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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冬天,他哆嗦了下,“小帅哥,借件衣服呗?”安歌扭头看了他一眼,迈着僵硬的步伐,去找了件自己的卫衣扔给他。黑焰穿上衣服,悠闲地坐到客厅沙发里,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换着看起来。其实安歌很想自己静静的,但现在客厅里回荡着综艺节目里一群艺人夸张的大呼小叫,黑焰自己也跟着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时不时还点评几句“这个傻叉!”、“太假了吧!”、“辣鸡节目!”……诸如此类。吵得他内心深沉的郁结也慢慢减退了几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救赎。真是讽刺,跟这个刺客NPC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来杀人的。现在,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无意,他都给了安歌莫大的帮助。助理1号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将高压锅压出来的香糯绿豆稀饭和煎牛rou饼送上餐桌,另外还配了清炒的韭菜豆芽、白灼芦笋以及蒜蓉炒空心菜。黑焰兴冲冲来看了,又哇哇地赞叹着:“这种神器,太了不起了!你这过的什么神仙日子!我都想打劫了!”助理1号只盛了一碗稀饭,黑焰又去盛了一碗放在对面,然后自来熟地搂着安歌,把他半拖半推地拉到餐桌前坐下:“你也是,就算眼睛肿成了猴子屁股,饭也是要好好吃的。来吧一起吃。”安歌瞪他一眼:“你才是猴子屁股。”黑焰摸了摸脸,自我陶醉:“我这么英俊,怎么可能?”安歌被他逗得笑了,笑完就怔了怔。黑焰嘿嘿笑着,拿筷子夹了个牛rou饼咬一口,“唔嗯~好吃!rou汁香浓,我在老家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rou饼!人类世界真好啊。小帅哥,要不我以后跟了你吧。”安歌没反应过来:“啊?”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突、突然想换攻……净网小分队:不,你不想。翼仔:不,你不想。安歌:呵呵。翼仔:等等……呵呵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反对??安歌:呵呵。翼仔:不要啦哥哥人家错了嘛呜呜呜。哥哥不能不要我!_(:з」∠)_终于解释清楚“翼仔为什么一见安歌就喜欢上了”这件事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树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uui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48章搬家黑焰的理由很简单:他厌倦被俱乐部当做工具使唤来使唤去。在原本的世界里,他只是个被抛弃在垃圾堆里的孤儿,被盗贼公会捡走,跟一群孤儿一起被当做刺客培养。那个世界充满了战争和阴谋,平民生存艰难,他除了成为刺客,没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但是现在,他难得有机会在这样和平安稳的世界生存,就想要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安歌先是建议他去找特对委,结果他满脸愁容:“我之前也想过,还跟西格莉德聊了几次,可是特对委管太严了,不能随意离开本埠,还不能违法……”安歌:“你还想违法?在我们的世界,普通人是不会主动违法的。”黑焰害羞地挠挠酒窝:“人生在世,哪有不跟人起冲突的……万一我忍不住跟人打架呢?哦,我保证不把人打成重伤!”作为原本世界里最优秀的刺客,瞒过监控和人打一架,然后顺利逃走的自信他还是有的。不过前提是他没有被特对委的人一直盯着。安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你自己过日子去啊,为什么非得跟着我?”黑焰可怜巴巴咬着牛rou饼:“跟着你有饭吃啊!还不用自己动手,多爽啊。我一个人过就只能天天吃外卖,太惨了……对了,我可以交生活费!”安歌强烈怀疑,要是助理1号能被偷走,黑焰早就带着它远走高飞了。光这会儿黑焰都没好好吃饭,等着粥凉下来的间歇,满脸痴汉相地试图触摸助理1号,每次都被小机器人毫不留情地用细细的银色金属肢抽开了手。不过借着这个契机,安歌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也确实饿了,就着豆芽跟芦笋喝了碗粥,一边整理思路。然后问:“如果你不想跟俱乐部干了,是不是得解约什么的?”黑焰叼着第三个牛rou饼,脸颊里塞得鼓鼓囊囊像只仓鼠似的,正一鼓一鼓吃得欢,被安歌一问顿时怔住了。他缓缓咽下最后一口牛rou饼,这才惊恐地捧住脸:“我给忘了!!”安歌掩面,“先解决了再说吧。”两个人吃了顿虎头蛇尾的早餐,黑焰悲悲戚戚地去设法解约。歌通宵没休息好,先回屋大睡一场,下午才迷迷糊糊被电话铃声吵醒。他下意识接了电话,才说了一声“喂”,听见对面男人低沉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禁有些后悔。电话是越子茗打来的,男人谨慎地措辞:“你跟小墨是不是吵架了?”安歌顿了顿,只觉得喉咙发紧,难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没有,我们挺好的……”他努力维持着语气如常,越子茗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察觉到异常,就接着说:“可他……不大对劲啊……虽然平常就一副臭脾气,不过今天见到他,比平常臭三倍……不,至少五倍!”他还在叨叨,安歌静静地补了一句:“……只是做回朋友而已。”对面乒铃乓啷一阵乱响,还伴随着几个人大呼小叫,隐约还传来西格莉德的声音:“越子茗你是泰迪转世啊?连架子鼓都不放过!起开!”安歌估计,这是整个人摔架子鼓上了吧。过了一会儿,对面似乎捡起了电话,越子茗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以后说话别大喘气啊,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安歌居然还能苦中作乐地笑笑:“好的,我记住了。”其实也没什么以后了吧?安歌体贴地没跟他较真这一点。越子茗拍了拍上前收拾架子鼓的工作人员的肩膀,躲到排练室外面去接着打电话。他满脸愁容,比自己失恋了还要唉声叹气,“你别担心,小墨那个人我知道,他认定的事,不会轻易变更的,肯定有什么误会。”可不是吗,从一开始就是个天大的误会。安歌满口苦涩,仰面躺在床上,抬手遮着眼睛,把手机拿开一点,任凭越子茗在另一头唠唠叨叨。真是奇妙的缘分,他读大学时住校,经常会听见同宿舍的同学接父母的电话,满脸不耐烦地嗯嗯嗯,受不了了就把手机拿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