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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他保持着微笑,淡淡道:“无妨。”说着,视线又停留在康沐身上不再移开,“康将军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又是一波舞姬上场,乐师们奏响喜庆之乐,掩盖了场上紧张微妙的气氛。众人缓和了情绪,再度沉浸在歌舞酒色之中。第94章下了宴席,康沐与人拜别后回到住所。一回来,便被告知有人等了他许久了,原来是木家的家仆,送来一封木铘的信。拆开浏览了一遍,康沐长叹了一口气。诺秀担心道:“怎么了将军,出事了吗?”“没有出事,但是我得去见一下国主了。”康沐愁道。“见国主需要叹那么长的气?”“你是不知道。”康沐把信收好,“这会国主肯定在发脾气,我去了,必定会挨骂。”“是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聪慧如诺秀一猜便猜中。“一言难尽。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康沐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便去找华尧。远远地,刚进院门口,就听见一声脆响,紧随其后的是华尧的低喝:“滚出去!”不一会儿,奕霖端着一盘茶杯碎片,低着头匆匆跑出,他一抬头看见康沐,惊讶道:“康将军,你有事见国主?”“是的。”康沐抬了抬下巴屋内,“怎么了?”奕霖瘪着嘴:“国主嫌我泡的茶太烫了,正在气头上呢。将军您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明儿再来?”他好心提醒道。他康沐也不想挑这个时候啊,虽然木铘来信说的也不是什么急事,可华尧嘱咐过,凡是木家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所以他只得硬着头皮来。“将军,需要我通报吗?”奕霖可怜兮兮地望着康沐。“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奕霖如获大赦,飞快地逃走。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华尧内心烦躁,刚想呵斥,可一回头看到是康沐,到了嘴边的话便忍住了:“什么事?”康沐掏出信:“木铘来信了,这是他拟好的物资清单。”华尧粗略一看,把信还给了康沐:“你盯着就行了。”康沐点点头,暗自高兴没有被迁怒到,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又被华尧叫住:“等等。”康沐回头看去。华尧有犹豫了下,问道:“你的手真的一直在疼吗?”“那当然。”康沐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在骗人吗?还是你以为我只是扭伤?”“你在宴席上就没有半句真话。”“有啊,手疼就是真话。”华尧忍不住笑了笑,怒气稍减,可还是耿耿于怀。康沐不耐烦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阮渡天不过是讥讽了几句,就能把你气成这样,未免太过小气。”“他说的那些话,更难听的我都听过,我岂会为了几句话而恼火?”华尧沉着脸,眉头深皱,“我恨的是,我与他实力太过悬殊,而且短时间内都无法缩短,所以才会被他欺到头上。”康沐默然,虽然在席上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可却无法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其实阮渡天问的问题,我也想问,接下来你究竟做何打算?”华尧沉思许久,缓缓道:“征战闾国,祁国所处的是正面战场,这一仗下来也是元气大伤,他们也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这话得两说,大家都喘口气,我们或许可以再一次扩军,但是难保祁国在这段时间不会变的更加强大,他们的底子可比我们厚多了。”“但是现在出兵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没有胜算,把时间拖久了,或许才有转机。同样是面对闾军,我们只是攻击侧翼,就承受到巨大的压力,而他们虽然艰难,但还是步步逼近,可见军队素质之高。”“我倒是觉得他们没有立刻找茬攻过来,就是偏向于暂时和平相处,既然他们想和平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不能顺着他们的意。时间越久,差距只会越大。”华尧摇了摇头,并没有把他的建议放在心上,神情凝重地思索片刻,又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他们撤去乐丘的兵力,我们这边也好缓一缓。”“怎么做?”“此事还需要大家细细商议。”华尧长叹一声道,“如果真能像你说的,派一人过去掀一场腥风血雨,然后把祁国搞垮这么简单就好了。”“其实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差多了。闾国之所以你一人就能挑起事端,是因为其本身已是腐朽不堪,祁国则不同,不得不佩服阮渡天治国有方,就算能制造些矛盾,也动摇不了根本。”康沐没有答话,事实上面对祁国强大的军队,他也时常会有无力感:“我先回去休息了。”华尧嗯了声,眼都没有抬一下,他还在沉思着,估计这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月明星稀,寒风寂寂,带着丝丝凉意,康沐拢着衣服快步行走着。忽然不远处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静夜里格外清晰:“我很好奇,究竟要多大的庙,才能容得下康将军这尊佛?”康沐心底一惊,骤然驻足,回头一望,不远处站着阮渡天和左世阳,他拜了拜道:“这么晚了,祁王还没有睡吗?”“没有睡意,所以出来散散步,赏赏月,没想到能巧遇康将军,倒真是件幸事。”阮渡天笑着向他走近。康沐却有些疲了,没有心思应付他:“请祁王尽情赏月,康沐不便打扰,先行告辞了。”“康将军就这么不愿意陪我聊一聊吗?”没想到他还不依不挠了,虽然在宴会上是顶撞了他,可他不至于会如此记仇吧。可此时康沐是真的困了,懒得再与他针锋相对:“不敢,只是怕聊着聊着睡着了,扫了祁王的兴致。”“也罢,那康将军且去休息吧,明日我再请将军来叙话。”康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待他走远,左世阳才笑着说道:“主上好像很在意他?”他的笑容即使在这微寒的夜里也温暖如煦阳。“你不觉得他很好玩么?”阮渡天望着康沐快要消失的背影。“没觉得,牙尖嘴利的,恐怕只有主上你才会认为是好玩。”“若论辩才,你举世无双,有什么资格说人家牙尖嘴利?”阮渡天笑着拍了拍他,“我就是不信,像他这样的人,会甘心听华尧指使。”“他向来与郦王有龃龉。”“有龃龉是一回事,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人踏着月色,悠闲散步,深更半夜还兴致高昂地闲逛,恐怕也只有他们君臣二人了。走了几乎,阮渡天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