哥哥的话,还是源于她的本意,他都打算适可而止。等到画展举办,他就会离开,等到明年父亲过寿的时候,再回到国内,也许只逗留十天半月。而那时花家跟傅家再无关联,他大概率是见不到她的。从此之后,天高水长,各不相见。如果她一切都好好的,他会这样撤手不管。可是现在,她会被人坑害。她灵气十足却不肯接受他介绍的老师,已经让他有种明珠蒙尘的遗憾。要是她因为品艺的事情备受打击,之后再也没有拿起画笔,那该是无法原谅的损失。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小姑娘的脸。她会眼睛亮晶晶兴奋地喊他“傅叔叔”,她红润柔软的唇瓣会叭叭叭地又轻又快地说着话,她难过了会眼尾泛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会起一层水雾。她悄悄地抹掉眼泪,强装若无其事,声音里却带着哭腔。要是她的画被品艺拿去署上别人的名字,小姑娘会伤心地直接哭出来吧?那样心思敏感的小丫头,该如何面对这样黑暗的结局?这让他如何撒得开手?“咔吧——”一声,傅远洲手里的茶杯直接裂开了。唐笙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递了手帕过去。眼看着傅远洲慢条斯理地擦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唐笙心里默默为品艺点了一支蜡。算计谁不好,偏偏要算计花小姐?他在先生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什么孟小姐夏小姐,从来就没让先生这么上心过。“唐笙,国内的社交软件,你很熟吧?”他不能主动地去找花乐之,逼迫太紧会吓到她,他必须让她自己走到他的身边来。“熟,什么微啊,Q啊,我都了解,先生要用哪种?”唐笙眼巴巴地盯着傅远洲的手机,哎哟,这是要跟花小姐私下联系,好想知道先生这么高冷的人在软萌萌的花小姐面前会说什么话……傅远洲面无表情,“我发出的信息,要让对方以为是发给所有人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唐笙愣了一下,“那先生用微吧,发个朋友圈,却只对她一个人可见,这样不着痕迹。”傅远洲低头拿出了手机。唐笙眼巴巴地看着。傅远洲突然抬头,薄唇轻启,“还有事?”唐笙:“嘿嘿,这就走,这就走。”他退了出去,飞快地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先生估计是第一次发朋友圈这种东西,很容易cao作失误的吧?要是忘了屏蔽他,那他岂不是就能看到先生到底会跟花小姐说什么了?嘿嘿!……花乐之研究了很多天的光影变化,始终没办法画出满意的效果。邹姨在画室外轻轻敲了敲门,“苓苓,要不要吃点心啊?”花乐之从画室里探出个小脑袋,鼻子抽了抽,“好香!”邹姨:“做了你爱吃的曲奇饼干和花生酥,可怜的,整天闷在画室里刻苦,刚刚长出的一点小rourou都不见了。”“诶?”花乐之眼睛一亮,连忙跑到卧室去照了照镜子,果然,她的脸又小了一圈。“邹姨邹姨!我瘦啦!”花乐之眉开眼笑。邹姨一脸苦恼,“怎么整天光想着瘦呢,要rourou的才好看嘛!”花乐之转身往楼下跑,“我瘦了,我能吃好几块小点心!”邹姨追在身后,“都是你的!”花乐之抱了一碟曲奇饼干和花生酥双拼,边吃边刷手机,突然,收到一个好友申请。“傅、傅叔叔?!”花乐之手指一抖,直接点到了通过。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傅远洲了,她的手机里存着傅远洲的号码,却再也没有拨通过。不知为何,花乐之竟然有几分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她盯着手机屏幕,半晌,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傅远洲:[你画的我在父亲那里看到了,我很喜欢,让父亲转赠给我,你不会介意吧?]原来是这件事啊。花乐之松了口气:[没关系的,傅叔叔。]发完信息,花乐之又盯着屏幕,那边却再也没有动静。她等了许久,确信傅远洲不会再联系她,怏怏地放下了手机。没精打采地吃了一块花生酥,她突然想到什么,翻开傅远洲的朋友圈看了看。傅远洲的朋友圈内容很少,几乎全是庄园里的照片。“黄昏时的半月湖,泛舟湖上,一个人。”配图是一张半月湖的照片,黄昏的景致跟她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金红的夕阳铺在水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半月湖像是披上了嫁衣的新娘,变成了一个盛装美人。湖上一叶小舟,男人坐在船头,身姿笔挺。花乐之白嫩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他真的教养极好,优雅矜贵的绅士,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坐得那么端正。半月湖极美,是她没有见过的另一面。而那个独自一人坐在船头的男人,又让她觉得十分孤独。他跟傅家不亲近,外公又在国外。他从小就在国外长大的,此时是不是有种“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