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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一个出嫁女还能做主娘家jiejie的亲事?”陈陵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裴元惜能有今日不外乎长得好了些,性子厉害了些。女子而已,还能左右男人不成?陈映雪敛着眸,似是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视,“这事说来到底还是公冶夫人和遥知之间的过节。若是没有那些事,或许这事便成了。”她一说话,陈陵顿时变了脸。说来说去,都是遥知的错。那个好meimei,可真会坑他这个哥哥。幽幽的琴声不断飘来,他磨着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除了惹事什么忙都帮不上。让她接近程世子多套套话,她成天就知道弹琴屁用都没有。”“你也别怪她,她从小没吃过苦,你母亲还在世时也没有教她太多东西。在云仓时所有人都捧着她,她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姑娘家之间攀比置气也是常有的事,她也不是故意对上公冶夫人。事情已经出了,你再是责备她又有什么用。”“姑姑你别总护着她,她那个性子我一早就看不惯。眼高于顶肤浅至极,要不是程世子露了真面目,你当她会愿意去接近对方。她行事仅凭自己心气,完全不顾全大局。长兄如父,我不能这样惯着她。”“陵儿,你…你要做什么?”陈映雪急急起身,眼见他气冲冲地出了屋子又缓缓坐下。捂着心口慢慢作悲伤状,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她低低地咳着,屏退所有的下人。半刻钟后她执起桌上的茶杯,悲悯的眼神变得古怪无比。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像是在嘲笑什么人,又像是在向什么人炫耀。她讥笑着举茶敬天,然后将茶水洒在地上。☆、第章峰回路转东都城是凌朝最繁华之地,文人墨客诗琴交流往来频繁。裴元若的新曲子很快在坊间传开,再次掀起一股吟唱之风。随着这风吹遍东都城的东南西北,早春的气息越发的浓郁起来。绿意新发,花香满城,处处皆是春暖花开。花重东都城之时,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闲话。说宣平侯府门风不正,裴家大姑娘在外举止轻浮,同第一琴行的那个琴师之间有私情。传言有鼻子有眼,裴元惜听到后立马回了侯府。她没有先去轩庭院和长晖院,而是直接去到赵姨娘母女的院子。“二姑娘,你可来了。大姑娘不肯见人,妾实在是没有法子…”赵姨娘一脸忧色,两眼红肿看上去应该是哭过的。裴元若的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从外面乱传开始,妾怎么问大姑娘都不肯说。妾这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胡乱传的,还是大姑娘和那个郑琴师真做了什么叫人误会的事。”“姨娘莫要忧心,大jiejie是有分寸的人,万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举止。”“妾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架不住众口铄金。就怕外人不明真相,信了传言诋毁大姑娘的名声。这女子若是没了名声,往后还怎么说亲事…”裴元惜安慰她,“姨娘莫急,大jiejie人美心善定然会有好姻缘。”赵姨娘半垂着眼,“前几日,夫人倒是同妾提过一桩亲事,后又说不太妥当,妾一个内宅妇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不妥当法。”裴元惜心下微动,知道她是向自己探话。“此事我知道,那陈家确实清流之首,名望不比寻常的世家差。我同陈姑娘确实有些过节,姨娘可知为何?”“妾听得也不多,听说是那位陈姑娘心思不正几次三番想坏你的名声。”说到这里,赵姨娘似乎明白了什么。裴元惜点头,“没错,陈姑娘处处针对我目的是想毁坏我的名声。能养出这样姑娘的人家,姨娘以为是好人家吗?陈家远不止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淡泊名利,这门亲事结不得。若真只能在陈公子和郑琴师两者之间选择,郑琴师比陈家不知要好上多少。”赵姨娘震惊了,二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陈家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侯府内宅之事,她能做到事事不漏耳目,但外面的事她鞭长莫及。“二姑娘的话在理,你见识广心正眼明,你说的话妾信。你同大姑娘要好。她有话不肯对妾说,必是愿意同你说起的。如果她真的和那个郑琴师…这门亲事怕是侯府捏着鼻子也要认。”外面传成那样,哪怕郑琴师是坨屎,裴家也要把它吃下去。裴元惜才对着房门低低说了一句大jiejie开门,里面的门便开了。门缝一闪,只容裴元惜一人进去。裴元若面上并无悲伤,反倒有一种绝决的释然。“二meimei,如此也好,我也不用费心去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既然外面都传开了,我索性豁出去。”“你如果想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那个郑琴师,他和你一样吗?”一句话问得裴元若脸色黯然,轻轻摇头,“他…他或许知道我的心意,或许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我…”裴元惜叹息,大jiejie这样的性子怎么老是暗恋别人。夏夫子如此,郑琴师又是如此。如果郑琴师对大jiejie无意,这事即便成了只怕对方心里也不痛快。“那个郑琴师,真的那么好?”她问。裴元若红了脸,“以前我仰望夏夫子,曾无数次幻想过和对方一起弹琴论曲,每每思来无比向往。我也不知道郑琴师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说话做事特别舒服自在。”说完这些,她红晕遍布的脸色慢慢黯淡,“我是侯府的大姑娘,自小姨娘就耳提面命告诉我。我一言一行不能有任何差池,我所有的举止都关乎着侯府的体面。我为长,却是庶。比起元君来,我除了在言行上更加约束自己外,我同她没有任何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方。”“我不喜欢出门做客,也不喜欢和那些贵女们说话。说来不怕二meimei笑话,我其实很自卑。我自卑于自己庶出的身份,自卑于自己平庸的天份。年岁越长我就越害怕,害怕离开侯府嫁人,更害怕嫁入大户人家卷进是非争斗之中。我喜欢弹琴,弹琴能让我心情平静。那时候我心心念念着夏夫子,皆是因为我想找一个兴趣相投的人不问世事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像是说尽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见裴元惜听得认真仔细,她反倒羞赧不已。“这些话我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过,二meimei别嫌我话多。二meimei可能不知道,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羡慕我?”裴元惜有些意外,她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裴元若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指二meimei身世之事,我说的是二meimei的性子。你天资过人秀外慧中,处事不惊行事果断。自从你清醒过来,你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