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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停车场迷宫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难道说是有哪个桌游设计者闲得无聊搞了这么庞大的模组?就在看到人群的一瞬间,安歌想了这么多。然后回过神时,发现所有人齐刷刷扭头看着他。不知道谁在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昏暗的光线中,几十张或男或女或俊或丑的脸仿佛遇热融化的蜡像似的,眉毛眼睛鼻子嘴都顺着松弛的皮肤往下流淌。安歌果断后退,关上起居室的门,转身往大门外面跑。穿过很短的走廊,他在客厅里看见了越子墨,那男孩好像没意识到危险,还在欣赏墙上挂的油画,安歌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他过去抓住越子墨的手臂往外面拽,一边低声说:“玩家们都不对劲……”越子墨带着笑意问:“怎么了,Cy哥?哪里不对劲了?”虽然越子墨总说自己粗神经,但这未免也太粗了!安歌有点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刚刚在起居室那边,看见他们的脸都、都……”“脸怎么了吗?Cy哥?你是说,像这样吗?”越子墨边说边转过身来,原本俊美的脸上,融化的五官也正慢慢流淌,滴滴答答弄脏了衬衣,鼻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安歌竦然一惊,睁开了眼睛。他好像不知不觉睡着了,惊醒过来就发现越子墨坐在床边,关切地问:“安哥你醒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安歌还没彻底清醒,所以也没察觉对方突然跑到他房间里来看他睡觉这件事哪里不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找眼镜戴上,一边对他说:“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的脸……”他戴上眼镜后看清楚了床边人的脸,再一次说不出话来。越子墨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融化扭曲的五官继续流淌,鼻子已经没了,这次是微笑的嘴掉在了大腿上,依然还在动着,“梦见我的脸怎么了,Cy哥?是像这样吗?”安歌再一次悚然惊醒。窗外阳光灿烂,他并没有睡在房间里,而是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摇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越子墨就坐在离他不远的飘窗一堆抱枕靠垫包围中,捧着pad正读得专心。他一时有点不敢确认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醒了,扭头看见他睡前看的那本好好地跟茶杯一起摆在扶手边的小几上。他随手翻了翻,每页字迹都清晰无比,可以流畅,这在梦里是做不到的。他正在确认,突然听见越子墨说:“安哥你醒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安歌顿时脸都白了,“别过来!”越子墨本来长腿一伸就打算跨过来,闻言立刻乖乖站在原地,关切地问:“难道是……做噩梦了?”“嗯,你等等。”安歌摸到眼镜戴上,硬着头皮去看他的脸。很好很好,五官都在原本的地方,眉毛浓黑修长,鼻子挺拔俊俏,山根像是细心雕出来打磨到最完美的高度和弧度。眼睛的形状轮廓清晰而优美,眼神澄澈而温柔,像晴朗夏日的蓝天白云一样叫人心情爽朗。嘴唇色泽很匀称,形状近似完美,嘴角微微带一点天然上勾的弧度,显得锐利又撩人,现在上扬起来笑着,美好得像被驯服了的猛兽。就差有条摇来晃去的尾巴了。安歌还是没放心,“你……捏捏自己的脸。”越子墨笑嘻嘻凑近了,“你来捏。”安歌于是真的捏了捏,他的皮肤很好,又滑又有弹性,还好捏到的位置靠近下颌,手指触摸到了硬戳戳的胡茬,要不然他得怀疑这厮激素有问题了。……安歌承认他只是嫉妒。捏过也没变形,安歌这才放下心,“我做噩梦了……”然后把双重梦境的内容给他讲了一遍。越子墨已经拉过飘窗上的茶具来冲好茶给他,安歌不懂品茶,只要差不多就觉得很好喝,但看男孩娴熟的动作,还是觉得挺赏心悦目的。再等捏着建盏杯子喝了一口甘美热茶,顿时觉得从喉咙到内心都被这股热流妥帖地熨烫舒服了。越子墨看他神态放松,这才说:“安哥,你这梦里全是套路啊,要真都这么走套路就好了。”安歌呼了口气,掏出手机,“都是预告的错。”游戏助手前两天发送了关于他要参加的下一个模组的预告,这一次的模组名字是:。与其说是模组名字,不如说是个提供了许多信息的短介绍。或者说偷懒的介绍,因为预告除了这么个名字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越子墨也收到了同样的预告,就在讨论过“在游戏里遇到同样的玩家的几率低到令人发指”这样的话题之后,他们就在游戏里遇到了。越子墨高兴得不行,还说莫非是同居的关系?安歌虽然不置可否,但内心里还是很觉得松了口气的。十天过得很快,安歌都没来得及写完一篇小论文,就到了第二次游戏时间。他跟越子墨肩并肩坐在客厅里,突然想到,如果这一次他们中有谁失败,那会以什么方式死去?这个不吉利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没说出来。越子墨说:“别担心,Cy哥,我会保护你的。”安歌正觉得奇怪,怎么越子墨改口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座宽敞的大厅里。诶已经开始了?这次好快!都不在那个有许多绿色字符闪烁的黑色空间里让人准备一下吗?这是个风格杂糅的西式大厅,从结构看,应该是个舞厅,用希腊风格的毛莨叶雕花雪花石膏柱子围出了屋子中间大部分面积,桌子都摆在柱子后面,大门和上楼的楼梯也都在柱子后面。大厅那些线条简练而恢弘的拱顶、挑高的窗户有哥特建筑的风格,而墙上的小天使、小动物加上植物枝叶繁花的彩色与金漆浮雕又有着巴洛克式的繁华靡丽。地面铺着的深蓝底色地毯上则印着星象图,那些日月星辰图案原本应该也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