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个好人,因而并没有反驳他的话。 我们吃得饱饱的——至少我是吃撑了,宋东阳非要同我出去遛弯,而我没有拒绝他。 我们进了电梯间,但我并没有看到熟悉的没有穿衣服的电梯员,宋东阳很自然地按下了一楼的电梯。 我同他视线交织了一瞬,我没问什么,他却很自然地解释:“我以为你不喜欢。” 我说不出“我喜欢”这样的违心话,但也不代表,我认为宋东阳做的是正确的。 我只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不断变化的楼层提示灯上,过了一小会儿,数字从2跳到了1,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迈出了楼梯间的门,却停在了原地,并没有向前走。 原因无他,我听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是雨水在滴答作响,我听到了雨落的声音。 “下雨了?”我茫然地问。 “下雨了。”宋东阳的手碰了下我的手背,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这里的白昼与黑夜,不都是虚幻的么?”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向大门的方向快走。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我穿越了大门,站在了台阶下,伸出手,冰凉的水珠敲打着我的手心。 “下雨了。” 宋东阳的手虚虚地遮挡住了我的手心,雨滴敲打在他白嫩的手背上,绽放出微不可察的水花。 我抿了下嘴唇,想收回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却猛地下降,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迟睿,要不要一起淋雨?” 时光仿佛倒转到一年前,也是这样的下雨天,我和宋东阳一起站在教学楼的台阶边缘,进一步便是暴雨漫天。 我抓住了宋东阳的手,扭过头看:“宋东阳,要不要一起淋雨?” 他的回答是毫不迟疑的——“好啊。” “好啊。” 我给了一模一样的答案,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向雨幕里冲。手上一开始有些牵扯的拉力——宋东阳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答应得那么快,又率先迈开了脚步。 但很快地,他跟上了我的脚步,不再需要我的拉扯,但死死地握紧了我的手。 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我的手指甚至有些发疼,但我没有在意这一点。雨幕比我想象得更密,冰凉的雨水很快将我身上的衣服浇透,雨滴开始顺着我的发丝向下流淌,我的脸上布满了水痕,像是落泪。 我们漫无目的地奔跑,直到我感到疲惫,停下了脚步。 我扭过头,看向宋东阳时,才发觉他此刻格外狼狈,精致的头发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眼睛也因为雨水太大而被迫半睁半合。 “宋东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 下一秒,他将我拽进了他的怀里,俯**给了我一个布满腥甜气息的吻。 我睁大了双眼,我已经意识到那腥甜的液体是什么了,我试图推开他,却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涌现出了一滴晶莹的泪。 雨太大,很快将这滴眼泪冲刷得干干净净,我想装作没有看清,但一滴又一滴,不断地自他的眼眶涌现——他在哭,他在一边哭一边亲吻着我。 推拒变成了半推半就,连舌尖也不再抗拒,吞咽下了腥甜的液体,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的血。 他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个吻,艳红的血液自他的嘴角蜿蜒而下。 他温柔地问:“我的血好喝么?” 你疯了。 我在心里无声地说。 “还不错。” 我听见我这么回答他。 作者有话说: 第130章 “要再喝一点么?”他笑着问我。 “不了吧。”我偏移开了视线,并不去看他,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似乎也不像方才那般疯狂。 “迟睿。”他又喊我的名字。 “嗯?”我装作漫不经心,实则绷紧神经。 “我爱你。” 他的告白依旧平静,我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可惜雨太大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时候什么回应都不妥当,我干脆当做没有听到,抬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但只走了十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 下一瞬,一个湿漉漉的却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我——是宋东阳,也只能是宋东阳。 我仰起头,看向头顶雾蒙蒙的天空,不发一言。 宋东阳的呼吸比过往都急促,他紧紧地勒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情话,却再没有比此刻,让我清楚地明白——他是真的爱我。 我们在雨中沉默地站了很久,直到雨停,我并没有看到彩虹,也并未看到乌云散去的情景,天空像卡顿的环形巨幕,瞬间切换成了蓝天白云,阳光是如此温暖,几乎以假乱真。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向前一步,竟然轻易地挣脱了宋东阳的怀抱。 “雨停了,你也该忙自己的事了。” “迟睿,如果我做了非常过分的事……” “那与我何干?” 我并不是个傻子,我能这么顺利地继承岛主的位置,宋东阳有胆量将我偷运到他的房间,这证明他解决了我所有的竞争者,里面的手段不可能有多温和美好。 我做不到夸赞他,但也做不到指责他,毕竟这一切,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是为了我。 极端点看,我甚至已经被迫成了他的同谋。 我逼迫我自己的心硬一点、更硬一点,却控制不住自身颤抖的手指。 “你做的任何事,都不必同我说,我也不想听。” “……是。” 我踏上了台阶,走进了我曾避之不及的大门,我看到了一具具美好的rou/体,不再闪躲,也没有欲/望。 有人跪爬在了我的面前,亲吻了我的脚背,我垂下眼,默许了他的行为。他的脊背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他仰起头,露出了并不难看的面容,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他似乎想亲吻我的小腿,却在一瞬间僵硬成了石雕,表情也难以遏制地浮现出恐惧。 脚步声如影随形,熟稔得不必确认。 宋东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件厚实的干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温声说:“不要着凉。” 我没拒绝他的干外套,只是故意地提了一句:“他们都很怕你。” “他们当然怕我,”宋东阳亲昵地靠在我的肩头,唇擦过了我的脸颊,“我是你最宠爱的奴//隶,他们当然要怕我。”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钟,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宋东阳就像粘人的麦芽糖一样,缠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四目相对,热情似火,宛如情侣,等到亲吻结束,彼此身上的反应,都太过清楚。 宋东阳的手不安分极了,他垂下眼,眼睫毛长得不似真人,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