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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美的面容和挺拔高挑的身体上,他一身黑衣,仿佛是从黑暗中凝结出来的菁华。面容虽然还透着十九岁男孩的稚气,然而神色平静,隐约有种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和威压。以至于当他走过封晨身边时,封晨下意识就侧身缩一旁给他让路了。越子墨两手插裤兜里,一边慢悠悠下楼梯,一边继续冷笑:“暖床?就你?到底谁暖谁?”安歌表情僵硬身体石化,心跳却不可控制地加速了,就这么呆呆扭头看着男孩跟皇帝驾到似的走下来。越子墨停在距离安歌三层台阶的位置,从下往上的视角看过去,这男孩好像腿更长了,个头高大得能把人压得反抗不了似的。他视线落在呆滞的黑焰脸上,几不可察地皱皱眉:“你谁啊?想要抱到什么时候?”黑焰呆呆回答:“地老天荒……”越子墨脸色猛然一沉,安歌下意识将黑焰的手扯开:“自己找个房间住下吧。”黑焰继续装可怜:“没钱……”安歌:“欠着。”黑焰:“肚子饿没吃的……”安歌:“厨房有剩饭!”黑焰还想说什么,安歌扭头叫封晨:“你帮他挑个房间!”正准备溜回卧室的封晨默默停下了脚步。总算把人都安置好了,安歌匆匆拽着越子墨回卧室。主卧很大,而且布置得跟酒店套房似的,读书角、办公桌一应俱全。安歌把单人沙发让给越子墨,自己坐在转椅上,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不用看他,安歌拿着铅笔在纸上乱画。其实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安老师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已经心乱如麻。越子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检查了下床铺,跟个捉jian未遂的丈夫似的。他自然什么都没查到,这才坐在沙发上,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人谁啊?”安歌不想回答,怒火在心里拱啊拱,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越子墨笑了笑:“翻窗啊,助理1号帮我开窗进来的。刚来就听见有人要给你暖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所以他没有听见米娜跟崔大童那些关于血脉的话题,安歌多少松了口气。这几天忙乱,他将助理1号登陆过越子墨作为普通管理员的事给忘了……不过即使记得,他也狠不下心删除。毕竟安歌很怂。越子墨继续问:“安哥,那人到底是谁啊?”分都分了关你什么事……安歌给他面子没有说这句话,又低头继续反问:“你来干什么?”越子墨没吱声。安歌没等到他说话,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却看见男孩突然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安歌惊得一蹬桌子,转椅嗖地后退,撞到了墙:“你你你要干什么?”越子墨幽幽怨怨看他一眼:“洗澡睡觉……”安歌觉得舌头僵硬,脸也僵硬,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要想留下来也行,隔壁卧室空着的。”越子墨赤着上身正要去浴室,闻言停下来,微微侧过头:“我在别的地方都睡不好。”男孩露出的侧颜线条精致,毫无瑕疵。鼻梁挺而直,眼帘低垂,睫毛映出一片弯而翘的阴影,微微抿着的薄唇显出些许委屈的情绪。原本打算大不了自己去隔壁的安歌顿时觉得脚有千钧重,怎么也迈不开腿。等越子墨洗完吹干头发出来,就看见安歌已经睡了。他躺在床上,自觉地靠右边,留出足够再睡两个人的空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毛毛虫,只有又黑又软的头发露在被子外面。越子墨只从他身上读出一个怂字。不过他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默默关了灯,上床睡觉。安歌其实没睡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作者有话要说: 翼仔:没有安哥睡不好〒_〒第150章先吃为敬黑暗屏蔽了视觉,却让其它感官无限放大。安歌能听见身后传来男孩绵长的呼吸声、沐浴露的香气是松木和白茶混合的,经过体温的熏蒸,有种清朗而温柔的味道。安歌努力闭着眼睛排除杂念,一心念着快睡,假装一切都很正常。但忐忑不安的心中,说是不期待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然后越子墨就不负期望地滚了过来。他将安歌连被子一起从背后抱住,凑近青年耳朵边低声问:“我再问一次,那家伙到底是谁啊?一副死皮赖脸要跟定你的模样,你对他做了什么?”安歌心脏陡然一跳,被耳边热气吹得又痒又不自在,他紧张得吞了口唾沫,最后只是说:“和……和你没关系。”男孩咬住他的耳朵,凶巴巴地威胁:“不说就强|jian你!”安歌抽了口气,全身的血液都被这一口咬得肺疼起来,耳朵更是热得快变成熟的了,然而他还是继续嘴硬:“别做梦了,那是不可能的事。”越子墨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立刻身体力行行动起来,将裹着他的被子和衣服一起剥了个精光,居高临下扣着青年的手狞笑:“要不要试试?”安歌还是说:“不用,你做不到的。”越子墨眯了眯眼,缓缓俯身,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他,青年却涨红了脸,转过头,低声说:“违……违背意愿才算得上强|jian。”越子墨眨眨眼,总算听懂了。——安歌的意思是: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总是愿意的,所以算不上强|jian。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干巴巴、最弯弯绕绕的情话了。但是对安歌来说,也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少勇气才说得出来的。以前他听哪个大jiejie说过,男人就好像洋葱,要了解他的内心,就得耐着性子一层又一层拨开外皮,而这个过程中,总是难以避免会泪流满面。安歌就真的是个典型的洋葱,只不过剥开的时候,挥发出来的不是刺激性强烈的硫化物,而是甜甜的香氛。应该是茉莉的香味——清雅、馥郁,而且催|情。越子墨就在这清甜的香氛包围中柔柔笑了笑,又低头亲了亲安歌guntang的面颊,他嗓子有点哑,心跳也有点快,手上动作的尺度也越来越大,“那我就不客气了?”安歌瞪他一眼,眼神却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与其说出于情|欲,倒更像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回应着越子墨的感情。彻夜缠绵。当然,说是彻夜,只是修辞手法,等到云散雨收时,窗外的天还是黑的。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索性泡在浴缸里慢慢地聊着天。主卧的浴缸是四方形的,四个人泡着都宽敞,不过两个人只占了小小的角落,越子墨身材高