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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我只需要你,”宋东阳身体前倾,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头枕在我的肩头,依赖又亲昵,“迟睿,我只想要你。” 我站在原地,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不拒绝,也不接受,过了一会儿,我回了他一句:“随你开心。”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没反驳他这句话,事实上,我已经清楚地明白,我是走不了了。 我不是为了自由不管不顾的小孩子,也不是认为爱情高于一切的无知少女,正如宋东阳所说,我早就做好了联姻的心理准备,对象是宋东阳还是其他人,于我而言,并无差别。 也不对,宋东阳甚至是有些优点的。 他英俊耐草,位高权重,温柔浪漫,总不会让我过得太差。 而我们过往的那些相依为命、并肩作战的时光,会让我们永远不畏惧缺乏话题,我们可以慢慢尝试构建一个家庭,也算是圆了当年的愿望——毗邻而居,不离不弃。 我应该感到一丝开心,但事实上,就是冷冷淡淡地没什么感觉。 所有浓烈的爱,炙热的恨,早早地烟消云散,留下一个平静又冷漠的我,说不出这究竟算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 晚餐丰盛得让人惊异,所有的餐具都换成了金银器,宋东阳为我切牛排、削苹果,几乎无微不至。我也礼貌地给他舀了一勺沙拉,他就很高兴,眉眼间都是笑意。 结婚前的晚上,按理说我们应该分房,但他很自然地进了我的卧室,没人提醒他,也没人敢拦他。 我们每个人睡一床被子,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却将手伸到了我的被窝里,握住了我的手。 我猜他要向我说情话了,但我不是很想听,就问他:“迟慧怎么样了?他儿子怎么样了?” “死了,送他另一个父亲了。”宋东阳给了我精简的答案。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说:“你是真的心狠手辣。” 他握紧了我的手,回我:“迟慧将手伸在了你身上,只是死亡,已经算厚待他了。” “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真情实意地喜欢你,你就没有半点怜悯么?”这话说得,我自己也觉得惺惺作态,但偏偏想知道答案。 “迟睿,”他很自然地翻了个身,搂住了我的腰,“在我眼中最漂亮的人,是你,我不在意哪些人喜欢我,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你。” “至于怜悯心?”他嗤笑了一声,“我没有这种无用的情绪。” 所以宋东阳的情话,是真的好听,听得我生出了困意来,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里。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听到他低喃出声——“迟睿,我爱你。” 第二天,雨停了,骄阳挂在空中,是难得的好日子。 庄园仿佛一夜间就变了模样,佣人们的胸口都别上了礼花,一起到卧室为我更衣。 礼服格外妥帖,没有一丝尺寸不对,宋东阳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又亲自拿了袖扣,扣在了我的袖口。 他称呼我为——“我的爱人”。 礼服试装妥帖了,宋东阳就不得不离开了,按照佣人递给我的婚礼流程,宋东阳要亲自骑马,绕中央大街行进一圈,再回来举办仪式。 据说这是历代第三区特首成婚时的传统。 宋东阳离开后没多久,我的婚房内出现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我是真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他,但他偏偏出现了。 我喟叹出声。 “周枫。” 第63章 我不相信他过来是因为对我旧情难忘,倘若他真这么款款情深,即使我劝慰他,他也不会和联姻的对象成婚。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甚至有些陌生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陌生了,依稀能见到些许喜欢的残骸,却多了惶急和算计。 他说:“迟睿,你怎么能嫁给宋东阳。” 我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说:“没有人能拒绝宋东阳。” “迟睿,宋东阳囚禁了迟家所有人,很快就会将他们全部处死……” “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是真是假,周枫,你并没有证据。” “我这里有你母亲的亲笔信。”周枫慌张地开始翻找自己的袖口,找了半天,信件却悄然滑落。 我无声低叹,弯下腰拾起了信,我说:“我这就看。” 我拆开了信,但事实上,我并不熟悉我母亲的字迹,迟家人同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但好歹是我的母亲的信,我得看。 信里的内容大致是求救,宋东阳囚禁了所有的迟家人,将会在数日后将他们尽数斩杀,她祈求我杀了宋东阳,拯救所有的人。 信看到了一半,我硬逼自己落了几滴泪,颤抖着手,说:“怎么会这样?” 我的演技似乎足够唬人,周枫面露不忍,缓缓地讲述了宋东阳的暴行。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气得浑身发抖,周枫眼中的怜悯更深,他说:“现在只有刺杀宋东阳一条路了,只有宋东阳死了,才有可能救下迟家人,救下第三区。” “但宋东阳现在是第三区的特首,他死了就是群龙无首,会带来更大的混乱。” “周家和迟家会出面安抚大众,”周枫还是太嫩,轻易地说出了机密的讯息,“但前提是宋东阳必须死,迟睿,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 我闭上了双眼,颤声道:“我不想杀宋东阳,我和他总归这么多年的兄弟。” “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那重伤他也可以,”周枫轻轻地哄我,像过往我们在一起玩时,那般骗我,“宋东阳的周围都是守卫,只有同你在一处时,才会撤下人。” “迟睿,想想迟家,想想自己的未来,你不想同宋东阳在一起,不是么?”周枫的话语显得格外成熟,又格外诱人。 我睁开了双眼,盯着他看,他像是松了口气,从上衣内里翻出了一把小刀,递给了我。 他说:“这是沾了迷药的刀,你借机捅到宋东阳的身体里,再摇晃室内通知佣人的银铃,我们的人就会过去救你、带你走。” “宋东阳的身手比我好,未必能伤得了他。”我只是阐述事实。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说:“你们上过床了,对么?” 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我也反问他:“你和你的联姻对象,难道没有发生性关系?” 他低下了头,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男人在床上,总是不设防的。” 我盯着周枫看,难得有了些伤心的情绪,我记得我们在第三区一起上学、一起吃喝玩乐的时光,也记得他曾多次幼稚却坚定地试图保护我,我们曾一起开甜品店,也几乎有了“可以试试在一起”的错觉。 但时间会带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